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14米:不記得她跟他的事了
作者:
美人宜修 更新:2021-04-02 19:32 字數:2209
許謹言暈了過去。
緊急送醫,言時語以未婚妻的身份坐在了救護車裏麵,而榮想容卻隻能自己打車前往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許謹言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言時語就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候著,許家其他人也到了,許父沉著一張臉就坐在一旁,許母陪在他身側,看到榮想容來就隻是抬了抬眼皮。
“怎麽回事,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麽就進醫院了?”許父重重地歎了口氣。
許母低聲說:“他身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邱惠娟匆匆趕來,經過榮想容身側徑直跑向了言時語,她輕摟著此時丟了魂似的言時語,撫了撫她的腦袋,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別哭。”
原本言時語沒哭,被這麽一安慰反倒是哭了。
她唇畔顫抖,死死的咬著牙關,紅著眼看著邱惠娟,眼底全是委屈。
“媽媽在呢,別哭了。”
榮想容抵著牆壁,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目光望向急診室,眼底如燈光一樣紅。
她嘴裏特別的苦澀,可是她不能哭喊,不能流露出一絲委屈和難受,因為並沒有人會安慰她。
“伯父,許總現在的情況需要盡快做腦部切除手術,他頭部地腫瘤已經壓迫到神經了。”季清從急診室裏麵出來,帶著口罩,抬眸看了看倚靠在牆邊的榮想容。
許父根本不是很了解許謹言的病情,就隻能說:“按醫生說的辦吧。”
“好。”季清點了點頭。
她轉身讓手下的護士去準備手術需要的東西。
季清剛要重新回到急診室的時候,一個疲憊沙啞的聲音喊出了她,“季醫生。”
季清看向榮想容,“榮小姐,什麽事情?”
榮想容在他們幾個人地注目下走到季清的麵前問:“我想知道手術是不是存在風險和後遺症。”
“會有這種可能。”季清不敢保證手術肯定順利,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手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季醫生。”
這次,許謹言在手術台上待了很久很久。
期間,許父接到了徐老爺子的電話,也不敢說出許謹言現在的真實狀況。
榮想容就站在手術室門口,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想老天祈求著放過許謹言。
言時語乏了,靠在邱惠娟的身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水。
榮想容側目看過去,不小心跟邱惠娟對視了眼,但是立馬就移開了目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都有半個世紀那麽長了。
手術室外的燈終於熄滅了。
啪嗒一下,外麵等候的人也驚了下,焦急地看向手術門口。
季清精疲力竭地從手術室裏麵出來,摘掉口罩,對著衝到最前麵地榮想容說:“手術算是順利,但是現在他的病情還不穩定。這隻是對他頭部的腫瘤的切除手術,他的心髒已經高負荷工作,幾乎耗竭。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出現什麽其他狀況,他之後不能受到一丁點刺激,任何事情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許父隻覺得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得虧許母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道:“他現在這麽嚴重嗎?”
季清點了點頭:“他的狀況就是這樣,現在算是好的,但是你們還是需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言時語哭喊了出來,像是喪夫一般。
榮想容聽到她的哭聲就腦殼一疼,她無力地靠向牆邊,閉了閉眼。
許謹言被推進了病房,幾個人都跟了進去。
此時的許謹言虛弱無比,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緊閉著,懸在在病房邊的點滴緩緩地注入他的體內,維持著他的生命。
榮想容不敢進病房,她就靠在門口。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刺激到了許謹言,也不知道自己還會給許謹言帶來什麽。
好像他的身體狀況因為她變得更差了。
“我們聊聊。”季清雙手插著口袋不知道何時站在了榮想容的跟前。
夜深,病房的走廊處無比的安靜。
榮想容低著頭瞧著自己的鞋,“想說什麽?”
“方才言時語得知許謹言的狀況,撲在他床邊歇斯底裏地說了那麽多。我突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麽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強撐,你想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不會拒絕你,也不舍得拒絕你。所以他怕完成不了你想要做的事情,他硬扛著,但是他的身體受不了了。”
季清咬了咬下嘴唇,略微有些哽咽。
眼底像是有沙子進啦,她迷了眼,深吸了口氣,重新看向榮想容,“我想,你能讓他好好休息,讓他有多一點的時間嗎?”
榮想容恍惚,“你是說讓我離他遠一點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當我什麽也沒說。”季清轉身往病房裏走去。
榮想容側目看了眼,見病房上的許謹言失去了他往日裏的風采,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兒,她的心就梗了一下。
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往日他恣意的樣子。他雖然看上去病弱但還是有強勢不容抗拒的一麵,他俊朗,笑容魅惑,逗她玩的時候又有點孩子氣。
她往後靠在牆壁上,支撐著自己無力的身體,眼淚從眼眶中流出來。
她難受地閉上了眼,隻覺得心痛。
這個晚上,許謹言並沒有醒來。
許父和許母被季清勸回去休息了,邱惠娟也哄著言時語先回去,病房裏就隻剩下季清和榮想容陪著。
季清也讓榮想容回去休息,但是榮想容不願意。
她要等他醒來,好像隻有他醒了,她才會覺得心安。
許謹言醒來的時候,榮想容就靠在他的床邊睡著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推了一下。
她驟然醒來,擔憂地看向病床上的許謹言。
許謹言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臉,眼神漠然。
榮想容看他醒了,就朝著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隻是她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好,臉色疲憊。
“你怎麽在這?”許謹言的聲音微冷。
榮想容卻有點懵,不懂他怎麽這麽問,“我不在這,我應該在哪?”
許謹言皺眉,按了按疼痛的腦袋,看向榮想容的神色變了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