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送人去北齊
作者:陌煙塵      更新:2021-03-24 10:57      字數:2448
  林婉兒房間中。

  木窗開著的,微風吹開,範閑竟“噗通”一聲,直接倒在地上。

  這下可把林婉兒給嚇了一大跳,她連忙披著外衣走出來,看到範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她擰著眉頭走到範閑麵前,蹲下,皺了皺鼻子,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

  確定他是睡著林婉兒才放心,她起身,將木窗給關上,又抱了一床被子給範閑蓋上,戳了戳範閑的臉,這才轉身躺在軟榻上。

  不知是否是因為範閑在身邊的原因,林婉兒這一覺睡的異常踏實。

  翌日。

  林婉兒醒來就趕忙拉開床簾去看範閑,地上空蕩蕩的一片,哪裏還有範閑的身影,旁邊凳子上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以及貼心關上的木窗。

  她目光落在疊好的被褥上,不禁一笑。

  這邊。

  範閑回到範府,頭痛欲裂,他一邊輕輕揉著額頭,一邊往房間走。

  還未走幾步,撞見準備去前廳吃飯的範若若。

  看到他回來,範若若直接走過來,停在範閑麵前,皺眉看著他,“哥,你不會真的在那種地方待到現在吧?!”

  範閑轉移話題,“若若,我現在頭有些疼,等我睡一覺再跟你說啊。”

  一聽這話,範若若更是想的不知偏到哪裏,她又繞到範閑麵前擋住他,說,“你都馬上要與嫂子成婚了,你這樣對得起她麽?!”

  範閑被說的頭疼,在她腦袋瓜上彈了一嚇,說,“在你心裏,你哥我就是那麽不靠譜的人麽?”

  範若若:“……”

  她捂著被彈的額頭,一臉哀怨的盯著範閑。

  “我還有事,下次再說啊。”

  話罷,範閑連忙溜走。

  回到房間中,五竹正雙臂環胸,靠在牆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模樣。

  “叔。”範閑叫了他一句,徑直走到凳子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

  宿醉醒來,總是極易口幹舌燥的。

  五竹“嗯”了一聲,走到他對麵坐下。

  範閑習慣性的往五竹麵前推了一杯水,五竹的聲音響起來,“我不喝這個。”

  聞言,範閑趕忙將水收回來,說,“我給忘了。”

  他將水杯端起來,自己喝了一口,說,“叔,我找你有一件重要的額事情。”

  “何事?”簡單明了的回應。

  “有一個地方需要你去一趟,江南。”

  說到這裏時,範閑眼底閃過一道微微淩厲的光芒。

  “好。”

  “不過先說好,去江南歸江南,到時候等我大婚之日,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好。”

  之後,範閑將五竹去往江南需要做的事情和他大概講述了一下。

  跟五竹說起話來十分省勁,不用拐彎抹角,僅僅片刻鈡的時間,他就將事情給交代清楚。

  五竹離開後,範閑又在房間裏休息片刻,在保重思緒足夠清晰的情況下,範閑來到海棠朵朵的房間。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範閑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先敲門。

  “叩叩叩!!”

  “何人?”海棠朵朵的聲音自房間中響起。

  “聖女大人,在下範閑,還望一見。”範閑故意兜了個圈子。

  緊接著“哢嚓”一聲,門開了。

  海棠朵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說,“進來吧。”

  丟下這三個字,她轉身往房間裏麵走。

  範閑跟在她後麵進去。

  “找我做什麽?”海棠朵朵隨意坐在凳子上,斜睨著範閑。

  範閑拱了拱拳頭,一臉嚴肅說,“實不相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聖女大人幫忙。”

  “說吧說吧。”

  看範閑這麽正經的模樣,海棠朵朵渾身不自在,擺了擺手。

  忽然間,她又像是想起什麽,警惕的說道:“不會又要讓我陪你演戲吧。”

  範閑搖頭,滿臉笑意,說,“不是演戲,是送人。”

  “送什麽人?”

  “送一個人,去你們北齊,這個對聖女大人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海棠朵朵翹著二郎腿,說,“什麽人能讓你如此大費周章。”

  “我妹妹,範若若。”範閑如實說到。

  海棠朵朵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道:“她在京都好好,送走做什麽。”

  “表麵上風平浪靜,背地裏暗流滾動。”範閑滿臉嚴肅,又說,“我不想她卷入這些危險中。”

  “如果將若若送去北齊的話,還請聖女大人多多照顧一下她的安全。”

  海棠朵朵:“……”

  她哼了一聲,不過嘴上卻是回答著,“我倒是知道有一人,若是你妹妹能拜倒他門下,不管是北齊還是慶國的人,恐怕都要賣他三分薄麵。”

  聽此,範閑便知道這件事情是成了,他真摯向海棠朵朵道謝,“多謝聖女大人出手相助。”

  海棠朵朵別扭的擺了擺手,她向來不善於說煽情的話,隻是說道:“行了信了!本來還想著讓你好好對我家理理的。”

  聽到這裏,範閑訕笑,往四周環視一圈,才發現司理理居然不在房間中。

  “理理姑娘呢。”他隨口問道。

  看範閑四處張望的樣子,海棠朵朵心中湧起一絲不舒服,說,“弄藥材去了。”

  “無事就走,我還有事情要做。”

  “好嘞!”

  目送著範閑關門離開,海棠朵朵微微歎口氣,走向書桌。

  這麽久不與師父聯係,有些說不過去了。

  寫完之後,海棠朵朵來到窗前,召來信鴿,將信封綁了上去。

  範閑回房間的路上,一隻信鴿落在他的肩頭。

  他隨後取下那封信封,看著上麵略微熟悉的字跡,勾了勾唇。

  收到這樣一份信,倒是讓煩他微微詫異的。

  將信封塞回袖口中,繼續往前走。

  剛沒走幾步,範閑看到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身影正彎腰往自己的鞋襪中塞著銀票。

  能做出如此猥瑣動作的除了王啟年,還能有誰。

  範閑微微無奈,對這王啟年的背影叫了一聲。

  一連三聲,毫無反應,可見這藏錢之專心啊。

  忽的,範閑從袖子中掏出幾個銅幣,拿在手裏晃了晃。

  聽見這熟悉的金錢聲音,王啟年立馬轉過頭,盯著範閑手心的眼神放光,“大人。”

  麵上是尊尊敬敬叫著範閑,眼神卻還眨也不眨的望著範閑的手。

  “王啟年,這許久不見,你這耳背的問題見長啊。”

  範閑一邊說著,一邊將銅幣重新塞回袖子中。

  王啟年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銅幣滑了回去,他咽口口水,說,“大人真是說笑了,這隻要是大人一開口啊,隔著八丈遠那我都是要跑過來的。”

  “得了,不跟你掰扯了,我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說。”

  “大人請講。”

  “我明天得出去一趟,記得準備好馬車。”範閑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自袖口中滑到王啟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