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秋後算賬?
作者:
南柯醉夢一場 更新:2021-05-10 05:18 字數:4813
“什麽人?”
魏英眉頭微皺,看向門外,她感受到了一抹一隱即逝的氣息出現在房門外。
正在夫說婦和的白仲二人也立刻止住了話語。
魏英正欲起身,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魏姨,是我....”
白止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麵帶微笑地看向房間中的三人。
白止其實來了有一會了,隻是剛剛那副場景,白止實在不太好意思打擾。
嗯,自己要不要把老爹治好呢?
反正最後也得躺床上,應該不用麻煩了吧?
馮盼竹微微一愣,立刻迎了上去,把白止拉到了房間中,迅速的關上門。
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止,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道:
“止兒,你怎麽在這裏?
你的傷沒事吧?
你不是被天刑樓的那個人帶走了嗎?”
白止尷尬的笑了笑:
“娘,我沒事,我當時隻是受了輕傷。
而且.....”
白仲麵色慘白,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白止嘴角一抽,開口道:
“而且我和那個天刑樓裏的一位樓主認識,所以他們就把我放回來了。”
馮盼竹眼中露出一抹猶疑:
“認識,就放你回來了?
他們不要止戈劍了?
王翦呢?
也放回來了嗎?”
白止無奈的瞅了一眼不斷對他使著眼色的白仲,迅速道:
“啊,這,我其實是被一位樓主偷偷放回來的。
王翦還在他們手裏呢。
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先回來了。”
馮盼竹眯了眯眼:
“哦,是這樣啊。
那個放你回來的樓主,是不是姑娘?”
白止砸吧了一下嘴道:
“額,是.....”
馮盼竹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娘就說嘛。
那姑娘多大了?長得怎麽樣?
不是娘說你,今天發生那麽多事,弱弱,還有那個姬瑤姑娘,都難過的厲害。
還有那個妖族的,帶著麵具的女子,知道你爹的傷情之後還送了丹藥過來。
聽說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補天丹,世上難尋。
你說你,現在又扯上了一個天刑樓的樓主.....”
沒給白止開口的機會,馮盼竹便開始絮叨上了。
白止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白止攤了攤手,咧嘴,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白止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魏英。
魏英歎了一口氣,踏步上前。
白止心中正感慨還是魏姨心地善良的時候,魏英抬起了雙手,比劃了一個十的數字。
白止嘴角微抽,魏英的手勢又開始迅速發生了變化。
“二十!”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止兒啊,你有沒有想好娶哪個姑娘啊?
弱弱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對你最依賴,身份也配的上。
但是呢,我白家也不講究這些門當戶對什麽的。
姬瑤姑娘也很不錯,溫柔善良,性子軟,身段也不錯,肯定能多生幾個。
至於哪個妖族的女子,雖然娘不反對,但是呢人家畢竟是妖族的長公主.....”
白止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眨巴著眼睛看向自己的魏英,魏英的手勢又發生了變化。
“三十!”
白止深吸一口氣。
他是有底線的人,要是魏英再這麽觸碰他的底線。
那他隻能降低底線了。
旋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魏英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竊喜,興高采烈的摟主了馮盼竹的胳膊:
“嫂嫂,止兒才回來,你說這些做什麽?
他就算說自己沒事,但是我看他步子虛浮,肯定受了內傷,隻是不想說出來讓你擔心而已。
今天不是有人送來了一株益靈參嗎?
我們還是先去給止兒熬一盅藥吧,正好兄長也該喝藥了。”
白止適時的輕咳了一聲,輕聲道:
“娘,我真沒事!
不用聽魏姨的,你隻要去給爹煎藥就好了。”
馮盼竹皺了皺眉,止住了話語,把白止扶到椅子上坐好:
“你呀,就沒讓為娘放過心。
你先休息,娘去給你煎藥。
英兒,你跟我一起來。”
魏英點了點頭,跟著馮盼竹一起走到了外麵。
馮盼竹將門緩緩關上,仰頭看了一眼在白家上空隱現的道紋,輕哼了一聲。
武安君府後院的那一株巨樹,樹葉輕動。
一抹道韻蒸騰,隱沒於夜空之中。
魏英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能感受到那一股隱隱地窺伺之意此時已然消失不見。
“嫂嫂,這樣,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嗎?”
馮盼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發現?他們也配?
他們自然還能觀測到白家,但是也隻是我想給他們看見的白家。
不說這些,剛剛你敲詐了止兒三十壇燕子春,回頭都寄放在我這裏.....”
魏英愣住了,臉上滿是苦色:
“嫂嫂,你之前答應我的都還沒給我呢.....”
馮盼竹挑了挑眉:
“答應你什麽了?”
魏英迅速道:
“就是當初,你和我說的給我五壇陳年燕子春啊。
你就給了我一壇.....“
“哦,這個啊。
回頭止兒給你的燕子春到了,你先放我這裏。
到時候我再給你剩下的四壇。”
魏英咧了咧嘴,滿是期待道:
“好!”
馮盼竹也是微笑道:
“你嫂嫂從來都不會騙你,你放心。
不過陳年的燕子春,你得多等一段時間。
嗯,就當做是你這次和你兄長合起夥來騙我的懲戒。”
魏英撇了撇嘴,小聲叨叨:
“我剛剛就準備說的,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啊。
哥哥一開口,嫂嫂你就跑過去了。”
馮盼竹臉上的笑意更甚,卻帶著縷縷殺機:
“我要是給你機會了,你說你兄長還有機會嗎?”
隨即把玩著手中的玉玨,轉身離去,微風中傳來馮盼竹的自言自語: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在床上躺多久......”
魏英打了個冷顫,扭頭看了一眼白仲的房間,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同情。
哥哥,別怪妹妹救不了你了.....
唔,還以為嫂嫂不會給我剩下的四壇陳年燕子春呢。
大豐收大豐收。
三十加四,足足三十四壇呢!
這得喝多久啊!
魏英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亮晶晶。
英氣的眉毛此時也柔和宛轉了許多。
就是嫂嫂還要讓我等等才能喝到陳年的燕子春。
都怪兄長!
魏英心中一邊抱怨著,一邊欣喜的向著馮盼竹離開的地方蹦躂著離去。
就是感覺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房間中,白止起身來到麵色蒼白的白仲身邊,摩梭著下巴,麵帶詭色道:
“爹,你還不打算告訴娘嗎?”
白止哼唧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躺著:
“現在告訴你娘?
你是嫌棄你爹的傷勢不夠重嗎?
就這樣挺好。
以前還擔心睡覺的時候說漏嘴給你娘聽著,這下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白止神色微滯,開口道:
“爹,你說了辣麽多,就不怕等你傷勢好了,娘找你秋後算賬?”
白仲揮了揮手:
“嗨呀,這怕什麽。
我都成廢人了,你娘還舍得打我不成?
你沒聽講剛剛你娘說了,不怪我的!
倒是你舅舅,回頭我們去喝酒的時候,指定不能帶上他。
虧了我還以為他跟我是一條道上的呢,結果居然還偷摸著告訴了你娘。
嗯,不過你爹還是有點威信的,你娘知道了都沒有和我鬧過。”
看著白仲臉上的得色,白止砸吧了一下嘴,選擇放棄告訴自己老爹,老娘已經偷偷錄音了。
誰讓白仲剛剛對他的事情袖手旁觀了呢。
這不是報複。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怎麽能多嘴呢?
白止心中又是忍不住得同情了一番自己的舅舅馮甬。
太慘了。
和自己老爹一起天天被薅羊毛,現在又背了這麽大一口黑鍋。
白仲似是想到了什麽,看向了白止道:
“不說這些,王翦也和你一起從天刑樓出來了嗎?”
白止搖了搖頭道:
“沒有,我把王翦先留在了天刑樓,我從天刑樓脫身而出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聲張。
過一段時間,可能還有用。”
白仲皺了皺眉:
“這樣也好,再等等。
還有,你過來。”
白仲衝著白止招了招手,微笑著示意白止上前。
白止有些疑惑的走近,旋即耳朵就被白仲揪在了手裏:
“你個臭小子,不是和勞資說你隻是和天刑樓的一位樓主是管鮑之交嗎?
嗯?
你怎麽自己成了樓主?
還獨孤求敗?
口氣倒是真不小啊!”
白仲咬牙切齒,白止齜牙咧嘴:
“哎呦,爹,我錯了我錯了。
我沒騙你啊,我的確和天刑樓的樓主關係不錯啊。”
“喲,那還錯怪你了啊獨孤樓主?”
白仲輕哼了一聲,瞅著白止那副做作的表情心中稍微舒暢了一點,鬆開了右手。
“不是爹說你,你真當鹹陽是我們白家啊?
幸虧陳鴻那老家夥也沒動真格。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晚走了一步,你洛河伯伯就領著五萬大軍直接把你給包了!
不然的話,就算你天刑樓幾個樓主都來了鹹陽,隻怕也難逃一死。”
白仲的神情極為嚴肅,白止揉著自己耳朵的動作微微一滯,有些疑惑道:
“洛河伯伯不是被天人拍飛了嗎?
那五萬軍卒,又是怎麽回事?”
白仲白了一眼白止:
“你真當你洛河伯伯再煞氣加持之下,會那麽弱?
你洛河伯伯入門最早,接受到你爺爺的教導也最多,但是卻是最穩健的,向來不打無把握之戰。
不然秦王也不會放著你洛河伯伯這麽一位帥才不用,而是讓他作禁軍首領。”
說到這裏,白仲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是你洛河伯伯的意思。
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我白家的聲勢已經到達了巔峰。
你洛河伯伯也隻得藏拙,不然的話.....”
白仲沒有再說,白止心中了然。
帝王心思,最難猜測。
但是,白止腦海中回想起白起在幻境之中對他說的話。
自己爺爺的性子怎得也不是個穩健的性子吧,怎麽徒弟,兒子,孫子一個比一個穩健?
搖了搖頭,白仲正色回道:
“秦王贏則,其實早就知道校場之上可能生變。,
他要死了,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怕死。
自然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他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暗中抽調了幾城的軍力,交由你洛河伯伯指揮。
隻要按動他座位上的那一枚玉珠,五萬秦卒便會現身。
莫說校場之上的諸多二品修士,便是天人,你洛河伯父亦可屠之!”
白止的後背流出了一層細密了冷汗,隨即又有些疑惑道:
“那為什麽,我殺了贏柱之後,贏則也沒有立刻動手呢?”
白仲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覺得在國運的鎮壓下,陳鴻能夠直接鎮壓你吧。”
白止雙眼微眯,心中暗自思量。
自己殺了贏柱之後,贏則雖然生氣,但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暴怒。
縱使贏柱如何不堪,也是贏則唯一的親子。
這,當時沒覺得,現在知道贏則還有後手,白止才察覺這件事不太簡單。
“對了,爹,你知道秦國邊境,魏,韓,趙三國都齊攻我秦國的事情嗎?”
白止調轉了話風,看向白仲開口問道。
白仲點了點頭:
“我今天裝昏迷的時候,聽見了你那些叔伯門的議論。
三十多萬的兵力,這是想趁著我秦國國運衰落,在我秦國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啊!
不過,我覺得秦王敢如此布局,想來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估摸著,你王齕伯父,之前應該並沒有被送至北域,而是去了趙國邊。
畢竟他曾經在魏無忌的手中吃到過大敗,秦王應該也考慮到了這些。
而以魏無忌的軍略,秦國朝堂之上能與之勉強一拚的,應該隻有你蒙驁伯父。
之前蒙驁特意踩了一下妖族,應該也是秦王授意的。
現在蒙驁差不多已經和魏無忌對上了。
而韓國那暴麟,雖然是名將之子,但是應該也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
秦王此次圖謀,不小啊。”
而聽著白仲的分析,白止愣住了,定定地看了一眼白仲:
“爹,你偷偷告訴我,我白家在軍伍之中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白仲輕哼了一聲:
“你想什麽呢?
我白家現在在軍伍之中,還有個屁的勢力。
你爺爺走了,你那些叔伯雖然待我白家不錯,但是也是你爺爺留下的情分而已。
我白家現在在軍伍之中,也隻有那麽一點點的話語權而已,不代表什麽消息都會告訴你爹。
這些自然都是你爹推算出來的。”
白止撇了撇嘴,看著白仲一臉自得的神色正欲開口,驟然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