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原來是古相言家仆
作者:黑芙蕾      更新:2021-03-19 11:46      字數:2196
  “你過來驗屍!”蕭白崇開口。

  “您確定在這兒?”仵作麵露遲疑,烏壓壓的人群盯著,露天驗屍?

  蕭白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仵作頓覺失言,麻溜地提著箱子開始準備。

  他掀開地上的白布,剛要開始動作,突然,白布裏的人動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了這條街。

  “你別碰我!”

  被喚做二七的乞丐滿身鮮血,就那麽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瞪著沈雨伶和蕭白崇,滿含怨恨。

  “哎呦媽呀,我的老天爺,詐屍了!”

  人群裏一個老太太看了這等奇景,嚇得手中的菜籃子登時就掉在地上,水盈盈的小白瓜從籃子裏滾出來,調皮地轉了一圈。

  沈雨伶一臉“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看著二七。

  “我不是已經把你給治死了嗎?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原本跪在地上哭嚎的麵生乞丐眼見得事情敗露,整個人魂飛魄散,直嚇得頭如搗蒜,朝著沈雨伶磕個不停。

  “掌櫃的,都是二七讓我們這麽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您行行好,我若是不這麽做,二七他,他就要把我和王二告進大牢裏啊!”

  王二垂著頭,一臉木然,他早就知道,做虧心事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沈雨伶麵無表情,像是沒有看見麵生乞丐的動作似的,直接越過他走到二七麵前。

  “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為什麽要汙蔑我?”

  她向來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二七跟她素無交集,不知道是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來碰瓷。

  二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沈雨伶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汙蔑?你當時唆使我主人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給我留一條活路?”

  沈雨伶震驚:“你是古相言那個放火的家仆?”

  難怪她老是覺得二七麵熟,原來兩個人真的有些恩怨。

  “你放火燒了我姐姐的鋪子,她還救了你的命,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竟然還想著報複我們?白眼狼,我們當時還不如直接把你送到官府!”沈雨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聽了二七的話,忍不住破口大罵。

  沈雨伶一把拉住她,道:“沒必要跟這種人理論,狗咬了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回去嗎?”

  “我就是氣不過!”沈雨萱氣得滿麵通紅,

  蕭白崇在一旁冷冷地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送到官府吧!他幹的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來懲罰!”

  人群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出來兩個錦衣衛,上前拖著二七他們就要走。

  二七突然反應過來,大喊大叫起來。

  “我錯了,沈掌櫃,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裏不平衡!”

  “快點把人帶走!”蕭白崇一句話都不想再聽。

  人群漸漸散去,伶之藥鋪門口恢複往日的平靜。

  沈雨伶笑著對蕭白崇說道:“這次謝謝你了!”

  蕭白崇好奇道:“你一開始就知道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裝死嗎?”

  沈雨伶不屑地笑道:“那麽拙劣的把戲,我一眼就看穿了,不就是醫鬧嘛,熟的很!”

  蕭白崇眉頭微皺:“醫鬧?”

  沈雨伶一本正經科普:“就是有些人本來沒死沒傷,或者說送到大夫這兒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傷了,但是非要說是大夫把自己給弄成這個樣子的,蠻橫不講理,就想讓大夫賠錢或者像剛才那人一樣,單純來找茬!”

  蕭白崇低頭,若有所思。

  沈雨伶解釋完才意識到這是個新鮮詞匯,她偷瞄了一眼周圍人的神色,大家都是一副認真消化的模樣,於是便打哈哈道:“啊呀,我突然想起來藥膳館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有事兒先走了!蕭白崇,我們下次再約!”

  蕭白崇一把拉住沈雨伶,麵帶笑意:“正好我也沒事兒,我們一起吧!”

  藥膳館,沈雨伶跟王廚子和沈西商量了半天,根據食材鋪老板提供的食材單子,暫定了幾道海鮮藥膳。

  食材鋪老板為了表現出自己合作的誠意,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在永安城搜羅到了幾樣海鮮,沈西和王廚子他們見了之後,個個歡喜的不知道說什麽。

  東海的海鮮罕見,兩人都想試一試。

  沈雨伶看了之後發現隻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海帶帝王蟹之類的,於是便放開手讓他們倆去做,自己在前頭找了個雅間,讓小夥計上了一壺好茶,優哉遊哉地偷起懶來。

  蕭白崇則坐在對麵,盯著她若有所思。

  沈雨伶嗑完手裏的一把瓜子,一雙杏眼看向蕭白崇,透出水盈盈的光澤。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藏著掖著幹什麽?”

  蕭白崇目光轉向別處:“你怎麽這麽確信我有事情要問你?”

  沈雨伶嗤笑:“你就沒差寫在臉上了!”

  蕭白崇悠悠開口道:“我方才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沈雨伶一臉懵逼:“什麽?”

  蕭白崇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沒有跟著師兄之前,天天被我母親逼著讀書習武,我曾經以為自己就這麽一直下去,然後等到及冠之後襲了我父親的爵,然後做一個閑散的侯爺。”

  沈雨伶有些恍然,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少年在書房讀書,在演武場練武的模樣。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世家公子都應該是張揚肆意的,反正家裏有爵要襲,隻要不死不殘,以後就能高枕無憂?”蕭白崇自嘲般笑了笑,語氣裏是察覺不出的失落。

  沈雨伶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他繼續講。

  “從我懂事的時候,我母親就告訴過我,要努力要聽話,父親不在了,我必須要樣樣出挑,才能扛得起這個家!所以在學堂,我總是背書最快的,寫字寫的最好的,夫子每次都會表揚我,我把這些事情給母親講,他總是很開心,我那個時候並不懂背書背得好了有什麽好處,但是每次母親一開心,我就覺得我幹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沈雨伶點頭:“公主娘娘這麽做肯定是為了你好。”

  蕭白崇點頭,道:“你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