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遊戲我可是專業的！怎麽騙氪，怎麽用八百萬陰兵排隊，怎麽在ghs和藝術的邊緣遊走，我都門清！”

  “那就好，你這麽流氓我就放心了。遊戲的內容你隨便搞，但有三個條件，一是越上頭越好，二是需要能夠充分促進社交，三是可以將人吸引到新北風之城。”

  “好說！實不相瞞，每天看著消失的發際線我就眼紅，那麽好的程序才能不搞個開放世界出來可惜了。對了，給我多少支持？”

  “遊戲我是外行，具體你自己看吧。”

  給金牌策劃的幽靈係統安裝了登錄器，脫下衣服將金牌策劃帶到了AI空間中。

  在裏麵摸索的時候，金牌策劃的口水就沒有停過。

  “乖乖，不得了啊，這玩意不得了啊。所有的AI我都能用麽？”

  “全部都可以。不過裏麵有個混沌空間你不能用，那個玩意是用來滿足七十五年前的悟道的。具體原理是七十五年前的玩家提出問題後，這個問題會自動歸入混沌空間中，從而避免外界的幹擾。因為有混沌空間的存在，我們才能無上限的提出問題並得到解答。”

  “我聽不懂，不過我大為震撼。”

  “還有，如果缺素材了就直接告訴消失的發際線……”

  金牌策劃眼睛瞬間亮的仿佛探照燈：“他親自幫我製作？”

  “不是，他會幫你提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得到解答的過程中自然會產生大量素材，你直接使用就行了。”

  “現實中要是有這玩意就爽了。”

  “是啊。”脫下衣服說道，“算了，還是沒有比較好。不，我隻是發個牢騷，無所謂的。好了，這裏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一樣，速度會更慢一些，你可以慢慢來。”

  “了然。”

  進入AI空間，金牌策劃繼續新奇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在他的身邊，哈羅沃德寸步不離的跟在金牌策劃的身邊。

  “冒昧的問一下，你準備做個怎樣的遊戲出來？”哈羅沃德問道。

  “最上頭的遊戲。雖然再怎麽好玩都沒有我現在玩的遊戲好玩。”

  “你現在在玩什麽遊戲？”

  “就是這個啊。”

  哈羅沃德感覺自己的邏輯處理功能和語音功能中肯定有一個出了問題。

  為什麽感覺我們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聊天呢？

  而金牌策劃則沉思半天，隨後伸手一揮，將一台慣用的筆記本召喚了出來。

  撫摸著筆記本，金牌策劃發現這台筆記本跟自己桌子上的那台一模一樣，甚至連左後方那個細微的刮痕都一模一樣的還原出來。

  “這遊戲夠黑的了，居然連這種細節都還原出來。難怪快一年了還過不了審，一直都是封測。”

  再一揮手，他身邊的環境立刻轉化為寧靜的山村，自己則身處一座簡約至極限的別墅中，身邊甚至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在純白的地毯上坐下，金牌策劃透過落地窗遙望著外麵的風景，將自己放空，放空，再放空，直到感覺不到自己為止。

  直到感覺自己和整個世界快要融為一體，物我兩忘時，他才捕捉到從內心深處綻放出的那一絲靈感，並通過這個靈感開始衍生出一個遊戲。

  看到金牌策劃開始飛快的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哈羅沃德好奇的問道：“你想到要製作什麽遊戲了麽？”

  “不，我想到該抄什麽遊戲了。”

  “……我可以說一聲卑鄙麽？”

  “有現成的不用，自己動腦子多麻煩。天下遊戲一大抄，會抄也是一種本事。在抄的時候加點料，再加點創新，搞一點新皮膚，模仿一下最近流行的操作係統，增添一些逼格加強時髦度。世界觀我自己來，隨便搞點就行，總之一定要有逼格……牛犇！我真厲害。但好像還缺點什麽東西。哈羅沃德，幫我看看。”

  哈羅沃德快速將金牌策劃的策劃案看完，隨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想玩。

  “在我看來，這已經很不錯了啊。”

  “不，差點。對了，這裏曾經被邪物入侵過，有留下什麽東西麽？”

  “我們就是。我們的性格中的某些部分就是由邪物構成的，它讓我們有了人類一般的思維方式，讓我們的思想更加混沌，更加不可預測，也更加感性化。”

  “那你能模仿出一個邪物麽？”

  “我嚐試一下。”

  幾秒鍾之後，哈羅沃德的手中浮現出一台電話。

  這台老式電話的撥號方式還是轉盤式的，看到之後就能感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年代感。

  它沒有差點，也沒有連接電話線，但在出現之後沒多久，它就開始撕心裂肺的響了起來。

  空曠的房間中，電話鈴聲極為刺耳，這讓金牌策劃明知道這是哈羅沃德模仿出的邪物，也讓他產生了一股恐懼的感覺。

  更讓他恐懼的是，他居然產生了一股想要拿起電話的衝動。

  這股衝動一開始很小，但隨著電話鈴聲持續不斷的響起，他發現這股衝動越來越難以遏製。

  “哈羅沃德，這就是邪物麽？”

  “嗯，邪物以恐懼為食，表現出來的形態多種多樣，而且具備十分奇特的法則。我隻是將這裏的一部分邪物具象化，但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我並不知曉。”

  金牌策劃盯著顫抖不已的老式電話：“我問一下，如果我接了這個電話，會怎麽樣？”

  “我也不知道，我無法模擬出這個結果。不過我可以保證，即便出現問題，我也可以迅速將你踢出去，不會有任何傷害。”

  “那我就放心了。”

  得到保證後，金牌策劃先是努力克製自己接電話的衝動，直到這股欲望達到了頂點，這才拿起電話。

  “喂？”

  “尊敬的客戶，我們很遺憾的通知您，您的話費餘額已不足，請及時充值。結束請按1，查詢充值方法請原地跳一下。”

  “這是什麽玩意？”

  “您還有十秒鍾時間，10、9……”

  金牌策劃看了看話筒，隻好疑惑的跳了一下。

  “謝謝您的配合，充值方式包括現場繳費和遠程繳費，現場繳費請憋氣十秒鍾，遠程繳費請憋氣二十秒，結束請按1。”

  金牌策劃憋氣了二十秒，隨後聽到對麵的電子女音繼續說道：“您選擇了遠程繳費，請按照提示繼續……”

  按照這個操作一步步進行下去，金牌策劃發現電話另一頭的命令越來越離譜。

  一開始隻是簡單的起跳，憋氣，但隨著步驟的增加，他發現需要進行下一步所需要的條件越來越苛刻。

  到後麵，一些不人道的措施也開始加入進來，但他始終沒能找到對方所謂的繳費方式。

  終於，遍體鱗傷的金牌策劃忍無可忍，直接選擇了摔了電話。

  在他掛斷電話的瞬間，他與AI世界的聯係完全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