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漣天女美目朦朧，眼眸如畫，當中有命運的軌跡流淌，還閃爍著看透諸天萬物的神秘符號。

  道；“天帝大人此話何來？本天女如今已經臣服了天帝大人，而且我還看到了不久的以後，本天女將要站在天帝大人身後，與天帝大人一起征伐神域。”

  楚天青默然不語。

  所謂命運法則，撲朔迷離，難以描述。

  這女人一會說她看到了楚天青在這界海試煉內斬殺了滅無神。

  一會說看到了楚天青離開終極古地後有可能出現在那大墟古地。

  一會還說會追隨楚天青征伐神域。

  現在又說看到了楚天青會從前方那一道大漩渦深處收獲某種東西。

  真真假假，實難分辨。

  退一步萬說，即便這世間真有早已注定的命運，楚天青也完全是隨著本心前行，從不屈居於命運的束縛。

  就說此刻前方那一道大漩渦吧，界海試煉落幕在即，海麵急劇上升，已經淹沒了漂浮在海麵上的所有島嶼。

  這一道大漩渦內吞吐出的法則碎片，毀滅氣息，在哪大漩渦外交融糅合，從而演化成了一座類似於法則場域般的禁忌區域。

  隔著百萬丈遠，都要楚天青心有餘悸。

  初步估計，便是神君境的神道生靈，一個不慎，也可能被那無窮無盡的法則碎片，毀滅氣息所葬送。

  楚天青都還沒生出進入到漩渦中一探究竟的想法呢，這女人就說她從命運長河內窺探到了楚天青會從這漩渦深處收獲某種東西的景象。

  這自然而然也就要楚天青生出了一些懷疑。

  當然也就是一瞬間的懷疑，楚天青隻是不想被命運所驅使，他所做的決定，全憑本心，絕不遵循命運的軌跡。

  再者，清漣天女已經得到了封神榜內的神位，楚天青隻要執掌著封神榜，這女人就不可能背叛自己。

  “天帝大人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也可以不去。”

  清漣天女聲音清脆，婉轉空靈，沒有情緒上的波動，淡然的道：“一般人即使是知曉了命運如何，也難以逃脫。

  比如說那滅無神，他來界海試煉前就知道了自己會死在這裏，可能是那寂滅主宰推衍出的一縷結果。

  所以他找到了我，因為我參悟了命運法則，他想要借著我的存在，來攪動命運的長河，以此來博的一線生機。

  可他不知道的是，要斬殺他的不是旁人，而是本身也跳出命運束縛的天帝大人。

  隻要天帝大人你不想踏入前方的漩渦，遵循命運的流動，一定可以做到。”

  在清漣天女眼中，楚天青是她所見過的所有生靈內最為特別而神秘的存在。

  簡單地說就是，世間萬物都在命運的長河中，唯獨楚天青跳了出去，且沒有參悟命運法則，憑的就是自身的“道”與“法”。

  “本天帝這一世，求的是無法無天無束縛，要的是神道長生獨尊！”楚天青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擴散，如開天辟地之音般宏大至高。

  他邁步前行，走向了海麵上的漩渦。

  這般做，可不是要遵循命運的驅使。

  時至此刻，楚天青依舊遵循本心，為的是那大漩渦深處的某種東西。

  如果這也算是隨波逐流，聽天由命的話，楚天青倒是要暢懷大笑了。

  ……

  界海內沉澱的法則碎片，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包括那一股埋葬萬古千秋的毀滅氣息，全都是一個個舊文明紀元毀滅破碎後沉澱到這界海內的物質。

  因此這界海內的每一滴海水都包含著歎為觀止，超乎想象的法則能量，毀滅氣息，沾染到身上，足以要一神道生靈瞬間魂光潰滅，肉身凋零。

  龐大驚人的大漩渦，直通界海深處，產生出的拉扯力，吞噬力，堪稱無與倫比的強大，楚天青身外排列著八億四千萬頭元象微粒，輪回法則也全麵爆發！

  還開啟了真神九變。

  可距離大漩渦還有八十萬丈的距離時，就難以維持，要被強行拉拽到大漩渦裏去了。

  同時他也遭受到了大漩渦外那無窮法則能量，毀滅氣息的抨擊。

  耀世不朽的天帝身，被無情的擊穿，血濺三千尺，染紅虛空。

  “諸天萬道，盡加吾身！”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口中高歌，神采萬丈。

  楚天青無聲無息的運轉著“一滴血可化萬古”的終極法門，十萬天帝身在前世今生未來間若隱若現的映照在楚天青周身左右。

  遠遠看去，於十萬天帝身加持映照間的楚天青，已然是化身為統禦六道輪回，君臨宇宙邊荒的蓋世天帝。

  那鋪蓋在大漩渦外的法則碎片，毀滅氣息。如潮如湧，無窮無盡的拍打到楚天青身外，即刻就被磨滅反彈開來。

  十萬天帝身加持中的楚天青，處於他這一生當中的巔峰時刻，“一滴血可化萬古”的終極法門，也運轉到了極致輝煌的階段。

  唯有如此，才能萬法不侵，萬劫不滅的抵擋住大漩渦的吞噬與毀滅。

  注視著這一幕的清漣天女，平靜淡然的眼簾後卷起了驚豔的光芒，臉頰外好像也有著一抹仙葩綻放時的誘人紅霞。

  “跳脫於命運束縛的人，必然是一步一劫，受盡古今因果加身，追隨他的人也將隨之輝煌，隨之滅亡……”

  “可這一世，若能追隨此等人傑，便是萬古成空，魂光潰滅又如何。”

  自領悟命運法則，步入神道領域以來，清漣天女還沒用過今日此刻這般強烈洶湧的情緒。

  她美目閃爍，試圖從命運長河內窺探到更多景象。

  ……

  一步又一步。

  十萬天帝身加持內的楚天青，睥睨古今未來，照耀三界六道的站在了大漩渦上方。

  朝著下方看去，大約可以看到一條直通海水深處的通道。

  這漩渦就如同一條進入到界海內部的長梯，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觸及的，楚天青也是憑著“一滴血可化萬古”的終極法門，才能立足於漩渦上空。

  否則就這漩渦吞吐出的法則碎片，毀滅氣息，神君境級別的神道生靈也有可能隕落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