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老照片
作者:雪夢      更新:2021-03-18 03:16      字數:2834
  我在此刻已經下意識的認定刻在箱子上的這些花紋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人往往會受到自己固定思維的影響,在這一點上哪怕是我也並不例外。

  如今我早就認定了手藝匠人肯定不是個好人,所以由他所製作出來的東西,也同樣的被我畫上了歸屬於邪惡的等號。

  楚楚看出來了我對於這個問題的急切心理,因此十分縱容我一樣的絞盡腦汁回想著。

  “你現在先不要這麽的著急,這種在以前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想起來,現在先給我一點時間再說。”

  就眼下的這個情況而言,確實是我表現的太過於心急了。

  不過我這個人也就是這種的急躁性子,隻要我迫切的想尋求真相的一件事情持續太久沒有得出來的答案,我就會開始陷入一種莫名的狂躁狀態當中。

  以前倒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過自從出了農村以後這種情況就變得越來越明顯了。

  就連我自己也逐漸開始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我滿臉歉意地朝著楚楚抬了抬手:“抱歉,是我剛才的情緒有一些不太穩定。”

  楚楚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格外大度,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你自己也好好的回想一下,畢竟你剛才不是也說過自己以前似乎是見過這個花紋?”

  我再次將自己布滿老繭的手指動作輕柔地從花紋上麵撫摩過去,粗糙的木質感逐漸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管在不停的劇烈跳動著。

  似乎就跟有什麽東西準備破土而出一樣。

  就差一丁點類似於養分的契機。

  楚楚同樣在專心致誌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既然我對於這件事情有片段的印象,那就代表著肯定不是我年紀太小的時候發生的。”

  除去一些可以銘刻進人靈魂當中的事情以外,極少會有人對於自己幼小的時候發生的瑣事記得一清二楚。

  楚楚既然能夠對於這些古怪的花紋有著一定的印象,那就代表了她那時候的年紀肯定不會太小。

  這麽來看的話倒是有回想起來的可能。

  我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現在已經可以判斷出來這個花紋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了,而且從你的話裏麵同樣能夠知道手藝匠人以前雕刻過這東西。”

  楚楚不是一個蠢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我所說的這句話當中蘊含的意思。

  她恍然大悟的說:“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手藝匠人雕刻這個花紋的那個時間段,很有可能也就是他準備和幕後組織合作的時候?”

  據楚楚之前所講述的事情可以知道,手藝匠人從村子裏麵離開的時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樣也就告訴了我們,現在我們麵臨的這個幕後組織大概從十多年前就開始進行了謀劃。

  一個為了不知名的計劃可以謀劃上十多年的組織,他們在背後所擁有的實力肯定是十分強大的。

  這一點光從影子人可以胡作非為的屠殺人類,卻完全不會受到規則的製裁就可以看出來。

  能夠做到混淆規則視聽的地步,單單隻是從腦子裏麵進行想象,就感到讓人不寒而栗。

  當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接觸到這麽一個層麵。

  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個沒有足夠實力的人還是不要嚐試著接觸那些不屬於自己這個層次的事情。

  甚至所謂的幕後組織找上我尋求合作,也隻不過是淺層意義上麵的,他們並沒有打算把可能肮髒的內層展現給我看。

  “那個手藝匠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這種態度上麵的轉變的?”

  我向楚楚詢問這個問題。

  畢竟他們兩個之前是生活在一個村子裏麵的鄰居,而且楚楚還經常去手藝匠人那邊閑逛,應該對於手藝匠人的轉變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楚楚並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至於那個花紋的事情暫且先放到一邊嗎?”

  我衝她點了點頭:“既然現在想不出來的話,也沒有必要一直糾結於這件事情,還是暫且先從別的事情上麵尋找線索吧。”

  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太多,不必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費到一個完全尋求不出來結果的事情上麵。

  當然我也不會輕而易舉就把這件事情給拋到腦後的。

  因為郭長安兒子的智商隻相當於七八歲幼童,而且郭長安夫妻二人一個整日酗酒一個還需要外出打工養活著一家人。

  所以肯定沒有人有閑工夫來照顧自己的兒子。

  因此他們在家裏麵就給這個成年男子買了一堆的白紙和彩筆,讓他以這個為玩具進行消遣。

  郭長安家裏麵的彩筆是類似於蠟筆的那種。

  我直接拿出了一遝的紙張覆蓋在箱子的上層,然後拿出一支顏色較深的蠟筆從白紙上輕輕的進行塗抹。

  箱子上麵的花紋就印在了白紙的上麵。

  這項工作並不耗費我的體力,做起來也格外的輕鬆,沒有用上太長的時間就把上方的所有花紋全部都印在了白紙上麵。

  我這個人就是那種馬馬虎虎的類型,不太適合保存東西,因此就把這幾張印著花紋的白紙全都交給了楚楚進行保管。

  不得不說,用盡所有的精力投身在一件事情的時候絕對是用來消磨時光的最快方法。

  當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木箱子塞回到床底下的時候,外麵的天邊已經開始泛起了白色。

  馬上就快要天亮了。

  不過即便是現在張澤凱也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道這個家夥說的找線索中竟找到哪個地方去了。

  我把這個房間裏麵所有被我們兩個人在翻找的過程中弄亂的地方全部都整理了一遍,爭取不讓郭長安的妻子在醒來以後發現不對勁。

  這個婦女現在已經有了即將醒過來的跡象。

  我明顯察覺到了她的眼睫毛開始有小幅度的顫動,應該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她就會從睡夢當中清醒過來。

  既然短時間之內張澤凱沒有辦法回來的話,那麽之後應付這個婦女的工作理所應當地全部交代在了我的身上。

  我盡可能的在腦海當中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多種情況,以方便自己能夠應對。

  楚楚那邊還在回想著手藝匠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態度方麵有所不同。

  我現在對於這個問題暫且先不急於一時,畢竟這個地方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進行探討問題的地方。

  估計是張澤凱昨天在把這個婦女敲暈的時候用了力道比較大的緣故,對方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

  就當我們無所事事的不知道該繼續幹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在屋子窗戶的位置傳來了敲擊聲。

  我疑惑地扭過頭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發現敲擊聲是張澤凱造成的。

  這家夥終於是回來了。

  他對著我們兩個人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們兩個人出去說話。

  果然他那邊可能也發現了某種線索。

  等到我們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裏麵走出去了以後,張澤凱遞給了我一張破舊的照片。

  上麵倒映的應該是一個普通人家一家四口的照片,不過可能因為時間比較久遠的緣故,上麵的人幾乎都快要模糊到看不清身形的地步。

  “照片上麵的人是誰?”我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的個因為所以,因此就直接開口詢問張澤凱道。

  張澤凱對這張照片進行解釋:“郭長安以前在三明市租住的地方並不是在這裏,所以我之前是通過道法去尋找他以前租住過的地方了。”

  張澤凱伸手指了指著張破舊的照片。

  “因為他之前租過的那個地方,現在因為某些緣故暫且還沒有重新被租出去,甚至都沒有人進去打掃過,所以我才有幸從中找到了這張照片。”

  “郭長安一家不隻有現在這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