桑檸似笑非笑，“哦，是嗎？” 見她問了，李嬸又回憶道，“住裏頭那位小姐好像是什麽大明星，生著病，這幾天連半夜都有醫生進去。”

  “唉，現在的年輕人，占著自己年輕就掉以輕心……”

  占著年輕？

  桑檸坐在鏡子前，看著那個年輕貌美地女人，回想李嬸的話。

  她比華微水年輕漂亮有資本，可終究抵不過時間消磨的新鮮感，所以容殷最近對她不冷不熱。

  不行，她不能再這麽下去。

  想到會失去容殷，就讓她當初被鬱時洲背叛那種痛，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

  她先是給容殷發短信，每次都告訴她在工作，桑檸就沒再發了。

  華微水一連好幾天沒露麵，桑檸發覺不對勁，忽然想起她流產後的那幾天，容殷也是那樣陪著她。

  可桑檸沒想到，給華微水治療的，會是莫黎安。華微水也不是流產，而是……

  她把莫黎安約到咖啡廳，桑檸故作輕鬆地問，“黎安，你老實告訴我華微水是不是懷孕了？”

  莫黎安猶豫了下，似乎不忍告訴她那殘忍地事實，“桑檸你……”

  他的反應，桑檸猜到大概，卻還是不死心，“黎安，我愛容殷，不管華微水是不是懷孕了，我都會繼續愛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桑檸眼神堅定不帶任何猶豫，仿佛容殷要她的命，她也給。

  “是，容殷的孩子。”

  莫黎安實話實說，時刻觀察她的表情，仿佛怕她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

  桑檸疼得幾乎沒法呼吸，良久抬頭問，“她……流產了？”

  莫黎安神情突然嚴肅，盯著她說，“桑檸，別再問了，放過你自己……現在回頭，你還有很多選擇。”

  “莫黎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見他柴鹽不進，桑檸起身拿包就要走，“就算你不告訴我，我照樣能知道，不是隻有你在照顧華微水。”

  莫黎安知道，遲早瞞不住，也就不打算再瞞下去，他隻是怕桑檸承受不了，刻意避開她去問診，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容殷找我，隻是為了給她保胎。”

  “華微水之前打胎頻繁，傷了身子，容殷要我盡全力……保下這個孩子。”

  莫黎安歎氣，“放手吧，桑檸。”

  不知多久，桑檸思緒才回籠，她重新拉開椅子含著煙沒點，連她都沒察覺手指止不住顫抖。

  她盡量平靜自己，說出口地聲音嘶啞，“孩子……多大了？”

  “快四周了。”

  ……

  下午，桑檸接到容殷打來的電話。

  她有些意外，難為他這個節骨眼還能想起她。

  桑檸笑得妖嬈，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容先生是想我了嗎？”

  “桑檸，去我書房把桌上那份文件找出來，會有人過來拿。”容殷那邊似乎很忙，說完就打算掛，如果不是桑檸知道，他忙的是華微水就真信了。

  桑檸頓了頓，及時喊他，“容殷……”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打算讓華微水把孩子生下來，給他們母子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