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魚死網破
作者:二葉律      更新:2021-03-26 13:32      字數:2325
  下午六點,,栗暖和方圓分別後回到了家,剛剛進門,手機便響了起來。

  栗暖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唇角掛笑:“栗太太,打電話來是有事嗎?”

  這通電話,比她想象中的要早很多,想必回去之後的白果就找她親愛的母親談了又談吧。

  “栗暖,我們見一麵。”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火。

  “栗太太,我很忙的,有什麽事情電話裏說就好了。”

  此時的付麗有多生氣,栗暖就有多開心。

  張媽將溫水放在茶幾上,看著打著電話的栗暖嘴角逐漸擴大的笑意,雖不知為什麽,但想必是有好事情,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在上次見麵的咖啡廳等你,如果一個小時候後我見不到你,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栗暖冷哼:“不留情麵又能怎麽做”

  “你那該死的媽的骨灰可還在栗家的墓地裏呢。”

  聞言,栗暖的臉沉了一分,咬牙切齒道:“你敢!”

  “都要這個地步了,我還有什麽不敢的。”說完,付麗將電話掛掉。

  栗暖握著電話的手,關節處微微的泛白。

  剛剛眼中還帶笑的栗暖,此時周身全是藏不住的怒氣,張媽看著,擔憂的問:“怎麽了太太。”

  “張媽,我出一趟,要是先生回來問起了,你就說我被一個叫付麗的女人叫出去了。”

  ……

  栗暖驅車來到咖啡店時,發現說好等她一小時的付麗卻沒到,點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候。

  時間一分兩分的過去了,栗暖卻始終沒有看見付麗的身影。

  栗暖的眉蹙了下,掏出手機想打給付麗,問問她到底想玩什麽把戲時,付麗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看來,你那個媽雖然死了,但對你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諷刺和嘲笑,瞬間點燃了栗暖壓製住的怒火。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這對你來說並沒有好處。”

  “我知道,你現在手上握著我的把柄,可那又怎樣,你那個死了的媽可在我手上。”

  付麗再次提起栗暖的母親,這讓她的神經緊緊的繃住:“你在哪?”

  付麗語調輕鬆,不急不躁的說:“你猜。”

  “你在墓園?”栗暖篤定。

  “我等你。”付麗再次掛掉了電話。

  栗暖從包裏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咖啡杯下,抓起車鑰匙快步走向停車場。她將車子開的飛快,油門恨不得踹進了油箱裏,一路上也不知道連闖了多少個紅燈,全然聽不見從四麵八方傳來刺耳的鳴笛聲。她一心隻想快些到墓園。

  她開始有些後悔,對付麗進行一步步的緊逼了,不如快刀斬亂麻,在得知付麗出軌的那一事事實,第一時間告訴栗鶴堂,也不至於現在有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

  遠遠的,栗暖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墓園門口,手上不知還抱著什麽東西。車子離近些,在看清楚了那人後,栗暖的臉色鐵青,眸光銳利的像把刀。

  巨大的刹車聲在墓園門口響起,付麗冷笑的看著從車上下來滿身怒火的人,揚了揚懷中的骨灰盒。

  “你到底想幹什麽。”

  栗暖低吼,想衝上去搶回她懷中的骨灰盒,她卻揚起了手臂,作勢要摔,嚇得栗暖停住,隻能惡狠狠地看著她。

  “我隻是覺得你媽在這裏孤零零的,很寂寞,不如我把她帶回去,放在家裏,人多熱鬧。”

  她看著栗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卻不能拿她怎麽辦的模樣,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我媽向來喜歡清淨,就不麻煩你費心了。”

  說著,眸光一順不順的盯著她,步子卻往前邁了邁。

  付麗嘴角勾了勾:“那…還給你?”

  作勢要將骨灰盒給她的意思,但在栗暖伸手的那一瞬,她又抱回了自己的懷中,哈哈大笑起來:“栗暖啊栗暖,你怎麽還是這麽傻呢,我說什麽你信什麽。”

  栗暖的眸子頓時一沉。

  “你要和我魚死網破是嗎?”

  這一刻,栗暖開始後悔了,如果一開始就拒絕媽媽的請求,不把她骨灰放在栗家墓園,現在也不至於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是你逼我的。”付麗的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你居然敢告訴果兒,讓她來逼打掉孩子,逼我離婚,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要她放棄,回到原來,除非她死。

  既然栗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栗暖好活。

  她不是最在意她這個媽嗎?

  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我沒有告訴白果,而是她早就知道了。”栗暖壓製住心中的火氣,再三提醒自己要鎮定:“三年前,你第一次帶那個男人回家時,你們倆毫不避諱在客廳幹的那點齷齪勾當,白果看的一清二楚。她沒說,是以為你會收斂,可誰知你變本加厲,竟還懷上了孩子。”

  栗暖冷笑:“她一個孩子都知道丟人,你怎麽就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呢。”

  聞言,付麗抱著骨灰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長長的指甲扣在盒子的外壁上,露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不,你騙人,你是告訴白果的,是你毀了我在她心中的形象。”想起白果看她厭惡的眼神,付麗就覺得氣血上湧。

  “我沒說,你包-養的是個鴨,就是給你麵子。”栗暖玩味的笑:“在迷,伺候過你的可不止是郝正一個吧,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你……”

  “下賤就是下賤,裝的在尊貴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蕩-婦的事實。”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栗暖連看都沒看一眼,目光依舊緊盯著付麗和她手中的骨灰盒。

  怕她一個惱怒,將骨灰盒摔在地上。

  果不其然,付麗氣到眉毛都立了起來,抱著骨灰盒朝著栗暖撲去,嘴裏還大喊著:“你個賤人…”

  早有準備的栗暖想側身躲過,可誰知付麗卻在中途將骨灰盒放了手,栗暖伸手去接,卻撲了個空:“不要!”

  哐當一聲,棕色的骨灰盒被摔得四分五裂。

  栗暖的眼淚瞬間劃過眼眶,拳頭被她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周人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付麗輕笑,吐了一聲“活該”,突地往馬路跑去。

  哐…

  迎麵一個黑色轎車,將付麗撞到,隻見她嘴角帶笑,緩緩倒下,滿地鮮血…

  栗暖站在一旁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