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聽聞君郎孤一生046
作者:
一辭西城 更新:2021-03-31 03:17 字數:2197
兩個人都不敢說話,閉著眼睛任由無浣在臉上又是畫,又是撒粉的。
“你放鬆一點。”無浣抽空拍拍陸凱的肩膀。
沒想到陸凱比之前更加緊張,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的跟個石頭一樣。
無浣扶額,覺得有些好笑。
陸凱的整張臉直接紅了,大氣不敢出一個。
“你怎麽回事?”無浣故意板著臉問著。
“小姐,你靠太近了”陸凱憋了半天,悄聲說道。
“噗”無浣笑出聲來,覺得古代男子真的是講究的多。
誒,不對啊!我可不也是古代的人嘛?
無浣突然感覺,自己這走過的時空多了,去了現代走了兩圈,這不管是思想還是知識層麵,都上升到了另一個氛圍了。
甚至於很多時候她都有些閑古代的禮儀什麽得額太過繁瑣,覺得還是現代人活的比較輕鬆了。
她倒是忘記了,她的根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古代人啊。
她這是忘本了啊!
這怎麽行?
“你臉再繃得這麽緊,咱們等會又得重新畫了。”無浣說著,讓陸凱去重新洗個臉去。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洗臉重新來過了。
“你也不想一直縮在衛府得吧?”無浣誘導著,“隻要這個化好了,你就可以平安出去了。”
“真的?”陸凱有些不相信,就這樣在臉上畫些女人得東西,他就能安全的出了衛府,出去京都?
這是不是誆我呢?
要不是這些天他娘成天給她講小姐別看小小的年紀,其實腦子可聰明了,這次就是她用計將自己救出來的。
不然,陸凱還真是沒勇氣過來麵對無浣。
“真的。”
很快,陸凱倒是克服了對無浣的一種敬畏,然後順利的讓無浣畫完。
等陸凱在屏風後麵又換好王媽的衣服出來,就更加像了。
無浣扔給他兩個饅頭,又讓陸凱紅透了臉。
“小姐,你真厲害!”王媽也不由的感歎道。
這簡直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樣啊,就是身高有些區別。
不過好在陸凱裏麵穿的多,符合了王媽的肥胖,給人視覺上麵也不是很高的樣子。
無浣也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行了,下午的時候咱們先去找借口出去,然後將你送出去。”
下午無浣借口要吃聚香樓的水晶肘子,乘著馬車就出門了。
謝氏害怕無浣再發脾氣生氣,也不敢阻攔,隻多派了幾個丫鬟婆子跟著。
無浣還是那副心情不高的樣子,晃晃悠悠的去了酒樓。
酒樓人挺多,陸凱縮在人群裏麵,低著腦袋,倒是不顯得突兀。
很快就將陸凱給送了出去,無浣和王媽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無浣還是不太放心,暗中讓人跟蹤保護著陸凱,然後又再三囑咐他,一定不要恢複原貌,就這樣一直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將妝給洗掉。
另一邊,鍾原也密切注視著無浣的行動,陸凱一出城門,就有人稟報了鍾原。
“大人,衛家四小姐身邊的婆子王媽獨自出門去了。”
“跟上。”
鍾原正在書房內,案桌後麵站著的一個體型較矮的男人正是無浣那邊出的叛徒。
“那個王媽你可認識?”鍾原意有所指。
那個叛徒自然知道鍾原是想要什麽樣的答案,“見過,沒打過交道。不過,一個內宅的婆子能夠頻繁的出府,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
“衛府這位四小姐極喜歡讓下邊的人收集吃食,說不定是經常讓身邊的人出去買東西。”鍾原微眯著眼睛泛著淩厲且危險的光芒,他是一直看不上這個叛徒的諂媚的嘴臉的。
可是,畢竟他為自己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消息,他總不能這麽快便卸磨殺驢,還有能夠用得到他的地方。
“你可要想清楚再說。”鍾原警告他。
那個叛徒彎下身子,“小人不知那個四小姐有這個喜好,不過,京都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之前我就聽上麵的人提起過,我們的人有一個確實是在大戶人家裏麵藏著的。”
“有一個?”鍾原重複道。
“有說不定都有!”那人眼底狡詐,說的話真假難分。
“你好大的膽子,趕在我的麵前打馬虎眼。”鍾原忽然拍案而起。
那叛徒嚇的直接跪在地上,顫抖著肩膀,“大人,小人句句屬實啊!”
“大人,之前那個陸凱可是我們內部相當重要的人,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嘛,你不是也抓住了!大人,你怎麽還不相信我啊?這還要我怎麽表明衷心啊!”
“你可知,那個陸凱就是榮親王的後嗣?”鍾原壓低聲音,聲線危險且低迷。
“榮親王?這絕對不可能!那個陸凱的底細我還是知道幾分的,他老子就是一個車夫。”那叛徒相當肯定的否認道。
“哦?前幾日京都謠言四起,歌謠遍地,可都是在唱榮親王後嗣的”
“這是故意的。”那叛徒腦袋磕在地板,眼珠子轉的很快,“大人可根據這個線索,揪出來幕後操縱的人,那可能是我們內部相當重要的人,抓住那個人,就能找到真正的榮親王後嗣!”
“你說你什麽都知道,為何卻不知道榮親王後嗣是誰?”鍾原再次試探道。
“內部很多都不知道的,隻有最高的幾個不露麵的老人才知道啊!”叛徒哭喊著,證明自己的清白。
鍾原眉頭緊皺,一點不想聽這人再說話。
他擺擺手,很快就有人將那叛徒給帶了下去,耳邊這才覺得清靜,心底的浮躁之感卻不能消下去。
有一個黑衣人悄悄落在書房的角落,“大哥,確定了,暗中跟蹤你的人是太子的人。”
鍾原聞言,高挺的背影一僵,縮在衣袖裏麵的手緊緊握著,久久未回答。
那人稟告完,又消失在了書房。
鍾原渡步走在床前,眼前忽然浮現起初次見到太子的時候。
那時候,太子還沒有這般的多疑暴戾,更多的還是少年的明朗。那時候的自己,也卑微的如同塵土,哪裏能夠想到,今日的自己會成為被這遍地是貴人的地界,被人如此忌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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