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塵第一次來常憶煙這兒，表現得跟殷奕一樣熟門熟路，自個兒找了位置坐下，倒水喝。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呢？”

  “在洗澡，沒空接。”

  戚繼塵一口水嗆到，“咳咳咳，洗澡？！”

  那雙桃花眼一瞬間瞪大，看看常憶煙又看看往他這邊走來，一臉不善的殷奕。

  常憶煙一看戚繼塵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道：“別亂想。”

  “我住我的，他住他的，兩不相幹。”

  常憶煙撇清關係。

  在殷奕接近戚繼塵準備將人從沙發上拎起來丟出去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客廳的三人一頓。

  齊齊看向門口。

  常憶煙扭頭看了一眼電視機後麵的時鍾。

  快十二點。

  外麵是誰她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殷奕瞥了戚繼塵一眼，轉身去開門。

  戚繼塵還有心在嘀嘀咕咕：“誰啊，都這麽晚了。”

  常憶煙：“……”大哥你也是好不好？！

  門打開，殷奕臭臭的一張臉對上門外站著的司述白。

  司述白以為來開門的是常憶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一看來人，嘴角的笑容立即僵了。

  殷奕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裏拎著的幾個外賣盒子，冷笑道：“正好，夠人湊成一桌麻將了。”

  於是，大半夜的。

  雅林苑某棟樓第20層的餐廳燈光通明，從窗外看進去，四個人圍著餐桌四個邊邊坐著。

  麵前擺放了幾個盒子，一人一雙筷子，吃夜宵。

  戚繼塵是從酒吧直接過來的，喝了酒胃正燒著，看到有一盒養胃的山藥粥，拉了過來在他麵前，一勺一勺地往他的碗裏添，絲毫沒注意到其他三人直盯盯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常憶煙拿著筷子夾了一點烤魚肉，跟著戚繼塵吃起來。

  司述白了解她的口味，吃夜宵喝粥肯定是不過癮的，特意避開那些油油膩膩沒營養的燒烤，買了一條烤魚過來。

  殷奕和司述白看了已經開動的兩人一眼，將戚繼塵霸占的山藥粥盒子拉回來，一人盛了一碗。

  常憶煙雖然吃著烤魚，但完全沒吃出味，麵對這三個男人她現在隻想把他們一齊轟出去。

  這都什麽事？！

  常憶煙戳了戳她麵前的那條魚，像戳這三個默契喝粥的死男人。

  然後扭頭看向喝得正歡的戚繼塵，幽幽問：“你來找我做什麽？”

  戚繼塵從他碗裏抬起頭，把嘴裏那口粥咽下，“聽說你和盛家那位太子爺相親，我坐不住了，過來看看。”

  司述白停了手裏的動作，看向戚繼塵。

  戚繼塵還想說什麽，突然接受到一不懷善意的探究的視線。

  尋著那視線看去，和司述白眼神對上。

  看了三秒，戚繼塵才想想起什麽似的一拍腦袋，“老司，你怎麽也來了？！”

  司述白惜字如金，傻子一樣看著他：“住樓下，送宵夜。”

  “你有房子在這裏？我怎麽不知道？”戚繼塵仍是一臉憨憨。

  司述白不回答。

  殷奕也停了下來，看著戚繼塵。

  一左一右，看著他的不善眼神出奇一致。

  戚繼塵才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