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士可殺不可辱!(求月票)
作者:妖殊      更新:2021-05-23 23:57      字數:2228
  “他怎麽了?”銳王還挺疑惑,怎麽無緣無故就吐血,還一副要死的樣子。

  旁邊的隨從告訴銳王:“啟稟王爺,自從打獵回來之後,明大人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茶不思飯不想,似是在折磨自己。”

  銳王皺眉:“這事兒對他打擊這麽大?”

  隨從:“小的倒是聽到一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據說明大人的右手廢了,連握筆都握不住。”

  明抑塵的手受傷銳王是知道的,這消息倒也不像是假的。

  銳王沉默半響,隻歎了一句:“可惜了他的字。”

  也僅此而已。

  銳王有杜昌盛做後盾,不缺明抑塵這麽一個門客,隻是明抑塵年輕出色,正好培養以後重用,現在看來怕是要廢了。

  真是可惜了這顆棋子,本來他還挺喜歡的。

  當然,這不是說銳王會舍棄明抑塵,明抑塵雖然廢了,可明家還能用,而且明家並不止明抑塵這麽一個男丁。

  哪怕此刻,銳王依舊覺得明家是他的囊中之物,非效忠他不可一般。

  龍城就是一個大棋盤,廢掉的棋子終將會被淘汰,自然也會出現新的棋子,但是這與下棋最大的區別就是,誰都以為自己可以當執棋之人,可最後才發現,其實都是棋子。

  明抑塵一蹶不振,整個人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兒一樣,休假在家,什麽都不管。

  另一邊,杜輕茹承受不住銳王的折磨,在得知銳王想把她許給明抑塵的時候,想方設法逃脫出去見明抑塵。

  “抑塵,你娶我好不好?”

  杜輕茹抓住明抑塵的衣袖苦苦哀求,曾經光鮮明媚的杜小姐,如今卻一臉消瘦,臉上明顯可見青紫,顏色深淺不一,是新傷與舊傷的疊加。

  而這還是好的,衣領遮蓋的肌膚下麵肌膚沒有一片完好,華麗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卻也掩蓋不住她的虛弱和淒慘。

  杜輕茹哭著,眼淚不斷落下,滿眼祈求:“抑塵,你救救我,他就是個禽獸,他會把我折磨死的,你救救我。”

  明抑塵眼中隻有麻木,他盯著杜輕茹,許久許久,他問:“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

  杜輕茹一愣,似乎這時才認真看明抑塵的樣子,衣服還算整潔,可臉上卻有青茬,一雙眼裏神采全無,仿佛行將就木一般,哪兒有當初的意氣風發。

  “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明抑塵扯了扯唇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可笑他剛剛還有絲心軟,覺得到底是自己冒犯了她,見她如此可憐,不如娶了,反正他也沒什麽念想了,娶了她,救她一命,當做償還。

  都是被銳王利用的棋子,就當同病相憐了,反正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

  可她進來哭訴了這麽久,說銳王怎麽虐待她,說她多麽痛苦,卻一直都沒注意到,原來他跟她也相差無幾,她隻在乎自己,也隻看得到自己。

  可憐,也足夠自私。

  捫心自問,他欠她嗎?他不知道。

  這分明是銳王的陰險算計,他們都是受害者,怨誰?

  怨銳王算計,怨鳳執的絕情,還是怨她太有情?

  他中了藥沒了神智,難道她也不清晰?

  她已經是銳王的姬妾,卻還抱著那樣的心思,把他也拉入了那萬劫不複。

  但凡她喊一聲銳王,也不至於到如此境地。

  誰有錯?都有錯,他錯在優柔寡斷、識人不清,錯在豬油蒙了心,明知銳王不是好人卻還是為了利益與之圖謀。

  “抑塵,明公子,你說話啊,你不救我,我真的會死的,我是為了救你才會落得如此田地,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嗎?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明抑塵斂眸,良心?明明是銳王害人,她為什麽不去質問銳王有沒有良心?

  他有良心,所以明知道這是銳王對他的侮辱,還得接下,然後餘生跟她一起度過?

  明抑塵徹底閉上眼眸:“明書,送客。”

  杜輕茹不敢相信:“明抑塵,你竟然絕情至此,我杜輕茹真是瞎了眼,為什麽要救你這樣的畜生?”

  說著竟然撲倒明抑塵麵前,對著他拳打腳踢,明書看自己公子被欺負,也顧不得什麽,手腳並用把杜輕茹拖走。

  “明抑塵,你無情無義,沒有良心,你會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杜輕茹的咒罵淒厲刺耳,明抑塵卻恍若未聞,不得好死?他現在這個樣子,還在乎什麽好死不好死?

  不娶她,是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銳王會不會因此生氣,杜家會不會因此記恨,都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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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執病倒之後宋硯就再也沒有踏入王府的大門,都是翻牆的。

  雖然在王妃麵前過了明路,也有不少人知道他跟鳳執有關係,但是到底她是姑娘,他要天天上門,這有損名聲,太不像樣。

  哪怕他們根本不在乎,但聽著那些人說也是煩人。

  不過就算他經常翻牆入府,卻也一直沒有出現在鳳執麵前,不想鬧她,看著她那樣子也難受。

  直到今日宋硯才去見鳳執,帶給她一個消息:“銳王準備把杜輕茹嫁給明抑塵。”

  鳳執睜開了眼眸,宋硯接著說下一句:“他拒絕了。”

  鳳執閉眼繼續睡,明抑塵要是答應了,這樣才真會讓她覺得大開眼界。

  宋硯就知道她是這態度,多稀奇的事兒在她這裏也不怎麽稀奇了。

  “對了,南詔換了新王你知道嗎?今日南詔王的拜帖遞到了朝堂,三日後便到訪。”

  鳳執這次到底真的有點兒精神了:“南詔新王叫什麽名字?”

  “敖律。”

  鳳執難得從床上下來,撐著虛弱的身子翻看這幾日積壓的信件。

  敖律在南詔勢單力薄,就算有玉子歸支招,想要快速奪得南詔王的位置也沒那麽快,而這幕後的另一隻推手...雖然沒有證據,但鳳執很肯定,是靳晏辭。

  她的直覺一般不會錯,畢竟隻有靳晏辭知道她忽悠敖律奪位。

  南詔換新王,這是解決事情最完美的做法,而新王願意臣服朝堂,邊境安寧,又是大功一件。

  不愧是靳大人,手段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