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很討厭
作者:二葉律      更新:2021-03-26 13:33      字數:2379
  奕銘去世的消息,在第三天被報道了,本來栗鶴堂已壓下了新聞,熱度慢慢消減,此時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的位置。不少的網民在圍攻他,說他殺人,卻因為有錢而逃脫,說警察收了錢不作為,最可憐的是失蹤的陶玲做了替罪羔羊。

  陶玲的私生粉,有些過激的,直接在馬路上攔栗鶴堂的車,朝他扔雞蛋,石頭,砸車潑油漆,警察抓了又抓,卻還是一波接一波的讓人覺得疲累。

  這時栗暖才知道,即使是在不出名的明星,也會有狂熱,甚至失去理智的粉絲,讓人覺得…害怕!

  而栗氏的股價,也因為這件事一跌在跌,而奕歡之前聯合的那些與栗氏有合作的小公司,也紛紛在此時退了單,亦或因為口碑,亦或因為質量,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

  栗暖在看完了新聞後,第一時間給奕歡打了電話。

  奕歡很是平靜,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時栗暖才明白,奕歡是故意的發布奕銘去世的消息的,他讓一切的矛頭重新指上了栗鶴堂。

  他在宣戰!

  晚一些時候,方圓打來了電話,問奕銘去世的消息是不是真的。然後陷入了很長時間的靜默之中,良久了“節哀”兩個字。栗暖知道,這兩個字,是方圓在對奕歡說。

  晚上八點,顧沐辰下班回家,在鞋櫃前換鞋時,遠遠的栗暖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甜甜的香水味,跟前幾天遺留在他身上的,是同一種香氣。

  他…去了見了在他襯衫上留下吻痕的女人。

  這一認知,讓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栗暖瞬間蕩到了穀底,一點預兆都沒有,摔得有些疼,以至於顧沐辰和她說話時,她都是冷臉,自動略過了他所有的話。

  品如自然也察覺出來了,怕殃及池魚,將飯菜擺上了桌之後,便躲在廚房裏不出來,直到聽到顧沐辰在喊她的名字,出來一看,哪有栗暖的影子,隻有顧沐辰一個人孤單落寞的吃著晚餐,燈光昏暗,看起來異常可憐。

  “先生!”

  “太太今天出門了嗎?”

  如同嚼蠟,簡單的吃了兩口,放下了筷子。

  早上出門時,栗暖的態度還是好好的,中午打過電話回來,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怎麽才一下午的功夫,又鬧上了脾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惹她生氣了,還是因為誰,牽連到了自己。

  女人,真是麻煩!

  “太太今天一天都在家裏,沒有出門過。”

  “那有誰來過了嗎?”

  品如搖了搖頭。

  “那太太是怎麽了?”

  品如接著搖了搖頭,她怎麽可能會知道,她隻知道,先生回來前,太太還在陽台上哼歌呢,看起來心情不錯。

  品如一問三不知,顧沐辰便不在問什麽了,說道:“將飯菜熱一熱,給太太端進房間。”

  品如照做,沒有片刻的功夫,便端著飯菜回來了,說道:“先生,太太說不吃。”

  顧沐辰沒有說話,接過她手上的托盤,上了樓。

  房間裏,栗暖正在刷著手機,一臉的不悅。

  見顧沐辰進門,栗暖將身子挪了挪,和他的距離拉開了一些,同時側著身子對著他。

  顧沐辰洗過了澡,身上香水味基本聞不到了,可栗暖總是覺得,有一股膩到死的味道,從她的鼻孔裏串到頭疼,熏得她頭疼。

  “吃飯!”

  栗暖的態度不好,顧沐辰的態度自然也柔和不下來,但還是耐著性子,同她講話。

  “不吃!”

  “一句話別讓我重複三遍,我說吃飯。”

  “不吃!”

  “你在等我喂你?”

  顧沐辰拿掉栗暖的手機扔在一邊,搬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眼神冷的像冬日的冰雪。

  栗暖也是,眸子裏有怒氣,熊熊燃燒著。

  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半分。

  最後,還是顧沐辰先軟了下來,放開她去拿碗筷,說道:“少吃一點。”

  他今天見了白果,白果說了很多他去了美國之後,栗暖發生的一切事情,很心疼,也很生氣,氣自己當時為什麽遠走他鄉,在等一等,就可以陪她度過那陣艱難困苦的時光了。

  他舀了一勺飯,遞到栗暖的嘴邊,柔聲說道:“張嘴。”

  前腳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後腳回家來釋放溫暖,還真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栗暖冷笑,伸手打翻了碗,一整晚的米飯,就這樣直接扣在了白色的床單上,顧沐辰舉著勺子的手,僵了一下,臉色也變了。

  寒了一層冰霜,房間的溫度一度凝結,降至冰點。

  栗暖沒說話,還是那樣噙著一雙帶火氣的眸子看著他。

  對於自己的無理取鬧,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栗暖,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顧沐辰的臉色極冷,看著越發的寒意滲骨。

  女人的情緒變化,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或許一個動作,或許是一句話,總是來的快,去時也快。

  像以前,栗暖耍性子的時候,他隻要揉揉她的發,輕柔的語調說一聲:“乖,不氣了!”她便什麽氣也沒有了,會向他撒著嬌,說出自己生氣的緣由。

  而現在,人還是那個人,還是那樣的無理取鬧,不知道是他失了性子懶得哄,還是她失了性子,懶得向他撒嬌生氣了。

  沒有了之前的甜膩,隻有杠上的火氣。

  “給我臉,那我還得要謝謝你唄。”

  栗暖的語氣很酸,聽得顧沐辰幾乎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

  “告訴我,你在生氣些什麽。”

  “喲,顧總好眼力啊,還知道我在生氣。”

  “栗暖,不要在挑戰我的耐性了,它很有限。”

  “彼此彼此。”

  說著,栗暖起身下床,卻被他重新桑回了床上,半撐著身子,圓滾滾的美目惡狠狠的瞪著他:“你神經病啊!”

  “栗暖,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每當顧沐辰想對她好一點的時候,她總是會無辜的發脾氣,她的度拿捏的特別好,總是輕而易舉的激發他的怒火,想壓製,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為什麽呢,為什麽顧沐辰再也耐不下性子去哄她,是不愛了嗎?

  不是,還是很愛,甚至比以前還好愛,為什麽呢?

  他想,大概是栗暖無理取鬧時的表情,那種說話的語態,像極了三年前分手時的樣子,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很怕,下一秒的栗暖會輕易的吐出分手兩個字,將漫不經心話,變成一把刀子,一點一點的在剜他的心。

  所以失了耐性,開始用野蠻的方式,甚至是暴力鎮壓她的無理取鬧。

  就像這一刻,他粗暴的吻咬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