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低頭看自己光溜溜的無名指，轉頭看大開著門的衣帽間，江雲回還像以前那樣，在她麵前沒穿衣服的樣子就跟在別人麵前穿了衣服一樣自然。

  腦子裏莫名閃過個從未閃過的成語：坦誠相待。

  坦不就是坦露……

  秦素抬手扶了扶額頭一側，感覺真是太無語了，不免回想起婚後彼此在一起的場景。

  這男人在她麵前，當真是沒遮沒擋。

  輕輕歎口氣，她走進衣帽間，從衣櫃裏翻出藏在抽屜裏的戒指，戴上。

  站在鏡子前整理儀容儀表的江雲回從鏡子裏看見了，嘴角微微上揚，轉身經過她身後時，抬手按了按她腦袋。

  “整理好下去吃飯。”語氣裏不難聽出對她的寵愛。

  秦素偏頭看他出去的背影，手指輕微來回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江雲回下了一樓，看到保姆正在喂宣宣吃東西，轉進餐廳，湛哥正好吃好了。

  “爸爸吃飯，我吃飽了。”湛哥放下碗筷。

  江雲回應了聲，自己動手盛飯盛湯，順道也給秦素盛了。

  湛哥看著他，不說話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江雲回坐下時看眼他，勺了口湯喝，“快畢業考了吧。”

  “老師說下個月。”湛哥說，“爸爸，司濔說他七月份要出國念書，二姑二姑父都同意了。”

  江雲回神色微頓，垂眼簾放下勺子。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江雲回很清楚他的各方麵發展，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跟司濔比起來不算出色，但跟別人家的孩子比還是高出一大截。

  “你想去的話，到時候就跟司濔一起去。”

  “真的嗎？我可以去嗎？”湛哥兩眼都發起了光來。

  江雲回笑道：“當然可以。”

  “吔！”湛哥高興地跑出去，“我要打電話給司濔！”

  江雲回看著他跑出去，秦素走進來，頭卻是轉去看興奮著跑上樓的湛哥。

  將手機放到餐桌上，坐下後問他：“湛哥怎麽了？”

  “他沒跟你說嗎？”江雲回雙手拿起筷子和碗，吃飯前問她。

  “沒有。我問他他都沒理我，估計是高興過了頭，把我這個大活人屏蔽了。”秦素無奈極了，但臉上卻滿滿的笑意。

  “他說司濔準備出國了，我說送他去就高興成那樣。”

  “這麽小就出國，能行嗎？”秦素不是很放心。

  江雲回卻很樂觀，“有小濔在，沒什麽不行。”頓了頓，道：“別看小濔比湛哥小兩歲，懂的比湛哥多，說不定一出國，下次回國湛哥就大變樣了。”

  秦素睞眼他，沒說話，心裏卻是認同他的話。

  “湛哥一出國就隻有宣宣一個人玩了，挺孤單的。”江雲回話裏有話地提醒她，是不是可以準備再生一個。

  秦素還沒來得及細想，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了震。

  手機屏幕上出現李忠的微信消息，她拿起來看，是約她明天去他家裏吃飯，還有幾個同學一起，他媽媽過生日。

  秦素記得李忠的媽媽當初是他們學院的老師，爸爸是搞科研的，她還去旁聽過他媽媽上的課，他媽媽跟學生的關係特別融洽。

  她放下手機，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