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辰說到做到。

  “你王八蛋。”栗暖想抓被子將自己蓋住，但卻瞧見了沙發旁那白色的小山丘，不由得閃過一絲惱怒。

  顧沐辰也不理會她，轉身將門關好，落了鎖。

  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幹嘛，栗暖急了，抄起僅剩的那個枕頭，就朝著顧沐辰丟過去。可即使這樣，對他也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枕頭，能有多痛呢。

  “你說，跟誰在一起過？奕歡還是其餘的男人？”

  顧沐辰說這句話時，整個人已經壓了下來，將掙紮中的栗暖困住。

  一雙黑眸顏色深沉。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這句話說完，栗暖就後悔了，因為他知道，顧沐辰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

  啪—

  顧沐辰的大掌在栗暖的身上拍了一下，力度不重。

  “你打我？”

  栗暖呲著牙，眸子裏竟是惱怒。

  “說不說，到底是誰！”

  這一晚上，栗暖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說，到底是誰。他認定了，她跟誰有關什麽關係。

  “不說！”咬牙，依舊倔強不肯鬆嘴，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顧沐辰打了她。

  “王八蛋，你還打我。”

  栗暖一急，低頭就咬，顧沐辰悶哼。

  見她還不肯撒嘴，顧沐辰攔著她的腰，捏著她的下巴，語調不明：“屬狗的，嗯？”

  嘴裏泛了血腥氣，栗暖這時才注意到，。

  略微擰了下眉，有些心疼，但還是說道：“你活該。”

  活該？

  說的真好！

  他早就應該堵上她的嘴。

  顧沐辰的大手一伸，將床頭櫃上一直擺在那的絲巾拽了過來，也沒揉，直接塞進了栗暖的嘴裏，見她睜大眼睛怒視著自己，低頭笑了笑：“你也活該！”

  栗暖想說話，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覺得委屈極了，眼眶逐漸開始泛紅，沒過一會兒，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一個接一個，不停歇。

  這下子，顧沐辰急忙從她口中拽出絲巾，問道：“我弄疼你了？”

  “我要告你。”栗暖哭訴，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許是被堵得太久：“即使婚內，隻要不是我自願的，你也可以坐牢的。”

  顧沐辰：“……”

  她還在哭著，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雙眸已經通紅通紅了，顧沐辰有點手足無措，用指腹抹掉眼淚：“我沒有。”

  “怎麽沒有？”栗暖委屈的控訴著，依舊掉著眼淚。

  “好好好，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明天就去告我行不行，現在先別哭了。”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從以前開始，栗暖隻要一哭，他就會手足無措，除了幹巴巴的擦眼淚外，隻會說：你先別哭了，其餘哄的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但現在，也沒有比之前強到哪去。

  見她還哭，顧沐辰黑著臉威脅道：“再哭，我就收回剛才所說，反正也要告，不如讓你告的痛快一些。”

  栗暖一縮，眼淚一下子就停了，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哭夠了。

  “不哭了？”

  栗暖點點頭。

  “乖！”

  栗暖這一鬧騰，顧沐辰也沒了什麽心思，放開她起身去浴室洗澡，等他回來時，栗暖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