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畫畫，沒想到還畫了這麽大一幅，之前怎麽沒看見？”

  “放畫室了，你又沒進去過。”

  司述白溫和地笑，帶著一點期待：“那現在可以讓我進去參觀一下嗎？”

  常憶煙頓了一下，“畫室有點亂，過幾天我收拾幹淨了你再上來看吧。”

  司述白也不強迫，“好。”

  “你上來有什麽事嗎？”

  司述白抬了一下左手上價格不菲的百達翡麗腕表，“晚餐時間。”

  常憶煙笑了一下，“又請我下去吃飯，不怕我把你吃窮嗎？”

  “我求之不得。”

  常憶煙這幾天蹭了司述白無數頓飯，天地良心她不想這麽幹的。

  隻不過每次她點了外賣或者是煮了麵條熬了粥，還沒端上桌門鈴就響了。

  司述白站在門口熱情地請她下去吃飯，不然就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將廚房搬到她家，直接在她家開火。

  趕也趕不走。

  一個溫溫淡淡，風輕月白的人沒想到也這麽自來熟。

  一來而去，常憶煙也不能否認司述白的廚藝的確不錯，很能抓住她的胃。

  常憶煙覺得這很危險。這幾天的相處，加上之前偶爾冒出的一些苗頭，即使她是傻子都想得明白司述白想要幹什麽。

  可是，她能像拒絕殷奕一樣拒絕他嗎？

  答案是可以的。

  於是常憶煙打開天窗說亮話，她不算是一個喜歡跟人玩曖昧，還遮遮掩掩的人。

  “你對我那麽殷勤，是想追我？”

  聽她這麽直白地點出來他的意圖，司述白表情未變，反而坦然又帶點無可奈何的隨性道：“是啊，所以你接受我麽？”

  司述白對著常憶煙笑，笑容滿含春風，情意綿綿，如同柳條入春水掀起細細波瀾，輕柔得讓人不舍拒絕。

  換作其他女孩麵對這樣一個優質男性的表白可能會臉紅，會失態激動尖叫。但常憶煙從來不是其他女孩那一隊伍的。

  她清醒得很。

  自從接到常恪那通電話後她更清醒。

  “我覺得……”

  “你不用急著現在給我答複。”司述白打斷她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給我回答。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對你好，也請你接受我的好。”

  他走近了一步，輕輕低低道：“可以麽？”

  常憶煙想了想，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道：“我考慮過了，我現在還不想嚐試一段新感情，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司述白沉默片刻，然後無奈笑笑，伸出手快速在她腦袋摸了一把，然後趁她變臉的之前收回手，“你就那麽急著拒絕？可傷了我一顆心。”

  “抱歉。”常憶煙站遠了一步。

  司述白看著她退後的那一步距離，然後道：“那你不拒絕和我做朋友吧？”

  “我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嗎？”

  司述白一笑：“對，我忘了。我還以為我們早已經友情以上，就差最後一步變成戀人了。”

  常憶煙道：“抱歉，讓你產生這種錯覺。”

  司述白搖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我迫不及待靠你太近。”

  薄唇卻淡淡不可察覺一挑。

  不急，多少戀人是從朋友做起的。

  他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