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作者:南柯醉夢一場      更新:2021-03-31 00:44      字數:2338
  看著近在咫尺的武安君府,姬瑤駐足,心中居然有些許膽怯。

  當然,她不是怕像申洛妃說的那樣,白止可能會把她綁給秦王什麽的。

  她相信白止。

  而且,她被白止救了這麽多次,就算把這條命賠給他又如何。

  她膽怯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要見到白止的父母而已。

  他的父母,會是怎樣的人呢?

  “怎麽了?該不會真的怕我把你抓起來吧?”

  白止扭頭,看向駐足的姬瑤,輕笑著問道。

  姬瑤迅速搖了搖頭:

  “不是。。。”

  深吸一口氣,姬瑤拾足,跟在白止的身後,進了武安君府的大門。

  內裏的武安君府邸算不得奢華,隻是和尋常的大戶人家一樣,不過樹木花草卻更有韻致,想來應該是有人專心打理。

  府中的下人並不算多,不然也不會都沒有下人看管府門,倒是和姬瑤想象的不太一樣。

  有幾個丫鬟看到了白止之後,立刻興高采烈的迎來上來施禮,有人奔向後院,應該是要告訴白止的父母白止回來的消息。

  過了片刻,一位身著襦裙的中年美婦走了過來,看向白止行禮道:

  “少爺,您回來了。”

  白止點了點頭,有些疑惑道:

  “王姨,我娘呢?”

  按理說自己老娘應該是第一時間趕過來才對,怎麽遲遲不見人影呢。

  而被白止稱作王姨的美婦人名叫王芝,是隨白止娘親一起陪嫁過來的丫鬟,如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她來打理。

  王芝的臉色有些怪異,隻是輕聲道:

  “老爺和夫人都在後院,暫時有些不太方便見外客,就讓奴婢先過來了。

  這位客人是?”

  白止介紹道:

  “她叫姬瑤,是我的朋友,最近暫時住在這裏。”

  王芝立刻施禮,姬瑤也迅速回了一個道揖。

  王芝想了想開口道:

  “少爺,這個,夫人讓你先去後院一趟。

  這位姬瑤姑娘,我先帶她去正廳休息片刻吧?”

  白止點了點頭,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在盤旋。

  客人來了,自己父母沒有先見客,是極不禮貌的行為,而自己娘親向來極重禮儀。

  難道,自己老爹去逛花閣的事情被自己娘親發現了?!

  白止有些頭皮發麻,進了後院。

  而此時後院中的景象,卻和白止腦海中浮現的畫麵完全不同。

  一道悠揚的琴音飄蕩,馮盼竹身著一襲長裙,優雅的坐在樹根處,神色安靜,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默默彈琴。

  白仲坐在石桌旁,手執毛筆,在紙上潑墨揮毫,而他的身前也擺放著一壇美酒,唔,還有數十個空酒壇。

  兩人都生的極為俊美,眼前的景象猶如是從畫卷中臨摹得一般。

  白止微微張嘴,這兩人一大早的在寫字談琴?

  自己老爹不用去當值嗎?

  “夫君,是妾身彈得琴音不夠動聽嗎?還是妾身的舞姿不夠動人?亦或者是,夫君嫌棄妾身已經人老珠黃了呢?”

  琴音暫歇,馮盼竹看向白仲,微笑著輕聲問道。

  白仲此時麵色有些蒼白,看向馮盼竹急忙道:

  “沒有沒有,娘子舞姿絕世,琴音動人,更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為夫怎麽會嫌棄娘子人老珠黃呢?!”

  馮盼竹似是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哦,那為什麽夫君在此喝了十幾壇酒;額,都沒能做出十首和妾身有關的詩詞,而在那個流彩閣卻能一揮而就呢?

  是酒不好喝,還是夫君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呢?!”

  白仲的口舌有些發苦,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把那個叫蔡明誌的小子捶死的衝動。

  現在整個坊間都知道了,自己帶著妻弟和兒子一起去逛花閣,喝花酒,甚至還幫自己兒子代筆,奪得了流彩閣詩會的魁首。

  本來昨晚回來,白仲就被馮盼竹鎖在門外,不得不苦等一宿。

  結果一大早上,眼瞅著馮盼竹快要氣消了,結果又傳來了這個消息。

  這下好了,馮盼竹非要讓白仲喝上一場痛痛快快的花酒,甚至自己COSPLAY一下花閣女子,好讓白仲有代入感。

  白仲已經喝了數十壇美酒,就算他是武夫,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頂不住了。

  偏偏馮盼竹還要白仲作上十首詩,篇篇不比花閣中的那首差。

  這誰頂的住啊。。。

  一首就足以讓白仲想破頭皮了,更別提十首了。

  “娘子,那真的是白止作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和甬弟真的隻是為了執行公務去的。”

  麵對白仲哭喪著臉的辯解,馮盼竹麵露冷笑:

  “去花閣執行公務?你真當妾身是傻子嗎?

  難道你和那些花閣女子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還真能是校書不成?!”

  隨即又恢複微笑道:

  “來,夫君,張嘴,肯定是酒喝的不夠。

  來,再喝一點應該就能作出來詩了。”

  。。。。。。

  白止嘴角微抽,風聲有點緊,還是扯乎吧。

  正要轉身,卻聽到自己娘親的聲音輕輕響起:

  “止兒,回來了都不和娘親說一聲嗎?”

  白止抬眼看向馮盼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

  “娘,我這不是看你和父親兩人錦瑟和鳴,不忍心打擾嘛。”

  說著,抬步向前,卻不自覺的微微一軟,差點摔倒。

  馮盼竹麵色一變,立刻迎到了白止的身前,扶住白止道:

  “怎麽了止兒?!”

  白止輕輕咳嗽兩聲道:

  “沒事的娘,我隻是不太習慣安陽的水土,而且吃不慣不是娘親親手做的飯菜。

  再加上路上感染了風寒,所以稍微虛弱了一點,養養就行了,還請娘親不要擔心。”

  馮盼竹眉頭輕皺,有些心疼道:

  “誰讓你話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跑去安陽了,你一個讀書人,跑那麽遠作甚?讓你爹去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沒事做。

  算了算了,你趕快去歇歇,娘親給你煲藥去。”

  白止點了點頭:

  “謝謝娘親!

  對了,孩兒昨晚沒有第一時間回來而是去了花閣,還請娘親勿要見怪。

  因為我一個遊學時認識的好友無意間失陷花閣之中,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孩兒不太放心,所以便先去尋她,咳咳。。”

  “行了行了,娘親不怪你。

  來,走路慢一點,都多大了,還不讓為娘省心。。。”

  馮盼竹扶著白止走了,隻留下拿著毛筆僵在那裏的白仲,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