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你這是在安慰我吧。”

  楚生撇了撇嘴，道：“C級上麵，應該還有B級、A級吧？”

  “不隻，上麵還有保密。”

  “保密？啥意思？”

  “保密的範圍包括S級、法則級、時空級、無上級。”

  前一解釋道：“但因為後麵三個級別太過重要，不能泄露隱私。所以，按照我們楚地的規則，一旦出現保密，那就統統記錄成S級。”

  “法則、時空、無上…”

  楚生無語道：“合著我這個是墊底級別！”

  “你認為詛咒是什麽？”

  前一問道。

  “恨意、憎惡、要殺了對方，大概就是這些吧。”

  楚生歎氣道：“我的方向是詛咒，應該是我對楚生的恨意吧？”

  “是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恨楚生？”

  “因為他傷了我媽媽，還有我小媽們的心。”

  “小媽？”

  前一愣了愣，道：“什麽小媽？”

  “就是其他那2999位小媽啊。”

  楚生理所應當道：“我剛才看到了，冥冥之中，小媽們給了我極大地幫助，所以我才能飛升這麽快。就衝這份恩情，我替她們報仇，不應該嗎？”

  “有道理。”

  前一點點頭，繼續道：“總之，這世上最狠的詛咒，是因愛生恨。你母親還有小媽們，對楚生都是真心的，但卻遭到了背叛。這種恨意與詛咒，純粹而直接，所以很容易通過外力加強。”

  “意思是，你們這裏有東西，能增強我的詛咒？”

  “對。”

  前一笑道：“隻要你掌握了S級的詛咒術，就能夠發揮出半無上級甚至無上級的詛咒效果。無上級詛咒，又稱無解級，必定生效。”

  “我一個C級底蘊，能掌握S級詛咒？”

  “我說了，可以通過外力幫助。”

  前一調出一個係統界麵，給楚生開了部分權限，道：“你在這裏學習詛咒術，三天之內，將資料都看完。剩下的事，我會幫你。”

  “好。”

  楚生的從令牌上開啟係統，開始一點點的看書。

  等前一走後，月初心對楚生悄悄道：“主人，你真要自己詛咒自己嘛？”

  “嗯。”

  楚生點頭，笑道：“不隻是詛咒我自己，而且我還得幫前一加強一下詛咒。”

  “這是為啥啊？”

  “絕境。”

  楚生回道：“表麵上來看，是前一借助我，來給我自己詛咒。但實際上，是我借助前一和生境，來給我自己絕境。”

  “可是，前一不是說了嗎，詛咒得有恨意，你剛才的測算數據是編的，那還能觸發詛咒嗎？”月初心不解道。

  “我恨我自己啊！”

  楚生認真道：“你想想看，如果我早點突破，是不是就少這麽多事，剛才那孟山，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了？包括眼前的這個前一，如果我早點突破，他是不是已經被打服了，好好的乖乖的安心修煉了？”

  “這…”

  月初心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但楚生卻繼續自我檢討。

  “所以，我修煉不積極，耽誤了眾生的機緣，是大罪過！我恨我自己，我要詛咒我自己，來償還我的罪孽！”

  說完，楚生雙目精光閃閃，完全沉浸在書海之中。

  月初心心情複雜，乖乖閉嘴。

  ……

  兩天之後，前一再次過來，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狀的東西。

  “這是什麽？”

  楚生見那報紙上不停閃爍著黑光，好奇道：“我感覺…很親切！”

  “詛咒物。”

  前一介紹道：“曾經，我們輝煌文明領地內，存在著一些特殊的生物，這報紙就是其中之一。從級別來看，它是弱法則級，如果論戰力，隻要是一個B級的戰士，就能將其消滅。”

  “這麽弱？”

  楚生問道：“那為什麽我感覺，它有更多的秘密？”

  “因為它的能力，隻要是寫在報紙上的內容，別人看見了，就會信以為真。”

  前一將報紙放在地上，道：“這報紙，是一名專門寫假新聞的記者，死時帶著怨恨之力，最終促使誕生的。”

  “專門寫假新聞的記者？誕生了詛咒物報紙？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楚生假裝迷糊，同時，心底正在看小六的匯報。

  “匯報，代號‘詛咒報紙（偽法則級）’，分析完畢！”

  “詛咒報紙（偽法則級）：為‘母體’的部分結構，加上某記者的怨恨集合而成。擁有讓人盲信其上新聞的能力。”

  母體的部分結構。

  楚生眉頭一挑，想到了前一的目的。

  看來，對方是要拿著報紙試試水，看與自己是否匹配。

  如果匹配了，他或許就會將這背後的‘母體’拿出來。

  果不其然，前一如是道：“你不用管這麽多，先試著修改報紙上的內容，如果成功了，那後麵還有好東西等著你。”

  “好。”

  楚生接過報紙，問道：“寫什麽內容？沒有筆怎麽寫？還有，它現在上麵是什麽內容？別是引導我自殺的東西吧。”

  “你是修煉詛咒方向的人，所以不會受報紙影響。”

  前一回道：“將你對楚生的恨意融入報紙，然後寫上‘楚生自殺了’的內容。”

  “哦。”

  楚生打開報紙，上麵寫著一段離奇的都市傳說。

  他沒有細看內容，隻按照前一的方法，開始修改報紙。

  “成功了！”

  前一看到報紙的文字變化，心頭一喜：“不錯！足夠了！”

  “這就足夠了？”

  楚生不解道：“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讓我寫這個內容，是想讓楚生看到報紙，然後他自殺？”

  “那不可能。”

  前一搖搖頭，道：“楚生畢竟是半步無上級，不可能這麽死了。”

  “那怎麽辦？”

  “不是讓他看，是讓別人看。”

  前一冷笑道：“這樣的報紙，我這裏有十八份，數量不多，但卻有一個母體來增強他們的效果。如此，一傳十、十傳百，隻要有足夠多的人看了報紙，並將這新聞傳播出去，就能不斷增強詛咒的力量。”

  “妙啊！”

  楚生驚歎道：“就跟攻打某個世界一樣，最省衝突的方法，就是讓其民心變質！”

  “對，這報紙有足夠的能力，讓尋常人相信楚生會自殺。單個尋常人力量不夠，但數量突破一定程度後，加上母體的力量，還有你的恨意，就綽綽有餘了。”

  前一有些興奮，道：“你在這裏熟悉修改報紙的流程，我去拿母體，可能需要幾天。”

  說完，前一就走了。

  楚生眯起眼睛，自言自語道：“這個前一，倒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