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逆子
作者:雪夢      更新:2021-03-18 03:15      字數:2733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直接將我嚇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後趕緊抬頭往事情發生的二樓看過去,隻看見之前還衣冠整整的張末此時一身狼狽的站在走廊上。

  他應該是被屋子裏麵的女人直接給推出來了。

  張末看樣子還不死心,直接撲到了已經被關上的房門旁狠狠的敲著門:“我都說了現在事情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解決人選,你先把門給開開好不好?”

  並沒有人回應張末的話,我們隻聽到了一陣重物砸到門上的聲音。

  “這家夥現在的妻子看上這也不算是什麽好惹的貨色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嗎?”都到這個時候了張澤凱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

  可惜的是並沒有人選擇搭理這家夥。

  見到妻子並不給自己開門,張末在走廊上徘徊了好久以後才失魂落魄地從樓梯上下來了。

  因為已經知道了這家夥的真實麵目,我們幾個可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和他那麽輕鬆自在的相處了,等到他一來到客廳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真的是很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現在張末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一幅精神。

  現在還不是和他撕破臉的時候,所以我隻能裝作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剛才你和妻子之間是發生什麽矛盾了嗎?我見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好。”

  張末在聽完我的話以後直接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明明在電話裏麵人還好好的,等到我回來以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之前張末在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是聽到了的,他的妻子應該也是尋找了一些所謂大師之類的人物,不過因為張末先一步找到了我們,所以就直接讓他的妻子將大師給帶走了。

  “令妻發生什麽事情了?”如果按照張末這麽所說的話,他妻子現在的狀態有一些不正常,很有可能與那個瓷玩偶有一定的關係。

  “我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能夠和她好好的說話,但話還沒有說上幾句,也不知道我說的哪一點刺激到她了,她就直接把我往外麵趕。”

  這一點我們也是見識到了的,畢竟那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茶壺也是怪嚇人的。

  張末整個人看樣子十分的頹廢,他坐在沙發上用兩隻手整個把臉給蒙住了,樣子充滿了疲憊。

  “現在我們也已經到你的家裏了,不管怎麽說事情也是需要幫助你解決的,所以你能把你家裏發生的狀況都給我們享受一遍嗎?”

  盡管不是特別想要幫助他,可是為了村長我們還是必須要在張末這裏下手的,而且倘若不解決了這個瓷玩偶,一直把它留在世上終究也是一個禍患。

  張末把自己的兩隻手從臉上給撤了下來:“我之前也給宋小先生你講過我還沒有發家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說過當時是因為魯老的緣故才讓我逃過了一劫。”

  我剛才還在和張澤凱談論這些事情呢,自然不可能忘了:“你明明知道在魯老的旁邊可以使自己會更安全一些,為什麽到頭來還要搬走呢?”

  倘若他當時並沒有搬走的話,說不定到後來也不用采用以血氣來擺脫陰氣影響的方法了。

  “可是一直待在那裏也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況且以魯老對於這些靈異事件的態度,他不生氣到自己先搬走就已經不錯了。”

  也就是說從最開始的時候,那時哪怕張末並沒有做出來現在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公輸先對於他依舊還是現在的這副態度。

  可是我們對於張末當時的為人處事也並不了解,因此依舊想不通公輸先這番作為的原因。

  “再後來是有一個同樣懂的一些這方麵事情的人找上了,並且交給了我一個可以暫時緩解這種情況的方法,所以才令我苟活至今天的。”

  張末並沒有直接說出來是什麽方法,話裏麵有著想要遮掩的意思。

  他這一副態度自然讓我想明白了肯定那個人教給他的方法,就是用人的血氣來對抗陰氣了。

  我們並沒有打斷張末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讓他繼續將事情講述下去:“不過他當時要交給我這個的前提必須是我給他提供一大筆的金錢,完全超出了我的承擔範圍。”

  “所以我當時隻能夠簽下了欠條,為了能夠早日把錢給還清,所以隻好四處奔波擴展自己的業務,讓我經營的這家珠寶店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我有些八卦的問道:“那現在你把欠他的錢還清了嗎?”

  張末勾唇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那個人可是精明的很,自我和他簽下欠條到現在差不多二十多年了,這欠條的利息也是在不斷的增長。”

  張澤凱忍不住開口感歎道:“那你豈不就是相當於和他記了高利貸差不多?”

  “我前段時間算了一下以我現在的身家要付給他多少錢才能夠將債務還清,結果發現至少把我現在手頭上所有的錢交給他才能在不算利息的情況下把債務償清。”

  我完全想不通張末為什麽當時會簽下來這麽一條讓他現在難以接受的條款。

  “當年和現在資金的購買力是不一樣的,即便是你們當初簽訂了再大的數目,現在以你的身家應該能還清吧?”

  張末為難的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

  “你們還是接觸的東西太少,哪怕看上去我有許多的錢,可是每到月末我都需要給珠寶店裏的員工發工資,還要維持珠寶店的運作,根本不可能留有太多的錢。”

  我感覺即便他不可能留有太多的錢,可他嘴裏的那些不太多的錢絕對是一筆大數目。

  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他當初教給你的是什麽方法?可以和我們透露一些嗎?這麽也方便我們尋找解決這東西的方法。”我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有的思維假意地詢問張末,但也清楚他很可能不會說。

  果然在聽到我這個問題以後張末顯得十分的遲疑,整個人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期期艾艾:“我答應過他這件事情不能夠透露的,所以十分的不好意思。”

  我們看樣子十分諒解一般的沒有繼續詢問這個問題,但在心裏麵卻忍不住閃過一絲的嘲弄。

  看來真實的情況和我們之前猜想的根本相差無幾。

  我們還想和張末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原本已經被別墅裏麵的陰人給關上的大門又被人給推開了,一個打扮十分時髦的年輕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年輕人,感覺他有一點眼熟,貌似在哪裏見過一樣。

  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到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年輕人,隻能將心頭泛起的這一絲熟悉感給壓了下去。

  而那個年輕人跑到客廳裏的時候,別墅裏麵正在打掃房間的傭人們沒有一個阻攔的,估計是張末的家裏人。

  “你這個臭小子成天到晚的又去哪裏瞎混了?讓你去店裏麵幫忙處理事務也不去,每天都看不到你的人影,培養你的這麽多年就是讓你這麽揮霍時光的嗎?”

  張末自從看到闖進屋子裏麵的這個年輕人以後整個人看上去就格外生氣,感覺好像恨不得像那個年輕人吃了一樣。

  不過他從這裏罵任他從這裏罵,年輕人直接沒有搭理張末,在掃視了一眼坐在張末旁邊的我們以後,就扭頭跑上樓去了。

  而我在那個年輕人看向我們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看了之前我對於他的熟悉感並不是我的錯覺,我們肯定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