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對戰
作者:雪夢      更新:2021-04-23 21:13      字數:2735
  我狠狠地下咽了口唾液,目光緊張的從對方那雙猩紅色的眼眸上掠過,試圖從他的眼眸當中察覺到理智。

  隻要是能夠從中發現理智存在的話,基本上便可以保證等到將眼前的事情給徹底解決以後,便能夠把詛咒從他的體內裏拔除挽救其性命了。

  “倘若是鬼物與詛咒加持在一起的話對付起來確實會比較麻煩,但是像這種普通人轉化成的怪物相較而言就輕鬆一些了。”

  我本來是想問張澤凱有多大的把握在不傷害到對方的情況下將其製服,但是等我還沒有問出口的時候,張澤凱反而先一步地進行回答了。

  他所說的答案確實算是我料想當中較好的情況。

  我在聽完他所說的話以後點了點頭:“能在損傷最小的情況下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就不要讓它發展到麻煩的地步,畢竟等到事情徹底解決以後出去和他的家人進行解釋也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

  雖然說這個年紀的老人多多少少對這種靈異的事件還是會相信的,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要謹慎些才好。

  為了避免在之後的打鬥過程中會對在場普通的人造成傷害,所以我在張澤凱決定對付屋裏的這家夥的時候,就將楚楚以及那個擦皮鞋的男孩子都推出到房間的外麵。

  讓他們跟著趙正興那個家夥一起陪兩個老人去聊天了。

  至於我則留在了房間裏麵準備觀看張澤凱究竟是怎麽對付這家夥的,以便於從中收獲到某些經驗。

  不過張澤凱這家夥在看到我沒有離開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因為除此以外他也並沒有說其他的話,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皺眉的意思。

  可能是不太適應有人從旁邊觀看他作戰?不過既然張澤凱沒有說出來拒絕的話,那也應該代表著我如果實在想從旁邊看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

  畢竟以我腦子愚笨的程度哪怕是看到了他們宗門裏麵不外傳的技能,基本上也沒有辦法看出來什麽因為所以。

  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在鼎鼎有名的茅山後人杜十一親自教導之下,這麽多年在道法方麵始終沒有任何長進的廢物。

  “在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父母不是說過這人不見光嗎?是不是代表著光芒的照射會對他身體裏麵的詛咒產生什麽影響?”

  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掌握了一個東西的弱點,隻要是雙方之間的實力並沒有相差太大的話,基本上就代表著已經掌握了對方的命脈。

  這樣會讓打鬥的過程當中我們這邊的勝算增加上很多。

  張澤凱皺眉思考了片刻:“雖然我明白這家夥現在的狀態是受到詛咒的影響,但是對於他自身方麵有什麽弱點我卻並不清楚,所以你想到的這一點暫且隻能視為有可能。”

  也就是代表著我要想動用這個辦法的話其實是風險與成功並存的,倘若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我做期望的方向發展,那麽就會變得麻煩起來了。

  但是如果不嚐試一下的話,我心裏麵還是難免會存在著不甘心。

  不過像在這種情況下最好還是需要保證萬無一失,以免因為我們錯誤的決斷讓事情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所以即便是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許的失望,但是我在現在也必須先要將自己心裏麵的想法給擱置在一邊。

  哪怕是我想要看到張澤凱在對戰當中的過程,不過首先還是需要保證自己在旁邊不會幹擾到對方的發揮,所以就往旁邊走了幾步躲到了放著鍋爐的角落裏麵進行觀戰。

  我這邊的動作果然引起了那家夥的注意。

  原本在剛開始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張澤凱所給予自己的威脅,因此隻不過是來回的從旁邊踱步,但是我躲避的動作直接讓他陷入到了緊張的狀態,看這種情況很像現實生活中那些戒備狀態的猛獸。

  他兩隻手狠狠的抓在水泥鋪成的地麵上麵,隻加伴隨著他動作的不斷用力直接一下子斷裂開來了,殷紅色的血液從他手指指端上麵溢出。

  不過這個家夥仿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手指上麵所傳來的異樣一樣,仍舊不停的用已經受傷嚴重的手指繼續在地麵上麵抓撓著,濃鬱的鐵鏽味在房間當中飄散。

  他手指指端上方的血肉幾乎都已經腐爛模糊了,看到這一幕的我心裏麵都感覺不停的在抽痛著。

  即便是眼前這個家夥平日裏麵行為在怎麽不端不對,但是他與造成現在這一切的家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仇怨,所以哪怕是這個青年在如何需要受到懲罰也不應該是幕後的人以這麽殘忍的手段所給予的懲罰。

  我應該幸虧這個青年的父母因為懼怕青年而沒有走進房間裏麵觀察過青年現在的狀況,不然無論怎麽說青年都是他父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們在知道自己的孩子竟受如此折磨以後肯定會心疼的。

  張澤凱絲毫沒有將對方現在如此恐怖的狀態給放在心上,我能夠看出來即便他再怎麽裝作凝重,可是眼神當中仍舊帶著幾分輕鬆寫意。

  果然像這種的詛咒根本引不起張澤凱的重視。

  我完全沒有懷疑過張澤凱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強大,雖然他當初也淪落到陷進敵人布置的幻境當中需要我去拯救的地步,但是那完全是因為當初的幻境根本就是專門針對張澤凱而設計出來的。

  那種專門設計出來的幻境怎麽可能會讓人輕輕鬆鬆的躲過去。

  我當初能夠進入那個幻境裏麵將張澤凱所救出來,完全隻是因為仗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理念。

  幻境裏麵的事根本就沒有辦法引起我的動容,所以我自然不會像張澤凱那一樣將自己視為幻境當中的角色。

  因此從這件事情上麵根本就沒有辦法體現出來張澤凱的實力。

  不過哪怕是麵對現在的這種局麵仍就可以做到輕鬆寫意程度的家夥,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忽視他實力的強大。

  我就像鴕鳥一樣龜縮在房間裏麵最黑暗的角落當中,小心翼翼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野獸之間的較量。

  趴在地上的那個青年慢慢的弓起了自己的腰,畢竟現在這個局麵對於他而言完全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估計哪怕是對方如今已經被詛咒弄到野獸化的程度,但是想必他現在仍舊還是可以像人一樣的進行思考,當然也可以把他這種的行為視為是野獸對於危險的直覺。

  青年決定在這個關頭與和自己實力相差過大的張澤凱拚一拚運氣。

  隻要是在對戰的過程當中張澤凱不幸出現什麽失誤的話,那麽青年所麵臨的糟糕局勢就會變得輕鬆一些了。

  恍若野獸在威脅自己對手時的嘶吼聲從青年嗓子裏麵逼了出來,他的右腿在緩慢的向後方進行摩擦。

  然後等到他的右腿後撤到一定的距離以後,這個青年猛然用腳一蹬地,用兩隻手撐住地麵迅速的朝著張澤凱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但是不管怎麽說張澤凱都是已經麵臨過諸多生死的人了,怎麽會可能在這種戰鬥的關頭出現鬆懈的情況被他一擊得逞。

  所以在我眼看這個青年馬上就要以手作爪撲到張澤凱的身上時,張澤凱也不知道怎麽做到在如此迅速的動作當中捕捉到青年的手臂,直接輕輕鬆鬆的伸出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然後猛然將青年的手腕往左邊扭了過去,在我忍不住閉上眼睛的情況下這個青年被張澤凱狠狠的給摔在了地上。

  當時在房間裏麵傳出了肉體摔到地麵上的沉悶聲,以及青年吃痛以後忍不住在嘴裏麵傳出來的痛呼。

  哪怕當時被摔在地上的人並不是我,我也能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