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述白細致地幫她翻來又翻過去地檢查了一遍傷口，“還好不是很嚴重。”

  “看傷口是被尖銳東西割的？”

  “嗯。”

  “疼不疼？”司述白拿出消毒水，用棉簽給傷口消毒。

  “不是很疼。”

  司述白笑笑：“疼就說，我輕一點。”

  用消毒水消毒完上了藥，然後用繃帶將傷口包紮起來。

  一係列的動作司述白做得耐心溫柔，白皙英俊的臉微微湊近她的手腕，常憶煙幾乎能感覺到他鼻尖呼出來的熱氣。

  纖細的手指蜷了蜷。

  “好了。”司述白鬆開她的手，尾指不知有意無意勾了一下她纏著繃帶的手腕。

  常憶煙抬眼看他，司述白對她挑了一下唇。

  “晚飯吃了嗎？”

  “沒有。”

  “正好，我也沒吃。我買了菜，一起吧。”

  司述白下去拿了購物袋上來，“借你廚房一用。”

  說著走進廚房忙上忙下，常憶煙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憶煙。”司述白從廚房探出個頭叫她，手上還拿著一瓶醬油，他搖搖手中的瓶子：“過期了。”

  常憶煙不太回來這裏住，廚房能有醬油已經算不錯了。

  “你到樓下把醬油拿上來，鑰匙在茶幾上。”

  “哦。”常憶煙應了，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拎著鑰匙出門。

  拿好醬油出來，乘電梯上樓。

  電梯門邊的樓層顯示電梯在一樓，正在往上升。

  常憶煙等了一會兒。

  電梯在十九樓停下。

  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內露出一張陰鷙俊美的臉，看到常憶煙從十九樓進來後臉色更加難看。

  正在廚房洗菜熱鍋的司述白聽到外麵的關門聲，關了水龍頭走出來。

  卻看到殷奕和常憶煙一前一後進來，殷奕手上還拎著他讓常憶煙下去取的醬油瓶子。

  殷奕走過去，將醬油瓶給司述白，冷冷道：“沒想到你也會做飯，不介意添副筷子吧。”

  司述白對著他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當然不介意，隻不過我的廚藝比不上棠漓海墅的廚子，怕奕哥你吃不慣。”

  “沒關係，我胃好。”

  兩人對視，火藥味甚濃。

  常憶煙察覺到一點苗頭，開口打破這種奇怪氛圍，“先做飯吧，我來幫你。”

  “不用。”司述白拒絕，“你手上有傷，不能碰水。”

  兩個小時後，三人坐在飯廳餐桌上。

  殷奕和司述白一人占了一邊，對麵而視，誰也不先動筷。

  常憶煙站在一旁，想了想拉開司述白那邊的椅子。

  “憶煙。”殷奕突然出聲，“坐我這邊。”

  司述白卻直接拽她的小臂將她拽下來坐著。

  臉上卻溫淡地笑：“坐我這邊就好，這邊有你愛吃的蝦。”

  殷奕捏緊筷子，目光幽深不帶一點起伏，呼吸卻重了幾分。

  那邊司述白已經挽起了白色的襯衫袖子，細心體貼地給常憶煙剝蝦，然後推到她麵前，“你手不方便。”

  “謝謝。”

  殷奕捏著筷子的手一鬆，從旁邊拿了一隻新碗，盛了一碗海帶蛋花湯，越過餐桌放在常憶煙麵前，“多喝湯，利於傷口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