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2米:想要“蓄謀已久”
作者:美人宜修      更新:2021-03-18 06:02      字數:2230
  “倒是還不想。”許謹言撥弄著手中的棋,想起了一個人,笑了笑。

  許老爺子卻有點上火,怒道:“你還笑得出來。”

  “爺爺,我有我的安排。”

  “你能有什麽安排,你把許氏集團扔給慎行這個不爭氣的,用不著幾年許氏集團也就該沒落了,我怎麽可能含笑九泉。”

  許老爺子越說心裏越堵著一口氣,起身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坐在那的許謹言,歎息。

  “我也做不了什麽?”許謹言將桌麵上的棋子一個個收回來,放在盒子裏,聲音極淡,摻著些許無奈。

  許老爺子雙手負在身後,轉身盯著許謹言,眸子中透著銳利的光芒。

  “你能做一件事情?”

  “什麽?”

  許老爺子邁著步子走到許謹言的身側,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榮想容那丫頭肚子裏曾懷過的孩子是你的。”

  “爺爺?”

  許謹言驚訝。

  許老爺子輕笑了聲,“你沒有什麽事情瞞得了我,關於你的事情爺爺都一清二楚。別怪爺爺派人盯著你,而是你太重要了,你知道嗎?謹言。我現在要讓你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留一個太孫子給爺爺。”

  許謹言沒說話。

  “你為難?”許老爺子低頭瞧著他,眼眸一眯。

  許謹言痛苦地閉了閉眼,“我不希望留他們孤兒寡母。”

  “這就是我的目的,謹言,你有了在意的人,有了舍不得、丟不掉的人,你才能努力地活著。”

  許老爺子深吸了口氣,繼而又道:“我已經讓季清去聯係最好的外科醫生,隨時準備給你動手術。”

  許謹言拒絕,“我不手術。”

  不手術他還能活個兩三年,如果手術他很有可能就沒了。

  “謹言,你是個商人,在商言商,我們爺倆做筆交易如何?”

  許老爺子在他對麵坐下,試圖讓他同意。

  許謹言漫不經心地問:“什麽交易?”

  “你讓榮想容懷上你的孩子後,我就告訴你,你母親在哪?”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許謹言的眸子驟然一亮,他用不可思議不明白的目光去瞧著老爺子。

  一臉沒有辦法理解的表情,從小他一直都以為許慎行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他也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喊媽媽的。直到懂事以後,一次偶然,他才得知他並不是許慎行母親生的,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或許是許慎行的母親一直不敢刻薄他,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從得知這個秘密後,他問過自己的生母在哪,得到的回複就是死了。

  現在突然告訴他,他的聖母並沒有死。

  對他而言,當然很驚訝。

  “你怎麽知道我就很想見她?”許謹言覺得自己並沒有想念自己的生母。

  “不想交易也沒事。”許老爺子淡淡的道。

  許謹言並不想交易,他認為孩子並不能用來交易,這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

  不過,他也突然很想知道,她願不願意為他生一個孩子。

  那個弄丟了的孩子是一個意外。

  如果再來一個孩子,他希望是一場“蓄謀已久”。

  才不過過了兩天,榮想容收工後就在酒店房間看到了坐在她辦公桌前辦公的許謹言。

  她回頭看了眼酒店房間的門,指了指頭,“你怎麽進來的?”

  許謹言雙手在鍵盤上前敲擊著,頭也不抬地說:“上次走的時候我拿走了你一張房卡。”

  榮想容想了想是的,這個房間是一個雙人房有兩張房卡,隻是隻有她一個人住,手邊也就帶著一張房卡,另一張被她隨後扔在桌上,也就沒有注意。

  “你怎麽又來了?”榮想容走到他的身後,瞧他在忙什麽,結果這人的筆記本電腦上全是英文。

  她看著頭疼,也就不看了。

  許謹言拉過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她順勢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下意識就要起身,但是被他給抱住了腰。

  “榮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詞,什麽是又?還有我不能來嗎?”

  彼此靠得那麽近,榮想容很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暗色,這人好像都沒有好好休息。

  忍不住有些擔憂他,又心疼他,這種關懷著一個人的感覺她極少有了。

  掛念,這個詞特別美。

  她,對他有了掛念。

  “許謹言,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榮想容瞧著他的雙眸,低聲地道。

  許謹言抱她在懷,掌心摩挲著她的肩膀,胸口的空虛仿佛就被她給填滿了。

  “想聽?”

  “嗯哼?”榮想容嬌嗔了聲。

  許謹言摟過她,在她耳畔輕啄著,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到床上,我告訴你。”

  “流氓。”

  她抬手敲打了他的胸口。

  許謹言心髒徒然紊亂的跳動了下,麵色微白,但是他極力控製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隻是輕微皺了下眉。

  握住了她亂動的手,調侃她:“我還沒有做流氓該做的事情呢。”

  “你想做什麽?”榮想容昂著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好似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麽一樣。

  還是認定了他什麽也做不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許謹言泄氣。

  他瞧著她恣意的神態,無法想象如果她在別的男人懷裏他會怎麽樣。想到兩年後無法掌控,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榮想容等著他開口突然被他給抱緊,她嚇了跳,一臉茫然,隻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如果我死了,好想把你也帶走。”

  榮想容渾身驟然緊繃。

  許謹言怕是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手輕撫著她的背,問她:“怕了?”

  “不怕。”

  榮想容說的是真話,她並不怕許謹言要把她帶走,而是聽到他再一次聊起死這個字眼。

  下一瞬間,許謹言就扣住了她後腦勺,低頭吻上了她唇,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輾轉反側,一點都不溫柔。

  在來H市之前,他就谘詢了季清,問她他能否在這個時候要一個孩子。

  季清對他的身體狀況作出了分析,告知他他不能做劇烈運動,並且道床事也是劇烈運動的一種。

  隻是,他怎麽甘心。

  這麽久以來,他跟榮想容隻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