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審判
作者:雪夢      更新:2021-03-18 03:16      字數:2887
  如果換做是沒有遇見皎月以前,我對於這個家夥的話完全應該是不置可否的,但是在遇到了皎月以後,我整個人對於鬼物的概念完全被顛覆了。

  人對於鬼怪本身就具備著一種基本的恐懼感,哪怕我在杜十一的教導下學習了很多的道術,可能就消除不了我在麵對鬼怪時候的恐懼。

  也許是因為那些流傳在民間恐怖故事的原因,導致我對於鬼怪的概念完全就是那種莫名其妙就會殺人害命的存在。

  這些家夥雖然是由死後的人類所化,可是在當時我的眼裏麵,卻和那些冷血動物一樣的無情狠毒。

  直到在離開了農村以後,我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那些靈異事件的時候,才發現很多鬼怪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

  就連被杜十一選擇當我的後盾的皎月也一樣,她在五陰攝魂陣當中唯一一次向我敞開心扉,讓我明白每一個鬼物也都有著自己心裏麵柔軟的存在。

  所以我才可以這麽確定這個小鬼絕對不會是善惡不分的。

  小鬼在看到家教進入到這個房間裏麵以後,整個鬼就轉了過來,用隻有窟窿的兩個眼眶死死的盯著站在我旁邊的家教。

  原本因為存放的時間太長的原因變得如同枯木一般幹燥的人皮,在小鬼的靈魂融合進其中以後,人皮就詭異地恢複了最開始的時候的水潤光澤。

  我明顯察覺到家教注意到小鬼的目光以後,很明顯的往後麵退了一步。

  估計這個家夥也隻有在鬼境裏麵的時候才能夠那麽興風作浪了,一來到現實當中的世界直麵鬼魂的時候就慫得一批。

  小鬼也注意到了家教細微的動作,然後發出了桀桀的笑聲:“現在在沒有了那些人的幫助以後你還有什麽力量可以把我控製住呢?”

  我本身一直都注意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反應,此時的聽到小鬼的話以後更加提起了精神。

  果然公寓這裏麵的情況同樣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的,至於這個家教應該就和張末一樣隻不過是執棋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家教嘴裏麵小聲的暗罵了一句:“可惡!”

  他幾乎已經判斷出來了現在的情況對他而言十分的不利,在小鬼說完話以後家教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的轉身準備跑出去房間。

  家教估計想著是回到鬼境裏麵,畢竟那裏才是他主導的場合。

  不過可惜的是小鬼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優勢消失,家教還沒有來得及跑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房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現在這個情況完全就是甕中捉鱉了。

  周圍的那些少年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當做這個小鬼準備大開殺戒,好幾個人都瑟瑟發抖的抱著一團緊張的盯著小鬼的動作。

  不過那個為首的少年卻顯得十分的淡定,甚至在看向小鬼和那個家教的時候,嘴角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笑容。

  這家夥果然也有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張澤凱才注意到這麽多的少年,有些疑惑詢問我:“咱們之前進入這個鬼宅的時候,裏麵有這麽多人嗎?”

  我和他解釋道:“這幾個孩子是在咱們之後進來的,所以很不湊巧的就和咱們幾個人錯過了。”

  張澤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自從那張人皮離開了心潔的身體以後,心潔原本瘋癲的狀態完全穩定了下來,整個人很平靜地躺在慕如琳的懷裏麵睡著了。

  因為比較擔心心潔背後傷勢的原因,所以我趕緊過去囑咐慕如琳:“你現在最好趕快離開這個公寓,找個地方把她背後的傷給處理一下,不然如果感染發炎了就不好了。”

  慕如琳這個家夥也是心大,我這麽提醒了之後她才注意到心潔背後的傷勢。

  慕如琳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心潔背後的傷:“她背後的這些傷是怎麽弄的?”

  我有一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最後硬著頭皮說道:“之前那個小鬼的人皮被縫在心潔的身上了,她才整個人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

  雖然我的話隻不過是說了一半,但是慕如琳明白了我下麵的意思。

  她挑起眉頭看了我一眼:“所以你想要給我表達的意思就是,為了心潔的安全著想,你就直接動手把她背後縫上的那一塊人皮給割下來了?”

  我趕緊為自己尋找理由:“我不管怎麽說這也是出於好意才做的,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誰知道心潔現在會不會處於更糟糕的狀態?”

  慕如琳伸手擦去滴落的心潔臉上的血跡:“我其實並沒有任何要責怪你的意思,說實話,我是應該感謝你的才對,謝謝你救了心潔的一條命。”

  我整個人因為慕如琳現在說的話僵硬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麽話才好,我隻能夠尷尬的笑了笑。

  張澤凱也沒有站在那邊去管小鬼和家教之間的事情,直接湊過來插了一嘴:“我希望在離開以後,你最好把過來的原因交代一下,畢竟這件事情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在隻要不是傻子,誰都能夠看出來慕如琳來到這裏可不是單單為了見網友尋求刺激的,這個家夥絕對有著某種目的。

  原本還能和我正常說話的慕如琳,再見到張澤凱走過來以後直接就沉默不語了。

  對此我隻能把張澤凱推到了一邊:“你還想著讓人家交代清楚事情呢,你還不如仔細說說,你們以前究竟產生了什麽矛盾,怎麽好好的同門師兄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澤凱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貌似原因很難開口。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個大男人這麽扭扭捏捏的成什麽樣子,你與其始終這個模樣還不如直接去國外做個變性呢。”

  張澤凱歎了一口氣:“主要還是因為這件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根本不太適合告訴現在的你,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和你說的。”

  反正主要的意思還是現在不會告訴我。

  我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我本身也沒有指望張澤凱會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那邊的小鬼已經逐漸逼近了那名家教,家教就好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提起來了一樣,整個人被死死的壓在了門板上,脖頸的位置浮現出了明顯的掐痕。

  他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逃亡的辦法。

  小鬼撿起來了被我之前遺落在地上的那把小刀,臉上帶著牽扯著整張臉皮都皺在一塊的滲人笑容逐漸靠近家教:“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都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現在也想這麽做。”

  他拿著那把刀在家教的臉上比劃了一下:“你之前害的我的整個家庭支離破碎,而且還在我有生息的時候活生生的把皮從我的身上剝了下來,你知道有多麽疼嗎?”

  家教的武力值方麵確實不錯,但是這兩者並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所以就隻能被碾壓了。

  並不算太過鋒利的刀片在家教的臉上狠狠地劃過,較大的傷口露出了皮膚下麵的脂肪組織,除了滲人以外還讓人有一些惡心。

  這個場麵就連趙正興也感到不忍直視了,整個人靠在牆邊和旁邊的那幾個少年交談了起來。

  小鬼的笑容變得愈發的肆意:“我肯定不會用相同的辦法對待老師的,不過老師以前教過我,古代有一個酷刑叫做淩遲,我感覺老師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原本刀片很鈍的那把小刀在小鬼的手裏麵變得鋒利無比,輕輕鬆鬆的就把一片肉從家教的臉上給劃了下來。

  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房間裏麵響起。

  一個少年實在是忍不住了,過來拉了拉我的衣服:“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夠離開這裏呀?”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你問我也沒用,按照這個鬼物現在的脾氣,恐怕咱們隻有再看完他行刑完以後才能夠離開了。”

  我其實也不是太喜歡看到這種的場景,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一個正常人。

  不過雖然這個場麵十分的惡心,但是一想到罪人最終得到了來自受害者的審判,我就莫名的在心裏麵生起了一股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