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出租車司機就更不敢這個時候開車了，他告誡道：“沈小姐，這個時候的山路真的很危險，我不能冒然把車子開過去，後麵也不好退車，忍一忍，天亮再走好嗎？”

  “沈小姐，你別信這個臭男人的話，讓我們陪他在這裏過夜，誰知道大半夜的，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沈清歡倒是不怕出租車司機，她好奇的是公路上走過的一個佝僂身影，而那身影後麵跟著一個看似五六歲的小女孩。

  “是豔子嗎？”

  “豔子？豔子……你在哪裏？”

  聽到女兒的名字，東嫂按捺不住了，她拉開車門就朝山路上跑，沈清歡叫都叫不及。

  這大半夜的，又是荒山野嶺，東嫂一個人跑在山路上，萬一碰上了野狗什麽的，這就危險了。

  沈清歡也跟著跑下了車。

  “沈清歡小姐……”

  如果一個大明星坐自己的車出了事，那可不得了，出租車司機急忙打開駕駛室的門。

  腳一踏到地麵，他又後悔了。

  出租車司機總感覺周邊涼颼颼的，也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隻知道下車很危險，而且脊梁骨莫名的發冷。

  迅速的收回了腳，出租車司機緊緊地關閉了車門。

  坐在車上，他雙手合十禱告著：如果天上真有神靈，請您一定要保佑我……還有沈清歡小姐，還有，還有那不知名的大姐平安無事，我開出租車的隻是為了養家糊口，不能出事的，不能岀事的……

  出租車司機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是不接這單活兒的。

  ————

  “豔子，豔子啊……你在哪？你不要再跑了，媽媽想你，快出來吧！”

  “東嫂……”

  循著東嫂的聲音，沈清歡沿著山路跑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亂墓群，但是找了很久，她都找不到東嫂的身影。

  幸好貓的視力不管是在白天和晚上，所看的東西同樣是很清晣的，沈清歡變成人之後，她的視力沒有受到影響，墓地裏的一切都盡在她眼底。

  當她感覺到東嫂的聲音越來越近時，正想走過去，感覺衣擺被什麽拉了一下。

  沈清歡低下頭一看，竟然是東嫂的女兒——豔子。

  “豔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媽媽到處找你，你快點叫她一聲，讓她可以安心一點。”

  豔子低下頭，她小聲說道：“沒用的姐姐，媽媽看不見我。”

  “看……不見你？”

  沈清歡這才注意到身旁的豔子嗅起來，根本就沒有人的味道，她的身形看起來也飄忽不定。

  沈清歡驚訝地問道：“豔子，你已經是……”

  豔子點了點頭。

  難怪了，東嫂說豔子八歲了，可是她看起來還是五六歲的模樣，看樣子，她應該是五六歲的時候去世的。

  “你都已經不在了，東嫂為什麽說你走丟了？”

  “姐姐，那是我媽媽不接受我去世的事情，長期以來，她一直對我有一種執念，正是因為這個執念，我奶奶才……”

  豔子沒有把話說下去，可是她的眼裏卻難以掩飾對東嫂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