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1米:不可一世
作者:美人宜修      更新:2021-03-18 06:02      字數:2197
  麻將桌上,好巧不巧,陳母許母還有邱惠娟湊在了一桌上,組局的人見到這仗勢,才意識到這幾個人之間有著微妙的關係。

  可是局都已經約上了,各自也都在麻將桌前坐下了,想要說今天不玩了豈不是成了耍人。

  事已至此,也就隻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了。

  一開始是陳母占了上風,連糊了好幾把,麵帶喜色,忍不住就開腔了,聲調都是上揚著,“真不好意思,今天手氣不錯,又糊了。”

  邱惠娟淡淡地笑著,不搭腔。

  許母跟陳母一直不對盤,陳母仗著自己陳家是百年戲劇世家,有著厚重的文化底蘊,就有些看不慣沒什麽素質水平的許母。許母自然是能感受到陳母對她的輕慢,但是她也沒法反擊。

  但是,這會兒她卻有了話題,慢慢悠悠地甩出一張牌子,說:“您手氣是好,也虧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打麻將。你家兒媳婦鬧出那麽多事情,頻頻上熱搜被議論,你也不在意。”

  陳母瞬間就變了臉色,生氣地瞥了眼許母,她自然清楚許母說的人就是榮想容。

  可是在座的人又清楚榮想容是邱惠娟的女兒,所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邱惠娟。

  邱惠娟倒是沒有什麽表情,淡定地打著麻將,仿佛在談論的人並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陌生人。

  “她和勝升也沒有辦婚禮,勝升出了意外走了,她跟陳家也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陳母急於撇清和榮想容的關係。

  許母笑了笑,打出一張牌,“糊了,哈哈哈哈。”

  這下,陳母的臉是更臭了。

  她道:“雖說她跟陳家不親近,可怎麽說也是我們陳家的兒媳婦,而你們家謹言鬧出那麽多不該有的緋聞來,你這個做媽的是不是也有點責任。”

  “指不定就是你家兒媳婦見沒了靠山,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巴結一把,就瞄準了我們謹言。”

  許母話語裏暗示是榮想容不知廉恥引誘許謹言。

  陳母生氣歸生氣,可沒有氣到跟許母爭執起來,榮想容是他們家兒媳婦這沒錯。

  但是,畢竟確實是沒有辦婚禮,這婚事也可以說是沒成。

  “你們還打不打!”邱惠娟突然冷聲道,將她們兩給嚇著了,互相對視了眼,意識到了什麽,就沒再開腔。

  接著,就是邱惠娟連糊了好幾把。

  陳母歎了口氣,摸牌的時候都是帶著情緒的。

  “惠娟,你家女兒可是說好要給我們許家做兒媳婦的。”許母挑起了這個話茬子,目光瞄向正認真看著牌的邱惠娟。

  “能跟許家結親自然是我們言家的福氣,隻是孩子感情的事情還是要他們做主,婚姻大事還是要慎重。”

  許母輕笑了聲,從她得知言家要和許家結親就想著撮合許慎行和言時語,哪想後來得知言家是有意將言時語嫁給許謹言。

  她就覺得言家是瘋了,許謹言什麽情況,整個S市都清楚,怎麽還會舍得把女兒嫁給來。

  這會兒她提及這件事情,也就是試圖想要跟邱惠娟聊聊,讓她把女兒嫁給她家許慎行。

  “是呀,人一輩子的婚姻大事可不能含糊,你家時語那麽乖巧長得又漂亮,可得找個稱心如意的好丈夫。我家慎行也不差,樣貌端正,人也老實忠厚。”

  當許母說到老實忠厚四個字的時候,坐在麻將桌前的其餘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抬眸看向了她。

  許母麵露尷尬,清清嗓子咳了聲,說:“我也沒有說錯呀。”

  陳母輕笑,心想您是沒有說錯,恐怕說的是另外一個人吧。

  麻將散場的時候,許母特意拉著邱惠娟想要一起吃個飯,想要聊聊雙方子女的事情。

  隻是邱惠娟直接拒絕了許母的好意,說家裏還有事情就推托掉了。

  陳母瞧著已經上了車的邱惠娟,譏諷地笑了笑,側目看向熱臉貼冷屁股的許母,說:“人家可瞧不上你家慎行。”

  許母輕嗤了聲,“她一股子清高勁,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

  說著她收回目光,看向陳母,也沒有什麽話跟她說的,邁開步子就直接上了自家的車子。

  上了車後才放下車窗假模假式地揮揮手,說了聲再見。

  陳母皮笑肉不笑,抬手揮了揮。

  想到許母說邱惠娟清高,這好似並沒有說錯。邱惠娟渾身就透著一股子老娘就是傲,都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裏的感覺。

  明明她們這幾家子,言家家底最薄,但是偏偏邱惠娟卻能讓人覺得她才是最有底氣的那個人。

  清高,冷傲,不可一世。

  這些詞好似在某個人身上也合適。

  陳母垂眸細想了下,這才想到是榮想容,榮想容也是這麽一個姑娘。

  榮想容不愧是邱惠娟的女兒,雖然邱惠娟再怎麽看待不上這個女兒,但是她骨子裏就是和她一樣的。

  許謹言回了S市,直接就去了許家的老宅子,進了屋子老管家就迎了上來,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在一旁,而後負手跟在許謹言的身後,道:“大少爺,晚上在家吃飯嗎?”

  “嗯。”許謹言應了聲,問道:“爺爺呢?”

  “在書房。”

  許謹言點了點頭,就直接往書房走去,敲了門,聽到讓進去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中式書房滿麵牆都是書籍,書櫃前就擺放著一個如同古代電視劇裏的羅漢床。

  許老爺子正獨自下著圍棋,自己跟自己下,見他進來也沒有抬頭瞧他一眼,隻說:“坐下,陪我來一局。”

  “好。”

  許謹言就在老爺子的對麵坐下,執白棋,隻是這棋下到這個地步成了死局,白棋是不可能翻盤了。

  “我這些天聽到了不少傳聞。”老爺子慢慢悠悠地開口,滿頭白發的他依舊精神抖擻。

  “你也說了是傳聞。”

  老爺子抬起眸子看向許謹言的臉色,“我還得知你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季醫生已經跟我都說了。”

  “所以我對許氏集團放手了。”許謹言給了老爺子一個解釋。

  老爺子啪一下扔掉手裏的棋子,聲音渾厚帶著怒意,“你是準備死在我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