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昨天夜裏病死了。”

  姚氏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個賤人……娘說的是陶姨娘？”

  姚氏黑著臉點了點頭。

  “她死了，這有什麽可糟心的？她活著不過白白浪費銀子，死了不正好？”

  葉小鵑有些不解。

  姚氏聞言搖了搖頭：“不過打發叫花子的幾個小錢，娘根本不在乎。那賤人活著，總歸比死了好些……”

  雖說那狼心狗肺的賤種根本不在乎她親娘的死活，可終歸明麵上，她二人也有著無法割裂的關係。

  “罷了……”

  人死都死了，再想這些也是多餘。

  姚氏直起身來：“娘此番前來，不單單是告訴你她的死訊。而是……”

  她說到這裏，眉宇間越發凝重：“與她的丫鬟月兒……有關……”

  “娘，區區一個丫鬟，能出什麽幺蛾子？”

  葉小鵑越發迷惑不解的問。

  姚氏歎了口氣，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向女兒說了一遍。

  聽完整件事後，葉小鵑不由大吃一驚。

  “什麽？娘說她被人擄走，而擄走她的人還挑斷了萬花樓十幾個打手的腳筋？”

  她滿眼驚懼，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副血腥的畫麵。

  姚氏麵色暗沉，將頭輕點了兩下。

  “月兒不過是買進府裏十幾年的丫鬟，她這樣的下賤貨色，何時結識了如此神通廣大的人物？”

  葉小鵑在得到母親的再次確認之後，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娘可知，擄走她的人是什麽來頭？”

  “就是不知對方什麽來頭，所以娘才無從下手，特意找你商議此事。”

  姚氏皺著眉頭回答。

  “官府的人怎麽說？有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葉小鵑越發感覺事態嚴重。

  “查什麽查？”

  姚氏一聽越發心緒不寧，“那十幾個被挑了腳筋的打手，不是越獄的逃犯，便是作奸犯科之人。而那萬花樓裏，做的更是見不得人的營生！若是報到官府，那**第一個得下大獄！”

  聽到這裏，葉小鵑也無轍了。

  母女二人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冥思苦想。

  “娘……你仔細想想，平日裏月兒與什麽人來往密切？”

  過了好大陣，葉小鵑終於再次開口問母親。

  “月兒是個孤兒，自打十三年前將她買來，便一直貼身服侍那賤人。那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防止風聲傳入，娘命人加了把大鎖。“

  姚氏認真想過之後，方才說道，“月兒和那賤人在裏麵和坐牢沒什麽兩樣，哪裏有機會與旁人結交？”

  “那這就奇怪了……”

  葉小鵑怔怔的坐回床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懼。

  姚氏眉頭越發緊擰，表情越發凝重，“娘前腳將她送進萬花樓，後腳便有人擄走了她……陶氏那賤人一死，就發生如此詭異之事……這著實讓人不得不擔心啊！”

  “娘，你怎麽越說我越心慌……”

  葉小鵑一邊往床角縮，一邊瑟瑟問道，“那賤女人剛下葬就出這麽件怪事，該不會是她詐屍了吧？”

  葉小鵑本隨口一句，姚氏卻上了心。

  “詐屍？”

  她口中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倏的站起來，“不行，為娘這便去那墳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