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掌摑黃嘯卿

  看易芊兒接受了事實，黃嘯卿繼續道：“那五位大人因為除去了馬謙，而平步青雲，現在他們極有可能知曉了你的下落，為著某些原因，他們來尋你，或許可能想將你斬草除根！

  “我讓潘森去查過。華鳴的小仆說，前段時間常有神秘的小紙條打進華掌門的房間。而每次接到紙條後，掌門就會攜劍出門。而每次回來，劍身上勢必沾染血跡。如果把那些時間對起來，是和你前段時間的幾次遇襲擊相對應。”

  “遇襲？我還以為是近來都城匪徒變多了而已。”易芊兒低聲道。

  黃嘯卿的目光溫潤：“那是你師兄為你解決了他們。有人告知他，那些人是五位大人派來的。也告知了他你的身世。

  “不知通報消息的人，是如何蠱惑你大師兄的，讓他覺得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幹脆解決源頭，也就是那五位大人。於是他行動了，還將他們的死狀模仿成馬大人當年的樣子，這樣他不僅為你除去了後患，也為你的父親報了仇。”

  易芊兒問：“你又是怎麽知道是大師兄的？”

  “我是在看了潘森送來的記事冊後，才解開了你的身世之謎的。我把那些事情前後一關聯，又推斷出五位大人被害的原因。隻是那時，我仍未鎖定凶手。

  “那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你，事事對你不利。我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給凶手理由，給凶手時間，去多做一些事，他們做得多必定破綻就多，暴露的也就越快。我想，你是此案的關鍵人物。

  “於是命謝雄將你從牢裏放出來，但卻禁足，也不允許外界的人來接觸你。這樣可以令凶手以為我認定你就是真凶了。然而我卻不過堂，而是四處遊玩。這樣，我便既給凶手理由，又給了他們時間去行動。結果也正是如此，我在大街上發現了很多刻著易字的劍在販賣。那位置與大小，不是對案子知之甚深，不是對你知之甚深，是絕對無法知曉的。

  “而這些條件，也隻有當日在場聽到謝雄詳述案子細節，而又了解你的華鳴才能辦到。我想，他為了幫你脫身，假造刻字劍，以試圖轉移我們視線，試圖洗清你的嫌疑。”

  “你就是這樣認定我大師兄是真凶的？”易芊兒恍然大悟，未等黃嘯卿回答，她又道“大師兄完完全全是為了我……”她喃喃地問：“那麽，黃嘯卿，你，讓我倒底成了什麽？”

  猛地，易芊兒狠摑了黃嘯卿一巴掌。這用盡全力的一巴掌，讓黃嘯卿的臉頰上腫起了五條指印。

  以至於幾日後，在赴潘森的家宴時，黃嘯卿仍覺得被打的那側臉頰在隱隱作痛。易芊兒也很久沒去黃嘯卿那裏尋過他了。潘森暗忖：黃大人真如他生父一般，女人緣天生的好，又天生的薄啊。唉，易芊兒雖是好姑娘，終究與黃大人不甚般配。

  潘森說，這次宴請，一是破案時黃嘯卿屢次犯險，為了替黃大人壓驚；二是主要滿足一下黃嘯卿的口腹之欲。

  開席前，潘森先向黃嘯卿道賀：“恭喜黃大人智破奇案，又於火場英勇救人，現在坊間對大人的誇讚之聲鼎沸啊！”

  黃嘯卿有意無意地輕撫著那側臉頰：“潘大人難道真以為這案子就這樣破了？”

  潘森笑眯眯道：“莫非大人仍有異議，下官願聞其詳！”

  黃嘯卿把玩起筷子來：“不知道潘大人怎麽想，我倒是一直有個感覺，我似乎可以看見，當華鳴深夜潛入各位受害大人府中，將他們斬殺、懸首、匿屍時，華鳴的背後都有一個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