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來。”常憶煙把手從他手裏拿出來，放在自己的外套上搓搓。

  她一坐下，身材的曲線更加完美，旗袍柔軟的布料繃得很緊，貼合身體，穿著細高跟的腿細得不成樣子，腳腕像是一扭就會斷。

  再加上她被車內暖風吹得眯著眼睛的樣子，活脫脫的就一小妖精。

  常恪看了她幾秒，道：“連這個都要拒絕哥哥？又不會現在吃了你。”

  常憶煙聽著覺得這句話含義頗深，讓她心裏發毛。

  不知道怎麽接話便打算當他在碎碎念，她什麽都沒有聽見。

  可似乎今晚常恪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常憶煙掙了他的手，他便往下摟住她的腰。

  更詭異的是駕駛座上的司機往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又不動聲色地轉回頭，把前後座的擋板升了起來。

  常憶煙：“……”

  車內的光線本來就不明亮，現在擋板一升，也把前麵的光線都給隔絕了。隻有車窗外麵折射出一點兒光亮。

  襯得常憶煙一雙嫵媚的琉璃眸光華流轉，星光點綴。

  常恪輕輕地歎了口氣，擱在她腰間的手摩挲了兩下，吻猝不及防落在她微偏著腦袋的鬢發上。

  “哥哥！”常憶煙感覺到腦袋上的熱氣，下意識叫了他一聲。

  然後想把人推開，腰間的手卻用緊了幾分力氣。

  常恪不理她，自顧自地輕歎道：“思思，等回常家，我們就訂婚吧。”

  “你說什麽？”常憶煙抬起頭，驚愕道。

  常恪最近對她體貼關懷，似乎超出了正常兄妹的界限。常憶煙不是沒有設想過他對她感情的純潔度，也在想萬一某天常恪真的對她坦白了會怎麽樣。

  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如此直白的一句話。

  直接跳過了戀愛相處，跨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誰招架得住啊。

  “哥哥，你別跟我開玩笑。”

  “你覺得哥哥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常恪很認真，微低著頭看著她的眼神也很認真。

  剛毅的臉有著他這個年紀沒有成熟和堅定，氣息都是內斂深沉的。

  他放開常憶煙，靠回自己的座位，淡淡道：“父親也有這個意思。他一直都有這個意思，我也是。”

  “我是父親一手栽培的，他在我身上投入的心血和關注比在你身上投入的多得多。如果父親一開始收養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完全不用費盡心力地栽培我，隻用把我當成一個會說話的寵物，給口飯吃，過比平常人更好的生活就好了。”

  他看向常憶煙，眼裏看不出一丁點的玩笑和戲弄，“對常家來說，對你來說，我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愛我嗎？喜歡我嗎？”

  “如果我不愛，我不喜歡，誰也強迫不了我。”

  “思思，我是認真的。”常恪的眼深邃似海，裏麵像是有一團漩渦，極力地想把常憶煙吸進去。

  他又道：“你跟殷奕就別想了。”

  常憶煙低下頭：“我知道。”

  常恪嗬笑一聲，又道：“司述白和戚繼塵你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