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45米:我把他怎麽著了
作者:美人宜修      更新:2021-03-18 06:01      字數:2207
  許慎行的母親盛氣淩人地走到榮想容的跟前,怨恨地看著她,而榮想容亦是墳墓地瞪著對方。

  “我現在就要替你死了的爸好好教訓教訓你!沒教養的東西。”許母抬起手就朝著榮想容扇過去一個巴掌。

  榮想容手腕疼痛地厲害,隻能抬起左手去擋。

  隻是,有人搶先一步替她抓住了許母的手,這個耳光並沒有順勢落下。

  許母氣惱地看向抓著她的手,見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許謹言,更是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眼神幽怨增怒。

  “鬆手!”許母咬牙道。

  許謹言看了眼此時雙眼幾乎布滿了血絲,像是刺蝟全身豎起刺的榮想容,伸手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他麵對著火力值爆滿的許母。

  “真是小妖精,居然還能讓你這麽護著她!”許母冷笑了聲。

  她以為榮家倒了以後,許謹言決然地取消了和榮想容的婚約,必然是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這個女人說扔了就可以扔了。

  隻是這會兒許謹言如此護著榮想容,倒是讓她很意外。

  許謹言沉著臉色,壓低了聲音道:“以後她是我護著的人,請您以後做事三思!”

  “你這是要做什麽?”許母簡直不敢相信,“她現在可是陳家未來的兒媳婦,你說這話是要跟陳家搶人嗎?”

  “我要做什麽,不需要您多言。”

  許謹言雖然麵色蒼白,但是說話氣勢強硬,不容人多說一句。

  許母是敢怒不敢言。

  “走吧。”

  許謹言鬆開了榮想容的手腕,低頭看了眼,眉目微微一挑。

  許母即使心裏再堵,也隻能給榮想容讓開路子。

  榮想容抿了抿唇想笑,但是她刻意住了,沒笑出來。

  原來,被人護著是這樣的。

  榮想容走在前頭,左手輕撫著右手的手腕,眉頭輕蹙,疼痛的感覺完全不能忽略。

  身後,許謹言亦步亦趨地走到她的身後,跟她保持著距離。仿佛她是一個病毒,跟她近一點就會沾染上一樣。

  心裏隱隱有點生氣,但是想到他方才那麽護著她,又覺得心裏暖暖的。

  她的心情,就這樣反複橫跳。

  見她在走廊盡頭要左轉,許謹言喊了一聲。

  “誒。”

  “啊?”榮想容聽到他開口,啊了一聲,扭頭不解地看著他,用眼神在詢問:怎麽了?

  “右轉。”

  榮想容抬眸看了眼指示牌,上麵顯示著右邊是去急診室,“確定走這邊?去急診室,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許謹言走到她跟前,看了眼她的右手道:“抬手,轉一下手腕。”

  她乖巧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右手。”

  榮想容癟了癟嘴,“你又沒說右手。”

  她剛抬起右手,眉頭就皺了起來,抬一抬手都疼別說是轉動手腕了,她真轉動了恐怕就能當場大哭起來。

  “知道為什麽要去急診了?”

  許謹言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想的,自己身體哪裏感覺到不適也不知道找醫生看看,不知道以後怎麽照顧自己。

  看著走在前頭的許謹言,榮想容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是有種想想要哭的感覺,不是因為手腕疼,而是覺得很久很久了,已經沒人關心她舒不舒服,她總是習慣性的隱藏自己的疼痛,不讓人看出來。

  其實別人不想看出來是看不出來的,根本不需要她來偽裝掩飾。哪想真的在意她的人,哪怕她再怎麽假裝沒事,也會察覺到她的不適的疼痛。

  掛了號,看了診。

  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有點年紀了,帶著一副舊式眼鏡,垂眸眼鏡往下墜,抬起眼皮,以上往下地姿態看了眼許謹言。

  榮想容的手腕被醫生按著,她順著醫生的眼神也回頭看了眼許謹言,不懂忽然看他幹什麽。

  結果,醫生以一種責問的語氣對許謹言道:“年輕夫妻,吵架歸吵架,動手可不行。”

  “沒吵架。”許謹言站在榮想容身後,淡淡地道。

  看來醫生是誤會許謹言了,以為他家暴她。

  怎麽感覺有點好笑,榮想容還真沒忍住,勾起唇角笑了。

  醫生看她笑了,也哭笑不得,感歎:“真的是周瑜打黃蓋。”

  “不是,醫生,我們真沒吵架。”

  榮想容覺得不行,她得為許謹言辯駁一下,他這身體狀況像是能對她動手的人嗎?要是動手,也是她動手呀。

  “沒有就好,我判斷你這是筋骨扭傷,但是不排除骨頭有什麽傷到,還是去拍個片。”

  醫生也不想管他們的家務事,畢竟連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榮想容拿著單子順著上麵寫的字,去指定的地點拍ct。

  走到一半,見許謹言沒有在她身後了,她回頭張望了眼,竟覺得心裏有點難受。

  也是,他又沒有義務陪著她看病。

  隻是,他怎麽走了也不知道跟她打聲招呼。

  到了拍片的地方,前麵還有好幾個人等候著,她也就隻能站在門口為病人準備的椅子上坐下,極不方便地用左手拿出手機看。

  陳又嘉發了微信問她去醫生“看望”許慎行,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她左手打字不方便,幹脆就語音回複了他:“碰到許慎行的女人了,她誤以為我還跟許慎行有一腿,結果不明事理地針對我。她大著肚子摔倒了,進了手術室,而我也不小心扭著手腕了,現在在拍ct。”

  “沒事吧?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不用,剛才許謹言也在。”說起許謹言,榮想容真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現在和他的關係很微妙,微妙到好像多提幾遍這個人都覺得不應該,總覺得他們之間不該有這麽多的聯係。

  “他沒怎麽著你吧?“陳又嘉覺得許謹言是許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幫著許家。

  ”他能把我怎麽著,你怎麽不說我把他怎麽著了。”

  榮想容想起一些事情,就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

  陳又嘉傻了,他怎麽好像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甜蜜的味道。

  “榮想容,你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我挺好啊,隻是手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