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奕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司述白一頓，淡笑：“沒有，我和他是朋友。”

  他問：“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還是和他一起？”

  常憶煙微微笑：“這是我的房子。”

  司述白了然，不再問。

  電梯到達十九樓，司述白回頭跟她說：“有空去你家做客？”

  “歡迎。”

  等電梯門完全關上看不見常憶煙的身影，他才轉過頭離開。

  出來一趟常憶煙到晚飯時間才讓謝叔送她回來。

  殷奕比她早一步，這次輪到他坐在沙發上等常憶煙進來。

  “出去了？”

  “對啊。”

  “去哪了？”

  常憶煙換下鞋子，“去吃飯。”

  “一頓午飯要吃到現在？”

  常憶煙道：“你煩不煩，我就算吃到明天早上再回來那都是我的自由。你該慶幸我還肯回這兒。”

  相對無言吃完一頓晚飯，常憶煙中午飯吃得有點撐，晚上沒有吃多少，照常擺在桌上的那盤蝦也隻吃了三分之一不到。

  “格納撤資的事是你叫戚繼塵做的？”

  “嗯。”殷奕掀眼皮。

  常憶煙正在鼓搗一隻蝦，堅硬的外殼被她剝了，露出帶點橙紅的蝦肉，蘸一蘸醬料一點一點地咬。

  她吃飽了，隻想再吃幾隻蝦。

  “今天出去遇見誰了？”

  “餘可馨。”

  “還有呢？”

  常憶煙也問他：“你以為還有誰？”

  “光一個餘可馨就夠我受了，她找我算賬，以為我跟你告狀，你才跟戚繼塵通了氣從《明月》撤資。”

  “你看，你自己做的事情最後被罵的還是我。跟你在一起我受到的傷害可多了。”

  殷奕被她最後一句話觸動，低下頭去，黑眸沉寂，不知在想什麽。

  ……

  餘可馨回了餘家別墅，餘德濤和白娣芬坐在餐桌上等她回來吃飯。

  白娣芬依舊是那副豔俗精致模樣，在家裏都穿了一身魚尾紅裙，唇上的口紅也沒擦，坐在餘德濤旁邊為他夾菜。

  “可馨回來了，快來吃飯。”白娣芬熱情地對她道。

  餘可馨看見她那副模樣，嬌美的臉上冷冷淡淡，走過去在餐桌上坐下。

  餘德濤吃了一塊白娣芬夾來的糖醋魚，問：“今天怎麽回那麽晚，劇組又拖時間了？”

  “格納撤資，劇組停工了。”

  餘德濤一皺眉：“怎麽好好的突然撤資了？”

  餘可馨眼裏閃過陰狠：“因為常憶煙。”

  “是她去跟殷奕告狀，然後殷奕讓戚繼塵撤了資。”

  “胡鬧！”餘德濤用力擱下筷子。

  “前幾天鬧那麽大她還恬不知恥地貼上去，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白娣芬在一旁道：“本來我就讓你打個電話叫她回來了，她一個沒嫁出去的女孩子住進別的男人家裏算什麽事，人家殷總還有未婚妻。”

  餘德濤臉上有些不自然，皺眉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餘德濤不敢打。

  “爸。”餘可馨不滿地叫了一聲，“她都踩到女兒頭上了，這口氣不出我過不去！”

  “那可是殷氏的總裁，你讓我怎麽去給你出這口氣？”

  “殷氏的總裁又怎麽了，殷氏的總裁就能扣著人不放嗎？難道他真的像報道的那樣囚……”

  “閉嘴！”餘德濤喝她一聲。

  餘可馨委屈，眼圈紅了。

  白娣芬看不得自己女兒受委屈，趕緊坐過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