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趙買的著實有些多，她吃的就有些多，很撐，要求出去走走。

  顧沐辰陪著她，在醫院的上下樓層裏，走了很多圈，栗暖走的有些累了，想要回病房時，恰好碰到了白果。

  白果手上拿著食盒，從走廊的盡頭過來，看見栗暖身穿著病號服站那，一驚問道：“姐姐你生病了？”

  “沒事。”栗暖勾唇朝著她淡淡的笑：“付麗還沒出院呢。”

  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按道理說，應該回家養著了，難不成住院能上癮？

  “出院了，我是來看朋友的。”

  “男朋友？”

  白果的臉上悄悄的染上了一層紅。

  栗暖也不再追問，說了聲“累了”便跟著顧沐辰回了病房。

  她以為，白果肯定走了，但沒想到一路跟著她回了病房，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礙於顧沐辰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顧沐辰拿起煙盒，對著栗暖說了句：“我出去抽支煙。”便將空間留給了她們姐妹二人。

  栗暖始終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她和白果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似乎除了付麗，也沒什麽話題了吧。

  “姐…你是不是和嘉業的錢老板見過麵了。”

  門還沒來得及關好，白果就急忙展開了質問。

  栗暖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倒也輕鬆。

  “為什麽，你該知道錢老板對於栗家來說，是什麽樣的存在，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栗暖的眉頭挑了一下，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但語調依然是淡淡的，仿佛在談論的是一件和她毫無關係的事情：“難道不是為了趕盡殺絕才要跟錢老板見麵的麽。”

  “姐…你真的要這樣嗎？”她的眉宇間，略帶失望。

  “不是你們逼我的嗎？”

  她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難道是她的責任嗎？

  她處處妥協，處處受製，這樣她就才不會失望是嗎？

  那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白果咬著唇瓣，雙眼有著茵茵的水汽，看起來楚楚可憐，動人心弦，若是以前，栗暖肯定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告訴她，有她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她統統會處理好，可現在，看了就會心煩。

  白果就這麽看著她，好半響，才說道：“姐姐，你會後悔的！”

  後悔什麽她沒說，但口氣篤定，她肯定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

  這一刻，栗暖覺得，有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或者正在發生中。

  她想問，但卻忍住沒開口，語氣還是那樣的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可以：“願如你所願。”

  白果離開後，顧沐辰遲遲沒有回答，栗暖等的，有些困了，便閉眼假寐，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

  顧沐辰在吸煙區抽完了一支煙，又打了一通電話，才準備回病房，而拐角處，白果在那站著，似乎在等他。

  “姐夫…”白果喊他，似乎對他有話要說。

  “有事？”

  顧沐辰不確定她有沒有和栗暖談過什麽，還是從一開始就站在他身後等他，亦或許是跟栗暖談過，得不到她想要的，便又來找他。

  顯然，後者是比較成立的。

  她說：“姐夫，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要幫姐姐搞垮栗氏。”

  隻要顧沐辰不出手，栗氏哪有可能會輕易就倒呢。

  百年基業，根底還是有的。

  “你覺得，沒有我，栗暖就做不到了嗎？”

  白果的眼有一絲的暗沉：“或許能，但那也會是好幾年，甚至是好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吧。”

  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一方想要打垮另一方，就看誰堅持時間更久了，就算是好不容易擊垮了對方，勝利的一方恐怕也會損失慘重吧！

  見顧沐辰笑，白果身側的手微微握了拳：“姐夫，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三年前你們分手的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