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幕 迷路宮中
作者:梨子呀      更新:2021-03-25 04:09      字數:2093
  楚晚寧走在這偌大的皇宮宮道上,身旁無一人一個人走著,心中很是糾結,木樨身為男侍衛,隻能在宮門口等著也就算了,自己還不小心把澄碧弄丟了,原身對皇宮熟悉的不行,可是自己又不熟悉。

  這麽一條長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裏,按理說今天宮中應當人多熱鬧的緊,偏生連個小宮女小太監都碰不到。

  可正是因為人多,所以各處的人手都去了宴席那邊幫忙....

  話說一向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楚王郡主怎麽忽然進宮了呢,仔細追究起來那就都是夏侯瑜的錯了,回朝就回朝吧,這都回來小半個月了才說要辦勞什子攻宴,說是要慶二皇子重回朝中,可這也未免太晚了些...

  說白了,此時老皇帝的心路曆程無非就是突然發現這個半路回來的便宜兒子竟然還不錯,雖長在山野也沒光學會一身窮把式,幾次分派的活下去吧,格局大目光遠,手段也時宜,有點繼位候選人的意思。

  既然有了這個心思,那就不能跟之前一樣光派活下去了,總重要的就是要認人,認認京都的豪勳貴族,不禁在朝為官之人,後宅的人也要認識,不然怎麽能維穩求恒。

  皇帝膝下四子一女,四個兒子一個尚在繈褓,一個是個二愣子,三皇子倒是哪哪看著都不錯,但是對於皇帝這個位置而言,有些太沒野心了,這忽然回來的二皇子,正是十分合適的人選啊。

  於是,就有了這場宮宴,至少能讓京都之前並不甚在意的幾個世家再對上夏侯瑜的事上心裏多少都得有幾分掂量。

  楚晚寧在心裏默默地把夏侯瑜罵了好幾遍,即便他也挺無辜的,但是楚王郡主她就是任性啊。

  “這是哪兒啊...又應該朝哪裏走啊?”楚晚寧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自己往深裏走了,原先接人的小太監內急,她尋思著自己先往前走著,過一會叫人追上來也是一樣的,早知如此...怎麽著也不能自己來,等等那個領著進去的太監帶著自己走,也不至於自己現在犯了迷糊。

  楚晚寧心中無奈,隻能憑借著自己心中的直覺走,不然還能怎麽辦,找個地方蹲著種蘑菇然後等著別人來找自己麽?丟人不說,她也不一定有這種運氣啊。

  宮裏規矩多,隻盼自己別走到什麽太禁忌的地方就好。

  各路神仙保佑,讓我抓緊時間到達宮宴吧。

  楚晚寧無奈祈求著,隻能到了這種時候的時候才會臨時抱佛腳。雖然現世她一直不信神佛,但是自己確實是不合常理的穿到了自己的劇本裏麵,這這這....萬一就有呢。

  揣著一顆撞運氣的心,楚晚寧這可一路上也算是見路就走,見牆拐彎,如果這裏有步數刷,她覺得應該破萬不是什麽問題了。

  走著走著便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繞了七轉八彎,楚晚寧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走錯了路,因為逐漸的連宮牆都看不著了,十分寬闊且。

  “要不然我自己再走回去吧……”楚晚寧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忍不住喃喃自語著,這四周都是樹花花草草的,看起來自己像是誤走到了了禦花園。

  不過這禦花園那麽大,也不知道自己坐到了哪個角落裏了,反正看起來應當是挺偏僻的一處,角落的地方都有未打理幹淨的雜草,要是貴人們呆的地方,也不能如此輕忽了去。

  楚晚寧剛想要原路返回去,再去找找別的道路,再這麽走下去,大概冷宮都能被自己找到了,她可不想現身說法參觀什麽孤魂野鬼,宮裏什麽也不差,尤其是被冤死枉命的人....

  剛剛背轉過身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許微弱,似乎發出聲音的人已經氣力將結,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主,該不會真的碰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吧,楚晚寧感覺腦子一懵,就想趕快離開。

  可是那聲音忽然又尖銳大聲了起來,仿佛是在承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一般,使她的腳步又再一次的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找回了繼續理智,這太陽還沒有落下,就算有阿飄也不能現在出來吧。

  所以...這聲音,是人?

  楚晚寧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悄摸摸的走了兩步,終於能辨清楚那人大概說的是什麽。

  “求……求……求你饒命,求你饒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道聲音似泣似,一句比一句氣息衰微,越發的淒慘了起來,叫人聽著好不心疼,但是這聽起來似乎是不知道哪裏的小內侍在受罰不成?再大的罪過也不至於這般欺淩,何況宮內還有慎刑司,挑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顯然是在施死刑。

  楚晚寧順著那聲音的方向逐漸走了過去,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值當的這麽大動幹戈,又是什麽人能無視宮規戒律下此毒手。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隻要是人楚晚寧就不怕,被害死的貓一定沒有楚王府這麽大的靠山。楚晚寧走的很小心,盡量不發出聲音驚動那邊的人,越向前麵走,而那聲音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楚晚寧離那方向還隻剩一條小路的距離,透過掩映的匆匆的花樹,便看到了那邊果然是有人在欺壓小內侍。

  男子身上未著朝服,也沒有爵位的象征,想來應該是哪家大人家的公子,五侯七貴一向一向關係緊密的很,候公爵裏麵,唯獨兼領楚國公的楚王爺不怎麽與之相往來,其他幾戶多多少少都有些姻親關係。

  看眼前這人雖然一介白身但是氣焰囂張的很,除了五侯七貴的世家子弟真是都不用作他想。

  隻見那一席藍衣的小內侍被打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的衣服都扯裂開好幾處,唇角還有暗紅的血漬,眼見著已經有氣進,沒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