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發火

  收隊後，林曉月一直纏著駱斌。

  “駱隊長，能不能別耍帥了，快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

  駱斌把手上的紙條遞過去說：“答案就在這上麵。”

  接過紙條，正是剛才駱斌抄寫的黑板上的幾個字。

  “這是什麽答案啊......”

  話音剛落，林曉月臉色猛地一變。

  “原來如此啊。”

  看來她也發現了，黑板上七個毫不相幹的字，其實可以組成一句完整的話。

  “駱隊長，這都被你發現了，牛啊牛啊。”

  其實這個並不難，隻是黑板上的幹擾項太多了，滿滿的黑板上寫滿了數學公式，物理公式和化學方程式，這幾個漢字夾在其中本來就很容易讓人忽略。

  這種感覺就像是，某天下午，兩點零三分五十二秒，一隻蒼蠅從你眼前飛過，你隨手一揮把它趕走，這時你的大腦會分泌出一種物質，讓你很快忘記這件事。

  黑板上的漢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是那隻蒼蠅，很容易讓人忽略。

  “我讓你盯著馬明奎這個人的，結果怎麽樣了。”

  “正在盯著呢，暫時還沒發現什麽異樣，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好，我們先.......”

  駱斌正說話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李聖打來的。

  “駱隊長，剛才上元大街有個超市發生一起偷東西的案件，民警在調查過程中在監控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今天中午的時候，在超市的監控裏，拍到一個疑似馬明東的人，因為那個民警知道馬明東的案子，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有這種事？我馬上過來。”

  剛好現在手頭上沒事，駱斌立刻趕回警局。

  監控裏，一個男子正在超市的貨架上挑選東西。

  駱斌看了許久，監控裏的人跟馬明東相比較，不能說是像吧，簡直是一模一樣。

  “能查到這個人的資料嗎？”

  “他付錢的時候用的是現金，沒有留下任何記錄，目前找不到這個人，不過已經在跟進了，調查附近監控這幾天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

  離開監控調度中心的時候，迎麵撞上鮑局長，隻見他一臉愁容。

  “怎麽了鮑局長，看上去不高興的樣子。”

  “上頭給壓力了，還有教育局也跟著給壓力，說是孩子們已經停課四天了，高考在即，他們擔心對孩子們影響太大。”

  關於這件事，駱斌也很無奈。

  一晃眼四天過去了，雖然警方零零散散找到了許多線索，可始終沒辦法把這些線索連城一條完整的線，駱斌心中也十分著急。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專案組辦公室。

  “按照駱隊長的要求，今天全麵排查了秦淮中學和第一高中的經濟情況，明麵上的經濟支出和進款都沒有什麽問題，都是用作教育設備和器材為主，教師研討人才會方麵的經濟支出也很合理，包括第一高中在內，沒有經濟異常的行為。”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駱斌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錯了。

  就在這時，李聖的一句話讓駱斌重新燃起了希望。

  “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不知道跟案子有沒有關係，我調查了學校的人員情況，五年前學校搬遷的時候，基本上人員都跟著離開了，隻有兩個人換了崗位但是地點沒有換，一個是體育老師李永田，還有一個就是學校財務的高慧。”

  財務的人竟然沒有跟著走？連負責食堂衛生的阿姨都跟著走了，財務這麽重要的崗位竟然沒有離開？如果說李永田沒有走是因為受到藥物影響主觀上不想離開的話，那這個高慧是什麽原因呢？

  要知道，李永田跟高慧的情況不一樣，體育老師，負責體育館的衛生，工作地點沒變，就算換了個學校對他工作內容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財務就不一樣了，第一高中和秦淮中學是兩個學校，財務這種東西最不能搞亂，按理說沒可能搬學校，連財務也換的。

  “馬上把這個高慧的資料調查一下。”

  這時，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疑惑道：“駱隊長，我有話要說。”

  此人名叫範文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刑警，在滄州市他和李聖算是警局的標杆。

  “請說。”

  “1113案件發生已經四天了，這起案子的案發地點比較特殊，因為牽扯到學校，一直讓學校停課不是辦法，我不是懷疑駱隊長你的辦案能力，我想說的是，你的偵查方向是不是選擇錯了，我個人覺得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郭凱的案子上。”

  這個事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提了，之前都被駱斌反駁回去了，而這次範文斌再次提出來，足見他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

  辦公室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安靜，李聖皺著眉頭看了範文斌一眼，可他就像沒看見一般。

  駱斌擺擺手：“我知道範警官想說什麽，關於這件事我之前解釋過了，我也不想再解釋，總之現在我是專案組的副組長，既然鮑局長讓我負責這件事，就按照我的思路來，如果你們有個人意見私下跟我提，現在是討論會，我不想聽到跟我的決策不一樣的聲音。”

  所有人都呆住了，駱斌給他們的印象一直是比較隨和溫柔的，可今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有得罪人的意思啊。

  說得難聽點，這裏畢竟是滄州市，不是駱斌的主場，在這裏不給滄州市公安局警察的麵子，多多少少有點不合適。

  “駱隊長，你這是仗勢壓人。”範文斌不悅道。

  “不管我是不是仗勢壓人，現在這裏我說的算，還是按照我的布置去辦事。”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散會。”

  眾人離開後，李聖和林曉月留了下來，林曉月疑惑道：“駱隊長，為什麽要發火啊，好好解釋一下不行嗎？”

  駱斌要要頭：“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我已經解釋過兩次了，如果這次還是好言解釋，難免明天還有人會問，專案組講究的就是上下一心，如果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有人提出決策上的異議，對士氣會有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