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T.73 小女孩終究長大
作者:顏人如孤忻      更新:2021-09-08 13:21      字數:2314
  “不不不不不、這種說法會讓人感到誤會......”

  “沒有什麽誤會不誤會的。宗人你覺得你和小栗蒼馬的相遇是一場緣分嗎?如果你認為那是緣分,那與我相遇為什麽不是緣分?將緣分轉變成教堂的鍾聲,那不是更好嗎?”

  ......哎~~雖然我想問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兒快,但近在咫尺的友璃臉上沒有絲毫虛假的意思。

  單憑超過十年的相處,有些東西說不定真的可以跨過那一份界限。

  不過,無論是幼馴染的小栗蒼馬,還是天將青梅式的矢曉友璃,在眼裏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嗯......

  唔......?

  好好好......這樣的說法的確缺乏妥當。

  【如果小栗蒼馬是女生的話,那就好了】這種話我的確說過,甚至還在做夢的時候夢見過——他提著白紗裙,不同於日式傳統的無垢禮服,我們來了一場西式的婚禮,他不是那張邋遢的臉,而是小時候變大的成熟的女孩臉,臉上洋溢著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事情!

  即便將蒼馬送到泰國進行變性手術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

  會做家務會做飯,能理解能幫忙,這樣的女人(男人)哪裏找?

  “喜歡是什麽味道?”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是因為喜歡而心煩意亂?還是因為喜歡去考慮她的事情?還是說隻是喜歡而不像讓自己惹上麻煩?”

  友璃重點提醒了最後一句。

  “這樣的麻煩,作為喜歡的人來說,似乎並不是享受,也不是快樂,而是因為生活上突發的事情所帶來的刺激感轉變成的腎上腺素與和荷爾蒙讓人覺得自己喜歡而已。但事實上,宗人,你真的喜歡嗎?”

  似乎進入了我的心裏。

  友璃的每字每句,像是一把把鑰匙,打開了暗藏在心底的櫃子。

  糯糯或許是作為主人的一種不忍,也有因為純真無暇的一種不忍,或者說初戀的不忍。瑞夜則是一種責任吧,一種不負責心裏不甘的責任。所以......我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耶,照這麽說,友璃對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坦白講,現在宗人的生活是靠她們兩個才有了起色的嘛。但與其說少了她們倆,也就少了【飛車】跟【角】兩種棋子,其實並不是【王】跟【玉】都沒了吧。”(注:在日本將棋中,【飛車】與【角】相當於象棋中的【車】與【象】;【王】與【玉】則相當於【將】與【帥】)

  “所以......友璃,你想當我的【玉】嗎?”(注:將棋的正式比賽中,是由段數低的挑戰者持【玉】先攻。)

  “......這、這個......”

  於是,被一箭穿心而跪下來的我眼前,冒出了兩團渾圓物體......

  不,那是把手放在我肩膀,並且溫柔地低頭望著我的友璃的胸脯。

  “沒錯,請和我交往,宗人!”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這顆差點凍結的心,正逐漸被那柔軟的......不對,被她的笑容融化。

  準確說來,與我有關係的人當中,與我相處時間最長的,是友璃,最了解我的,也是友璃。

  但是,心裏莫名的憂忡感是怎麽一回事?

  “友、友璃,那個有話好好說,可不可以先......”

  我無法避開自己的視線,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先從我身上下來。”

  “起反應啦?”

  “哈......怎、怎怎麽可能!”

  這個小魔女。

  瑞夜侑以是創造副本進行環境渲染而討伐人心的魔女,友璃則是直接玩弄人心的魔女。

  說是魅魔也不過分吧(隻是很專一罷了)。

  “你知道我長大了嗎?”

  “......”

  這點我當然知道。

  無論是從哪一點兒來說,都長大了。

  該死的——

  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宗人,我喜歡你。”

  “這是第三次。”

  “說不定以後還有很多次。”

  “......我還沒答應。”

  “你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

  “在你第一次和我說話的時候。剛剛轉校的我,因為出眾的外貌與氣質瞬間征服了班裏的男生,但就你一個木頭呆子完全不在課間時間找我說話,就這樣,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還能在扯一些嗎?明明找你說話的全是女生,想和你說話的男生全被女生擠在後麵,不得已全部寫情書塞進你的鞋櫃裏。哪裏是我的原因。”

  說得清楚些,友璃像是現役明星一樣受歡迎。而且比起同班的另一位真正明星,更受歡迎。

  “這麽說你也想和我說話?”

  “那不是在你被抓去打掃泳池的時候,我也被抓去,因小倉優老師創造的機會說上話的嗎。像你這麽漂亮的女生,誰都想說說話不是嗎?”

  像這樣,友璃已經準備好的話,被卡在喉嚨沒能繼續說出。

  “不過,作為一個女生,你不能照顧自己這件事是真的,讓作為你小弟的我天天幫你送傘買早餐。以至於大學比起高中更加放肆,我租的公寓裏經常有你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很難向別人解釋。”

  然而,友璃卻端起旁邊我沒看見的杯子,優雅地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偷偷地拿著我的衣服聞著味道。”

  “......這、沒、絕對沒有。”

  “對啊,畢竟我的味道,你早就知道了。”

  “哈?!”

  “難道你忘了當初因為大雨感冒,加上父母外出出差,你被我拉著和我一起睡同一張床的事情了嗎?”

  “那、那那那是被逼的。”

  沒錯,那是就是被逼的。

  一個因為大雨淋濕打電話給我讓我護送回家,然後感冒發熱到說話都說不清的家夥,拉著我的手幫她脫下潮濕的衣服換上幹淨的衣服,然後再拉著我一頭栽進天鵝絨的大床。誰會知道一個生病到都意識模糊的女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還是當初的小女孩。”

  “......那個,友璃,你喝的是什麽?”

  “薑汁汽水。”

  “不不不,那個顏色有些不對勁,而且那些冒泡的是什麽。”

  “薑汁汽水。”

  “......”

  “不信的話,你也嚐一口。”

  順著她的意思,她又來了一次羅曼蒂克式的接吻。

  “咳咳咳,這哪是薑汁汽水,難道不是香檳?”

  “對我來說,度數就像是薑汁汽水。”

  該死——她的確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不僅是身體,連酒量都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