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鳳執,我心悅你!(求月票)
作者:
妖殊 更新:2021-05-23 23:57 字數:2465
鳳執已經自閉,不想跟這個神經病說話,但很顯然,靳晏辭不會放過她,伸手拾起她的一縷發絲,微微低頭,虔誠的落下一吻,溫柔卻堅定道:“鳳執,我心悅你!”
很輕的聲音,落在鳳執耳朵裏卻震得她耳朵疼。
心悅鳳執的不少,以前公主府的男寵變著方兒的表白,各種煽情,可她聽著隻覺得膩得慌,從不會覺得心口堵著,像是被狠狠捏了一把一般。
她並非逃避現實的人,靳晏辭跟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鳳執思緒萬千卻沒有動靜,靳晏辭抬眸看著她:“我不會逼你,你可以慢慢考慮,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來找莊王提親。”
他隻是看不得她裝傻,在這之前他從不知道,原來眼裏冷漠到什麽都沒有原來可以那麽傷人。
承認,並不困難,他從不逃避,也不許她逃避,她可以惱他、厭他,甚至給他一刀都可以,但不能無視他。
鳳執扯了扯唇角,他想得倒是挺長遠的:“我不會嫁給你的。”
靳晏辭心情極好,倒也不氣:“那還能嫁給誰?封蘭息?宋硯?還是明抑塵?你想都別想,靳某定會是你唯一的選項。”
鳳執輕輕吐出一口氣,倒是淡定了不少:“自以為是。”
靳晏辭不接,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堅定有力,讓鳳執清楚的明白,他絕對會做到。
似是怕自己克製不住再做出什麽唐突的舉動,靳晏辭離開了,但鳳執卻安寧不了。
扶額,是她敵視的態度表現得不夠清楚?怎麽就發展到靳晏辭給她表明心跡了?
一次次的靠近,越來越過分,她是為什麽一直忍著,而不是一刀殺了他?
疑惑、難受、殺意、戾氣、無奈......各種複雜的情緒翻湧,聰明如她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索性不想了。
恰在此時,家丁來通報,明抑塵來了。
明抑塵是才得知鳳執生病,而且病得不輕,這才收拾東西上門致歉,順便徹底解決他們婚約之事。
要換在一個時辰之前,鳳執是絕對不會見明抑塵的,但是現在她需要轉移一下注意。
明抑塵來得不快,不疾不徐,走得近了,才看得見他清瘦了不少,眼窩下更是一片青黑。
哪怕出門前特意收拾過了,但這憔悴的樣子也實在是難看,絲毫看不出曾經的風采,雙眼中滿是荒涼,看來這事兒著實打擊到了這位。
“明抑塵見過三姑娘。”明抑塵見禮,不是拱手,而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鳳執微微眯眼:“你這是做什麽?”
明抑塵深深叩首:“在下識人不清,助紂為虐,傷害了姑娘,今日特來請罪。”
鳳執不說話了,她可沒大度到能說原諒他。
明抑塵顯然也沒指望過她會原諒,從袖中拿出一個紅漆鑲金的木盒,雙手呈上:“這是當初王爺與明家定親之時交換的玉簪還有婚書,而今原樣奉還,從此在下與姑娘婚約作廢,男女婚嫁,再無幹係。”
之所以銳王會有這場算計,原因就是婚約,若是他當初幹脆果斷些,也許就不會有這場風波了。
害人害己,讓他終於看清了龍城裏殘酷的現實和人心,但是這代價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鳳執接過,不用打開她都知道這是真的,事到如今,明抑塵也不至於用個假的來糊弄她。
“明家曾經也是能人賢士輩出的大家族,到底是離開朝堂太久了,那些老古董目光短淺,隻想著鑽營謀利,卻忘了入仕的初衷。”
“你們這些士者,讀書的時候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掛在嘴邊作為抱負,可所作所為卻完全與之相反,簡直浪費了這一肚子的文章。”
鳳執嘲諷的扯了扯唇:“人做錯了事情就得有懲罰,而今你遭遇的一切,不過是你無腦盲從付出的代價,明抑塵,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說完揮手,讓人送客。
明抑塵抬眼深深的看著鳳執,若有所悟,深深鞠躬,離開。
鳳執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她就是討厭讀書人,一個個口號喊得響亮,多麽清高自傲、與眾不同,絕不同流合汙,結果呢?全身本事都用來鑽營站隊、結黨營私,什麽百姓,什麽天下蒼生,早就丟到天邊兒去了。
鳳執將盒子放在一旁,卻不經意的碰到了開關,吧嗒一聲盒子打開,翻開蓋子,上麵是燙金的婚書,字跡工整,用字嚴謹,字字句句都寫著對婚事的鄭重與虔誠,這婚書是由明家長輩親自書寫,可見當時是用了心的。
婚書下麵押著的是一支同心結玉簪,寓意永結同心。
都說成親是人一生的大事,尤其是女子,可鳳執卻好像沒什麽感覺,哪怕她已經成過一次親了。
不過是府上多個添堵的人而已,沒什麽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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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辭從莊王府出來,完成了一直惦念的事情,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心中卻波瀾不平,心情不錯,步伐都不由放慢。
走著走著,他直接停了下來,對麵轉角走出來一人,手持長刀,森寒雪亮。
來人身形挺拔,明明是個男子,衣著卻極為華麗,沉甸甸的華服,仿佛女子盛裝,走在這空蕩蕩的巷子裏極為詭異,而這人,赫然是鳳執在神女宮刺了一劍的神女。
靳晏辭看著他,道出他的名字:“鳳墨。”
與鳳陌雙生,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鳳墨。
靳晏辭可不知道他們是雙生子,他隻是查到了鳳墨的名字。
鳳墨聞言微微勾唇,他容貌極美、雌雄莫辯,一笑傾倒眾生,可惜靳晏辭不吃他這一套。
鳳墨開口:“告訴我,她在哪裏。”
獨特的聲線,魅惑妖嬈。
靳晏辭冷冷的看著他,很是淡定:“那位不是號稱手眼通天?怎麽還有他找不到的人?”
鳳墨眯眼,手中長劍直指靳晏辭,殺意凜冽,直接就朝他殺了過來,靳晏辭站著,一動不動,鳳墨的劍在他眼前一寸停住,隻需要一點兒,他就能殺了靳晏辭。
不過可不是他願意停住,而是他被人定住了,一劍穿透腰腹,讓他不得再往前一分。
都是狠人,下手極快,差的也不過就是那瞬息。
痛麽?鳳墨大概已經感覺不到,他盯著靳晏辭,忽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不用太久,你一定會落我手裏的。”
說完竟是直接抽了劍,捂著傷口逃走。
靳十三看著劍上滴落的血,極為豔紅卻又透著詭異的藍:“他是蠱人。”
隻要不把心髒挖出來,幾乎是殺不死的。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倒也不覺得奇特,隨便收拾了一下離開,而這顯然還沒完,靳晏辭剛剛走到自己的府門前,一群早就等在那裏的禁衛軍衝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領頭之人拿出文帝的手諭:“奉陛下之命,捉拿罪臣靳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