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老友
作者:糾結於名      更新:2021-03-25 03:41      字數: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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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走?”霍法多看了她一眼。

  “不急。”

  黛爾菲娜很是慵懶的說道,她手指一轉,指間出現一封信件,“這封信件,是諾伯讓我交給你的。”

  她把信件淩空拋向霍法,霍法精準的用手指夾住了它。

  “哦對了,還有,做為獎勵,我們讓他替魔法部運送各種煉金設備,此後如果你們以後還想做軍火生意,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當然,那僅限於同盟國的地盤。”

  “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法不鹹不淡的說道,他接過那封信,沒急著打開,而是問道:“當初我在法國的時候,隻是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你們就不見了,然後德國軍隊就找上門來,告訴我,那是巧合麽?”

  “巧合,沒有什麽巧合,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戴爾菲娜把手放在腰前,顯得儀態很端莊。

  “是呀,那你怎麽不親自帶她回來,我倒覺得你速度比我快多了。”霍法眯著眼睛問。

  “人家是女人。說老實話,我壓根就不想和一個同性別的人一路說話聊天,你會想和一個男的單獨呆個小半年麽?”

  她笑了笑,伸出細長的手指挑起霍法的下巴:“當然,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和你這種帥哥來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喲。”

  啪!

  霍法打開了她的手掌,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但黛爾菲娜並沒有生氣,她吹出一個飛吻,隨後笑著腳掌一點地,極為優雅的旋轉著幻影移形消失了。

  看著光頭女人消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家夥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過他已決意要離開,便也沒有多想,而是把視線轉移到手中的信件上。

  拆開信件,信上是一堆淩亂不堪的筆跡。

  魔法部給了我私販軍火的權限,我想我們發了,現在全世界貨最缺貨的地方在遠東,我先去蘇聯一趟,等你送完那丫頭可以來莫斯科找我,我們幹一場大的!——諾伯.海格

  “幹場大的......”

  看完信件,霍法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他舒了口氣,諾伯在蘇聯,這地方雖然又遠又冷,可倒也是是去處,自己還好沒有淪落到沒頭蒼蠅的程度。

  收起信件,他馬不停蹄的向倫敦的碼頭趕去。不知為何,現在的他一分鍾也不想留在英國,就像一個罪犯著急的想逃離犯罪現場一樣。

  路上行人幾乎都穿著冬季長袍,霍法卻依舊穿著夏天的襯衫,未來隻需要一天不到的路程他走了近半年,中間兜兜轉轉,花的時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計。他甚至沒來得及換件衣服。

  時間迫近半夜之際,他趕到了碼頭,售票處早已關門,不過他還是在值夜班的人那裏問到了英國倫敦前往蘇聯摩爾曼斯克港的輪渡時間。第二天早上就有貨輪過去,而他隻需要等一晚上就夠了。

  霍法看了看時間,決定等到白天之後立刻出發,重新踏上旅途。他在碼頭廣場上找了個破椅子,打算用冥想把時間混過去。

  這種廣場上到處都是裹著報紙的流浪漢,幾乎每把椅子下都有成堆的酒瓶。

  他剛剛進入冥想,不久前噩夢的內容便再度湧上心頭,這些內容在獨處時變得異常清晰。他忽覺煩躁無比,完全無法靜心冥想,正好手邊的椅子上有一本不知道被哪個流浪漢丟下來的成人雜誌。

  他毫不客氣的拿起雜誌翻了起來,雜誌內容和後世那些花花公子雜誌差不多,都是一些三流女星暴露的照片,隻不過從彩色變成了黑白的而已。

  雜誌上唯一的色彩便是一種黃褐色的汙漬,呈噴射狀,幾乎每一頁都有,天知道這本可憐雜誌經曆了什麽。

  “去他媽的冰激淩......”

  霍法嘟囔著漫無目的翻著雜誌,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忘卻那個噩夢裏的內容。

  他正翻著。

  突然。

  一根白皙的手指拉在雜誌封麵上,將雜誌緩緩拉了上去,同時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嗨,霍法,好久不見。”

  霍法是頭朝上靠在椅子上看雜誌的,而那個突然過來打招呼的家夥則站在椅子後,頭朝下俯視著他。

  所以在霍法的視角裏,那家夥的臉是整個倒過來的,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那栗色的齊肩短發,那圓圓的無框眼鏡,還有那尖尖的下巴,認出來的瞬間,他觸電了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後退幾步。

  “米......米蘭達......”

  他又驚又喜的看著來人。手掌在身上摸來摸去,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看有沒有亂,隨後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想把被夜風吹支棱的地方給壓下去,免得看起來太憔悴。

  “你,你怎麽來了呀!?”

  他結結巴巴的驚道。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見她,自己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曾經是自己最危險的對手之一。

  和一年前相比,她的模樣已經變化了很多很多,首先個子變高了不少,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完全不是曾經小蘿卜頭的模樣。

  她身上穿著一件很酷的黑色鑲釘機車外套,一條黑色短褲,白生生的長腿下是一條高幫的馬丁靴,臉上還畫著很空靈的厭世妝,耳朵上掛著黑曜石耳環,眉毛很是鋒利。不過在外麵見過世麵的霍法還是一眼就看出那妝其實化的不咋樣,技法很生澀,嘴唇顏色塗的也太深了。

  “該問的難道不是我?”

  米蘭達眯起眼睛審視道:“這裏是英國,我出現在倫敦有問題?”

  “這不是上學的點麽?”

  “是呀,這不是上學的點麽?”

  米蘭達反問,她拎起手裏的雜誌,掃了一眼之後便將它在霍法眼前晃了晃,冷笑咧嘴,“你變化蠻大啊,成熟了?”

  “淦!”

  霍法臉紅的差點要滴血,他心想真是墨菲定律,自己活了四五年都沒空搞點yellow,剛想陶冶一下情操,就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給逮個正著,這運氣已經沒誰了。

  他一手扶額,一手苦笑的揮揮手,轉移話題:“少來了,你是怎麽知道我位置的?”

  “我路過,”

  米蘭達很隨意的將手裏的破雜誌扔到一邊,抱起胳膊說道,“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然後路上就看見你啦。”

  “是,你還學會化妝了。”

  霍法眉眼帶笑,忍不住開始吐槽她的外表。

  雖然一年多沒見,但那股子熟悉感卻永遠揮之不去,他還記得這家夥一年級的時候在火車上看書時那股文藝少女範。

  米蘭達一挑眉毛,抱起胳膊,“是呀,好看麽?”說著她嫌棄的努了努嘴,“你呢,從非洲挖礦挖到混不下去了,回來收瓶子麽?”

  異常的毒舌讓霍法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尷尬一掃而空。他彎腰哈哈大笑的坐回椅子上,腿都笑弓起來了。的確,他風塵仆仆的樣子的確算不上體麵,身上的衣服還是在伯恩茅斯扒吸血鬼時換上的,又髒又胯。

  隔壁幾個裹著報紙的流浪漢被他笑聲吵醒,罵罵咧咧起來。

  “沒辦法,隻能收收破爛,才能勉強維持了生活的樣子。”霍法往椅子上一癱,用爛泥扶不上牆的姿勢說道。

  米蘭達噗呲一聲笑出聲,配合她那張厭世妝,居然有了些冰山融化的感覺,笑完她立刻板住了臉:“你打算去哪兒?”

  她把手插在兜裏問。

  “蘇聯。”

  霍法說道:“我朋友在那邊有一家煉金工坊,可以讓我倒賣軍火,吃香喝辣,走上人生巔峰什麽的。”

  米蘭達笑了笑,可隨後便歎了口氣,從黑夾克口袋裏取出兩張紙,遞給了霍法。

  霍法接過來一看,是一份報紙,外加一份通緝令。

  報紙是一份新出的預言家日報,入眼可見就是一個大大的標題,加大加粗的英文震驚!黑巫格林德沃弟子霍法.巴赫出現英國,盡數屠戮上百吸血鬼!!

  那標題下還配著一張他和湯姆裏德爾並肩走在雲端基地的照片,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偷拍的。

  照片下麵配文詳細的報道了在伯恩茅斯發生的吸血鬼事件,隻字不提曼斯,隻說自己殺死了德國大批巫師還有成群吸血鬼。

  再抽出下麵那張通緝令一瞧,照片上的自己表情陰沉,側頭看著後方,頗有幾分壞蛋風範。那串介紹自己的密密麻麻德文還沒來得及看,霍法就被最下麵那一長串零給唬住了。

  “我還以為你能在外麵混的多好呢,沒想到和從前一樣,讓人不省心。”米蘭達歎息道:“德國現在已經對你發出了死亡通緝令,你的項上人頭折合金加隆的話可以買下大半個挪威,我敢保證,隻要現在你出了這個碼頭,等待你的就是無盡的暗殺。”

  霍法麵色平靜的將報紙和通緝令的文字悉數讀完,遞了回去。

  他沒有能夠活捉曼斯,還殺死了湯姆裏德爾的一塊靈魂碎片,自然沒臉回斯拉格霍恩那裏報備,消息最後被泄露出去,也是清理之中。曼斯做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了自己頭上,無論它是好是壞,正和他曾經預見的那樣。

  米蘭達把報紙和通緝令一搓,那些紙張便在空氣中化作灰燼。隨後她坐在霍法身邊,擔憂道:“你不能出去了,留在英國吧,這裏還算安全。”

  “不。”

  霍法平淡而堅決的拒絕了米蘭達:“我明早六點的船票,已經買好了。”

  “你瘋了?”

  米蘭達瞪著眼睛,表情有些激動:“帝國巫師協會的暗中勢力遍布全球,他們就算要暗殺美國總統,都沒人可以攔住。”

  “既然那樣,我留不留在英國有什麽用呢,事情已經發生。”霍法漠然說道,似乎在陳述一件和自己絲毫不相幹的事情。

  “我可以......”

  她激動的聲音變結巴起來,“保,保護你。”

  霍法笑了笑,用手指輕輕給她彈了個腦瓜崩,“很高興見到你,米蘭達,不過還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少女霍然站起身,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再配合那張厭世妝,顯得陰沉的可怕:“一年半沒見,一封信沒寫,見麵就要轟我走?”米蘭達冷笑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覺得我找錯人了。”

  霍法沒想到她突然一下反應這麽大,有些愕然。旁邊的幾個被吵醒的流浪漢還嚷嚷著嘲笑起來,“喲,小妹妹,他不要你叔叔要你!”

  “來爸爸這裏,爸爸會很疼愛你的!”

  “大晚上褲子那麽短不涼麽?”

  “哈哈哈哈哈.....”

  (口水音)

  米蘭達臉上的線條鋒利如刀,她咧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側頭看著那些口吐芬芳的流浪漢,手指伸向自己的眼鏡。

  霍法心裏咯噔一下,想到她可怕的黑暗麵,於是手掌往前一按,堪堪把米蘭達眼鏡給按了回去。隨後,他拉著她的手腕,一踩地麵。

  椅子順帶著椅子下麵的玻璃瓶化作齏粉,那些汙言穢語的流浪漢被突然爆炸的玻璃瓶炸了一臉碎渣,紛紛扯開報紙罵罵咧咧的起身拍起了衣服。有人甚至拎起酒瓶想來找茬,可當他們擺好架勢,卻哪裏還能看到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