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喝酒
作者:
黑芙蕾 更新:2021-03-19 11:45 字數:2239
蕭白崇交待龔宇他們在四周搜查還有沒有漏網的黑衣人,自己則焦急地尋找沈雨伶。
由於沈雨伶情緒不高,沈西他們走的並不快,故而蕭白崇很快就找了上來。
沈雨伶蹲在地上,看著麵前朝思暮想的麵容,委屈的情緒一瞬間湧了上來。
她情不自禁地撲上去,死死地抱住蕭白崇,語帶哽咽道:“蕭白崇,你怎麽才來?”
蕭白崇穩穩地抱住沈雨伶,看著狼狽不堪的她,內心某處一下就柔軟起來了。
“雨伶,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沈雨伶趴在蕭白崇懷裏,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蕭白崇則不停地輕聲安慰著她。
落日的餘輝灑在這對相擁的璧人身上,顯得又溫馨又幸福。
沈雨伶哭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情緒好像好了一點。再抬頭,隻見蕭白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蹙起兩道柳葉眉,看著蕭白崇,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啊?”
蕭白崇笑了笑,抬起袖擦了擦她哭的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臉,說道:“這樣就好多了!”
沈雨伶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剛才山洞裏那麽黑,隻顧著逃命了,誰還注意到自己的臉有多髒?你要是嫌髒,就別碰我,哼!”
蕭白崇剛要解釋,就聽見“咯吱”一聲。
隻見阿虎大搖大擺地從草叢裏走出來,後麵還跟著一臉尷尬的沈西。
蕭白崇並不認識沈西,他看到這個獸皮人還帶著一隻成年老虎,內心頓時警覺起來,一隻手死死按住腰上的短刃,另外一隻手快速把沈雨伶護在身後。
沈西看著蕭白崇下意識的動作,內心讚歎道,不錯不錯,臭小子知道護住雨伶,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沈雨伶看著突然出現的沈西和阿虎,一臉尷尬,她連忙從蕭白崇後麵出來,對著蕭白崇解釋道:“這是我從前跟你說過的,讓你幫忙尋找的,我失蹤了很多年的三伯沈西!”
蕭白崇聽了沈雨伶的解釋,瞬間放鬆下來。隻見他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沈西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禮,說道:“剛才不知道您是雨伶的三伯,有什麽不敬之處,還請您諒解!”
沈西看蕭白崇渾身的貴氣,待人也是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尤其是身上有一股軍營男兒的英勇豪氣,瞬間就喜歡上這個年輕人。
隻見他朝著蕭白崇擺擺手道:“多大點事兒,我是行伍出身,不講究這些虛禮。我方才觀你與我這侄女舉止親密,你們是否已經定親?”
沈雨伶聞言忙慌忙解釋道:“三伯,我跟他……”
誰知蕭白崇竟然搶先一步說道:“我與雨伶的確已經定親!”
沈雨伶又羞又惱道:“三伯,你別聽他亂說,我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西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臉皮薄我知道,雨伶,你放心!三伯不會打趣你的。”
說完,沈西親熱地摟著蕭白崇的肩膀說道:“賢侄!你與雨伶這門親事三伯很看好。三伯在木屋裏還存著幾壇好酒,要不要去喝一杯!”
蕭白崇抱拳道:“榮幸之至,隻是我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您且稍等我一下!”
說完,蕭白崇向龔宇他們發了個信號,不一會兒,龔宇就聞聲而來。
“侯爺,什麽吩咐?”龔宇跪在地上說道。
“你帶兩個人留下,保護雨伶的安全,再派幾個人回城中報信,就說找到雨伶了!其他人就在林中排查,看有沒有漏網的黑衣人!”蕭白崇思忖片刻,對著龔宇吩咐道。
龔宇領命,幾十個人迅速分散開來。
蕭白崇這才對著沈西說道:“可以了,三伯,咱們去喝酒吧!”
沈雨伶帶著阿虎跟在蕭白崇和沈西後麵,內心又急又氣,急的是三伯誤會了她跟蕭白崇的關係,這會兒又跟沈西一直在談論兵法,她有好幾次想要插進去解釋都被蕭白崇搶先堵回去了。氣的是,蕭白崇滿嘴胡言亂語,竟然跟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沈西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沈雨伶想著,越來越氣,狠狠地踢了前麵的大樹一下。
緊跟著她的阿虎見沈雨伶心情不好,也跟著心情不好起來,隻見他伏在地上,拱起後背,朝著蕭白崇發出“嗚嗚”的聲音,作勢就要撲過去。
在最後麵緊密關切著的龔宇被老虎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看著炸毛的老虎,也顧不上害怕,順勢跳到老虎麵前,抽出長刀跟他它峙。
沈雨伶被麵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搞蒙了,她連忙喊住氣勢洶洶的龔宇:“龔大哥,阿虎它不會真的傷害蕭白崇的!”
龔宇看著凶神惡煞的老虎,實在不敢相信這貨不會傷人,他高聲喊道:“沈小姐,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跟侯爺不會有事的!”
阿虎看到有人突然跑到自己的麵前挑釁,內心憤怒不已,“嗷嗚!”一聲就要朝著龔宇撲過去。
龔宇握緊了長刀,咬咬牙迎了上去。
隻聽“啪”的一聲,阿虎和龔宇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原地。巴掌伸出來還沒有收回去的沈雨伶和蕭白崇無奈歎息:這倆貨怎麽就不能聽的懂人話呢?
阿虎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用頭不停地蹭著沈雨伶的鞋底,表達自己的不滿。沈雨伶拍拍它的頭,溫聲解釋道:“那是我的親人,你不能傷害他,記住了嗎?”
蕭白崇聽沈雨伶說自己是她的親人,眉眼不由自主地浮上一層溫柔,心裏的滿足感瞬間飆升。
龔宇也委委屈屈地看向蕭白崇:“侯爺!”
蕭白崇的神色瞬間冷冽下來:“回去領罰,試圖傷害老虎,罪加一等!”
龔宇欲哭無淚,侯爺不愛我了!嚶!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小木屋。沈西從木屋門前的大樹下挖出幾壇酒,拆開一壇的封塞,沉醉地聞了一口,說道:“我剛失憶的時候,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能根據自己的衣著和那個牌子知道自己叫沈西,是個軍人!我一個人生活在這座深山裏,做飯洗衣打獵什麽都不會。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才慢慢想起來飯怎麽做,衣服怎麽洗,甚至還依稀想起來自己之前是會種田和釀酒的,日子這才慢慢好過起來!”
沈雨伶看著沉浸在回憶中的沈西,內心頓時湧上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