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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人嘴巴張張合合，想要表達什麽，但是卻無法說出聲音，渾濁的眼睛一直看著蓋著的被子。

  沈清歡好像猜出了老人的意圖，伸手到老人被子處。

  用力一扯——

  “啊……”

  驚恐的畫麵讓沈清歡不禁發出尖叫。

  原來，床上躺著的老人除了一顆腦袋外，脖子以下剩餘的部分全都不見了，被子下麵血淋淋的一片。

  緩和了好一陣，沈清歡才找回理智，拿出手機，她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米村村尾的一戶村民家，這邊發生了命案，我希望你們盡快派人過來。”

  掛斷了電話，沈清歡真心的沒辦法和一顆腦袋呆在一起，她慌慌張張地跑出了豔子奶奶家的大門。

  才出門口，豔子的身影又出現了，小小的身子蹲在了一堆草叢前。

  沈清歡走了上前，她也學著豔子的姿勢蹲在地上。

  “為什麽？”

  豔子抬起了一張茫然的小臉。

  “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奶奶的死是你媽媽下的狠手對不對？”

  “……”

  豔子沒有說話，難掩悲傷的眼睛心疼地望向她奶奶屋子的方向。

  沈清歡記得東嫂曾說過豔子奶奶常逼豔子吃香爐灰，以至於豔子很害怕到她奶奶家住。

  沈清歡求證道：“豔子，奶奶讓你吃香爐灰的行為很不好吧？”

  “沒有啊。”

  豔子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件事情。

  “沒有？但你媽媽告訴過我……”

  豔子焦急地站了起來為奶奶平反。

  “姐姐，你不要聽我媽媽的胡說八道，從小到大，真正逼我吃香爐灰的人是她才對，我很害怕跟她獨處，隻有在奶奶家，我才感覺自己是安全的。”

  “……”

  這個說法和東嫂跟沈清歡的說法簡直就是大相庭徑。

  沈清歡從沒想過東嫂會癲倒黑白，如果豔子說的是真的，這個東嫂病得可真不輕。

  有件事情沈清歡很想知道，她嚴肅問道：“豔子，你的死也是因為你的媽媽？”

  這回，豔子不假思索地點著頭。

  “嗯。”

  可惡……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媽媽說，我是她的女兒，我隻能和她一個人親近，別人都不行，包括奶奶在內，可能就是我粘著奶奶惹媽媽生氣，她才會用枕頭捂住我的頭。

  姐姐，我又覺得媽媽不是故意的……”

  東嫂都這樣對豔子了，豔子還要為她開脫，又想起東嫂對豔子奶奶的惡行，如果再任由這個女人活在世上，這隻會害到更多的人。

  “姐姐，你想殺了我媽媽？”嗅到了沈清歡的殺氣，豔子擔心地問道。

  可下一秒，她的身影又消失了。

  嗅到空氣中的殺氣，沈清歡回過了頭，就見東嫂拿著一把小刀麵目猙獰地衝向了她。

  沈清歡本來就想了結這個女人，然而她還來不及出手，隻聽到嘭的一聲槍聲。

  東嫂仰麵倒在了地上。

  循著子彈射擊的方向望去，沈清歡看到一群警察圍了過來，她知道事情應該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