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走進商場。

  徐圓圓不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商場，以前也跟著蕭玉葉來過。

  但是她還是慫，口袋裏沒錢就是抬不起頭。

  兩人逛了幾個店，徐圓圓有點退縮，拉了拉她的衣服：“花啊，我們還是走吧。太貴了，一件衣服這個數！”徐圓圓悄悄伸出五個手指頭，“賣了我都買不起。”

  “小姐，請問看好了嗎？”導購員語氣不耐煩，鄙夷地看了她們一眼。

  磨磨唧唧的，買不起就趕緊走。一副寒酸氣，身上穿的不知道從哪個夜市買來的地攤貨。

  “走走，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徐圓圓對她不好意思笑笑，拉著常憶煙尷尬地走了出來。

  “你跟她道什麽歉，你才是客人，是有上帝待遇的。”常憶煙笑著搖頭。

  “有錢的才叫上帝。”

  “你要是不舍得我們就去其他商場看一下吧，也不非得在這裏買。”

  徐圓圓立即搖搖頭，“不行！這是我家藝人第一次被邀請去參加時裝周，之後會有酒會舞會交際會什麽的，我得陪在她身邊，穿寒酸了會給她丟臉的。”

  徐圓圓跟蕭玉葉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對她盡心盡力，很有感情。

  “那你怎麽不去找她報銷？”

  “不了吧。是我自己要買衣服，又不是她叫我買的。”

  常憶煙想了想：“你預算大概多少？”

  徐圓圓糾結著報出一個數字：“……五千？”

  “太少。”

  徐圓圓耷拉著一張臉：“還少啊。”

  常憶煙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店，道：“一萬勉勉強強能買條裙子吧。”

  “才一條裙子！”徐圓圓瞪大眼睛，“上流社會生活那麽奢靡的嗎？！”

  常憶煙好笑地拍了她一巴掌，“虧你還是個明星助理，跟著她都沒見過什麽世麵嗎？”

  徐圓圓嘀嘀咕咕：“見過世麵是一回事，真正輪到自己買了又是一回事。”

  “走吧。”

  常憶煙帶她進了一家裝修看起來比其他家利落清爽的店，玻璃櫥窗下幾個品牌英文字母十分顯眼。

  “ViYa……你確定？”徐圓圓看著那幾個大字猶猶豫豫不敢進，“這家國際著名高端時裝品牌，你別看它裝修得那麽低調，但進一趟要破產的啊！”

  上次蕭玉葉出席活動想借這家的高定禮裙都借不到呢。三流明星它都瞧不上，她這等貧民真的不會被直接轟出來嗎？

  “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你怕什麽？”

  “怕被趕呀，剛剛那個導購員凶巴巴的，我有心理陰影了。”

  常憶煙往剛剛逛的那個品牌店看了一眼，接待她們的導購員還站在門口，舉起手吹了吹指甲油，對她們輕蔑地笑了笑。

  和徐圓圓說話這會兒那邊又有個穿著時尚的女客人光顧那家店，這下那個導購員立馬換了一張笑臉將女客人迎了進去，熱情得跟哈巴狗一樣。

  “趕人的，是她們不想做生意了。”

  常憶煙繼續道：“你看，這些店都裝修得那麽漂亮大氣是為了什麽？”

  “為了……好看？”

  常憶煙笑了一聲：“對，是為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