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幕 楚神醫不好使了
作者:梨子呀      更新:2021-03-25 04:09      字數:2645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就見著手裏拿著玉牌,快步走來的齊若穀。

  夏侯瑜斜倚著櫃台,好整以暇的等著楚晚寧來誇讚,可是左等右等也沒反應,齊若穀都快到了眼前,一會兒便連說話的縫隙都沒有了。

  “你就不驚訝我是怎麽讓齊若穀乖乖出來的?”

  “因為是你啊,所以發生什麽都不會太驚訝,”楚晚寧語重心長的說,在心裏撇了撇嘴,誰讓你是男主呢,“我相信你!你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齊若穀已經走到了近前,楚晚寧朝她招了招手,留下夏侯瑜一個人在後麵沉浸在震驚當中,即便是隨風,也從來沒有像這般毫無保留的去信任自己,他不是懷疑隨風的忠心,隻是這種幾近盲目的信任,更像是....

  夏侯瑜說不出來,或許更像是對神明的信奉?

  “這位姑娘,你是?”齊若穀看見眼前身形略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哎呀,我差點忘了,上回來我也戴著麵紗的。”楚晚寧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差點以為齊若穀不想認賬,這一番好不冤枉。

  “我上回來,以龍腐草入藥,幫你治好了那個不能見光的病人,還許下承諾,以後不論有何事,皆可以找你來幫忙的,”楚晚寧的眼睛亮堂堂的看著他。

  “原來!”齊若穀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楚姑娘,之前一直戴著麵紗,我竟然沒有認出來。”

  在一旁看著的小仆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姑娘竟然真的是自家師兄的舊識,有些心虛的,往後麵挪了挪。

  他可沒忘記自己剛才是如何要趕人走的。

  “什麽龍腐草?什麽人情?”夏楚瑜沒有想到楚晚寧竟然還和齊若穀這個藥呆子認識。

  隨風是他的心腹,不可能天天守在楚王府,但若是換了別人,被木樨和其她楚王府護衛發現的概率就太大了,若是讓楚王府的人以為他心有不軌,那可就糟糕了。

  於是乎夏楚瑜已經未再派人守著楚晚寧了,隻是偶爾能買到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所以不知道也是有的。

  “我自然是記得的,楚姑娘這是遇上了什麽難處,所以才來尋在下的麽?”齊若穀態度十分良好,完全沒有賴賬的嫌疑。

  “別叫我什麽姑娘了,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阿楚就是了,或者阿晚,阿寧,你看著隨便來就是,”楚晚寧擺擺手,她還覺得自己和齊若穀已經不能算遠了,怎麽一個個的好像都要等著自己主動提出來才會改稱呼似的。

  “你怎麽不跟我說換個稱呼?”夏侯瑜不甚愉快的樣子,頗有點小怨婦的模樣。

  一眼。

  楚晚寧納罕的看他,“咱倆都這麽熟了,你還需要我讓你麽?”

  齊若穀挑了挑眉,一臉調笑的看向夏侯瑜,他認識這個活閻王那麽久,什麽時候瞧見他這番作派,竟然還一臉...有點故事啊。

  夏侯瑜瞅見齊若穀戲謔的模樣,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齊若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鬼見愁,活閻王,嘖,認識多少年了,也不見他對自己怎麽好言好語過。

  “小齊醫師,你能不能幫我瞧瞧,這瓶血裏麵是否有毒藥的痕跡?”楚晚寧拿出隨身帶的小瓶子,遞給齊若穀,“我隻知曉一些比較常用的藥物,竟然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麽東西,想著小齊神醫見多識廣,還麻煩幫我想看一二。”

  “楚姑娘這是哪裏話,”齊若穀接過手,打開瓶塞,用手在瓶口上方扇了扇,腥味頓時緩緩地鑽入鼻中,齊若穀當即皺了皺眉,這味道...

  齊若穀忽然一把捉住楚晚寧的手腕,目光變得十分嚴肅,哪裏還像平時那副妙手濟仁的樣子,可見人呐,具有多樣性,“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躲到後麵的小仆役一直有意無意的留心著這邊的情況,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上手了上手了,先動手的竟然是齊師兄,可不得了。

  楚晚寧還沒有說話,夏侯瑜先急了起來,一步邁上前,打開齊若穀的手,“說話就說話,怎麽還動上手了,什麽東西讓你這麽失了分寸?”

  齊若穀把手中的瓶子遞給夏侯瑜,抱歉的看著楚晚寧,“方才不好意思,一時情急,隻是楚姑..阿楚帶來的這一份血樣十分重要,所以...還請不要見怪。”

  夏侯瑜接過東西,看了看,瞧也懶得瞧,她一個外行人要是都能看出來個什麽,那還要齊若穀有什麽用,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又不是你們行醫的,你不同我說,就這麽能看出來些什麽?”

  齊若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不會醫,給你那還不是因為你知道,你仔細聞聞,分明還是你給我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方易暉那小子帶回來的東西?”夏楚瑜驚疑不定的看著他,這回端到了鼻下,好生仔細的嗅了嗅,卻是如出一轍....的腥。

  “晚寧,這確實很重要的事,你告訴我,這血是從何人身上取來的?莫不是楚王府上的人?”夏楚瑜不敢小覷,楚晚寧怎麽會和這東西扯上關聯,莫不是南邊的已經把手伸的這麽長,甚至能探到楚王府裏了!

  齊若穀一聽到楚王穀幾個字,便下意識一挑眉,不禁又好好端詳了一番楚晚寧...原來她竟是...難怪那日夏侯鈺那小子這般沉不住氣的出頭,事後也不肯告訴他是為何,原來他那日便已經認出來了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夏侯瑜就無法淡定,那邊那群子毒蠍一般的人物若是當真盯上楚晚寧那便是防不勝防的危險,別說一個木樨,再來幾個也不夠護她周全的。

  “誒,你們怎麽都這麽緊張兮兮的,不是我府上的人,”楚晚寧撇了撇嘴,說好的穩如泰山呢,這人設今天有點崩的厲害啊,“嗯...是義堂來求診的,他也不知道是如何生的病,如果真是毒,那這藥可好生厲害,沒痕跡的,還這麽嚴重。”】

  夏侯瑜不覺得鬆了一口氣。

  楚晚寧不知道夏侯瑜為什麽這麽緊張,下意識的隱去了曲柳的事情,簡略的說了說。

  “症狀很嚴重?那意思便是阿楚親眼去瞧過了吧,是何種情形能否詳細說一說?”齊若穀問道。

  “你們不知道症狀?那又會怎麽知道這裏麵的東西?”楚晚寧十分不解,她還以為是這兩人也碰到別人患過一樣的病,這也太奇怪了些。

  “這一點,我稍後在同阿楚解釋,”這些事複雜,說來費勁的很,齊若穀示意楚晚寧先說,“阿楚可否先同我們講講病症是如何樣子的?”

  楚晚寧一隻手環胸,一隻手拄在唇邊,仔細回憶到那日袁武的情形,“我也是聽看顧他的人說起,初時隻是腿上生了些紅疹子,而後鼓起膿包,由內而外的潰爛開來,那腐肉到剜不去,仿佛裏麵生了腐了的根,而且還有逐漸蔓延的趨勢,蔓延處並不相連,除此之外,就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剛剛你也聞見的那種。”

  齊若穀不禁和夏侯瑜對視一眼,層層潰爛,刀割不去其根...何等殘忍的藥性。

  “現在,可以同我說了吧?”楚晚寧一攤手,她知道的實在是有限的的緊。

  見夏侯瑜輕輕點了點頭,齊若穀這才出聲,“還請這邊來,稍後,阿楚一瞧便知了。”

  “怎麽神神秘秘的...”楚晚寧不禁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