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禍害遺千年
作者:
3minut 更新:2021-04-25 02:33 字數:2500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是說,魚見了沉到水底,大雁看見從天上掉下來,月亮看你一眼它縮回烏雲裏去了,花見了你就謝了。
本來這詞是用來形容美女的,如此的舉動是因為羞愧。
然而現在呢?
...
阮寶從院子裏走出來,帷帽都忘了戴,步如疾風,幾乎是用奔的到了馬車上。
很快,馬車裏傳出一聲堪稱淒厲的…
距離最近的樹上,鳥兒驚得簌簌起飛,鳥毛和樹葉落了一地,
“謝臨!!我殺了你!!”
然而,殺肯定是殺不成的,畢竟這話裏叫的人,肯定不會還在原地等,
嗬嗬,這種事,誰等誰就是傻子。
阮寶氣的雙眼通紅,
她早該知道他沒安好心的,不是都懷疑了?怎麽就讓他給糊弄過去了?!!
他居然...他居然把她的臉給塗成了個猴屁股!更可氣她之前完全可能注意的到,偏偏帶了個帷帽誰都沒看見!
豈有此理!
見她生氣,春花和夏螢一時也沒敢坐下,
兩根木頭樁子杵在眼前,阮寶怎麽看怎麽心煩,
“還不坐下?”
兩人應聲唯唯諾諾坐下,夏螢倒是坐的穩,春花卻‘嗷’的尖叫了一聲,
阮寶不悅的橫她一眼,
“鬼叫什麽?”
春花聽了頓時紅了臉,委屈的眼看著都要哭了,
“殿下...紮屁股...”
說著,她伸手往下探了探,一摸之下居然摸到了一枚斜插進車廂縫裏的雕花鏡子,剛紮到她的正是鏡子柄。
她這麽看也不看的坐下去,不紮她就怪了。
春花揉著屁股,憤憤拔出鏡子扔到一邊,
“誰啊!這麽缺德!”
說完又頓住了,看了一眼阮寶又飛快低下去了,默默閉緊了嘴。
畢竟...畢竟做奴婢的肯定是不會收到這個地方的。
此時的阮寶還不知道自己被春花給懷疑了,一張俏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嘴唇抿得緊緊,忽而朝夏螢吩咐了一句,
“叫岑其憲去給我找謝臨,”
她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今天裏,哪怕是把錦京給我翻個個,也必須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今天她要是不好好給他些顏色瞧瞧,她阮字倒過來寫!
————
一個時辰後,尋人未果的阮寶在春福樓的包間裏抓住了華子念三人,
“說,謝臨哪去了?!”
華子念向下瞟了眼被她揪在手裏的衣領子,臉上有些迷惘道,
“寧安你找我老大?巧了,我們也在找呢,不知你找我老大有什麽事嗎?”
這表情當真是認真的可以,不過她阮寶可不吃這一套,
信他們,信他們還不如信豬能上樹!
這滿桌子的菜才剛上來,擺的碗筷都是四雙,騙誰呢?!
阮寶冷笑了一聲,順手抽出了岑其憲腰間佩劍搭在華子念脖子上,
“少給我裝蒜,我問你,謝臨上哪去了?”
華子念表情仍舊未變,倒是夏彥男湊上來了,
“寧安寧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什麽關係,是吧,你先把老二放了。”
怎麽還動上劍來了?
這玩意刀劍無眼的,不好不好。
阮寶無動於衷,甚至手中的劍又往下壓了壓,向雲非見狀也過來了,諂笑著捏住了劍尖往邊上挪了挪,
“就是就是,這老大哪不哪的,我們怎麽能知道...嗷!”
話音未落,便見長劍直直砍下,桌上飯碗應聲碎成兩半,隻餘下一尚帶形狀的飯團,堪堪就停在向雲非手邊,
隻差一丟丟...隻差一丟丟他手就要沒了!
向雲非驚魂未定,卻見那涼颼颼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向雲非,你說,你老大去哪了?”
語調堪稱溫和,話裏透出來的意思卻寒意逼人,向雲非叫她看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喉間滾動了一下,爪子悄悄往後比了比,
“隔...間...”
說完就覺眼前刮過一陣旋風,再一抬眼人已經沒了。
華子念兩人投來憐憫的目光,
“老四...”你完了。
等老大一會出來,你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向雲非卻抬手擦了把額頭,拒絕接收其中含義,
“死就死吧,死就死吧,早死還比不上晚死呢...多活一會是一會…”
當然,他也隻是這麽說說,心底已經在開始盤算著去哪躲災比較好了。
不過片刻,隔間裏傳出一陣雞飛狗跳。
“岑其憲!你把門給我堵住!我看他往哪跑!”
“我...阮寶我告訴你,你再過來爺可動手了!”
“你動!你動一個給我看看!謝臨我告訴你,我今個掐不死你,我跟你姓謝!”
“嗬,我勸你話別說太滿,大景律上寫的清清楚楚,那你爹犯事都照樣有罪呢,青天白日的,你還想殺人了?!你倒是來啊!怎麽?你不敢了?你不敢你直說啊!我就知道你是想...”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謝臨賤兮兮的動靜又響了起來,
“接著砸接著砸,我外頭可有人證,等你砸完我就讓我爹到皇上麵前要錢去,正好換新的。”
“謝臨!!”
跟他不一樣,阮寶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要氣瘋了,
“你死不死!?”
“我不死,我當然不死,我還得好好活著呢,沒聽說過麽?禍害遺千年啊~”
“對,千年王八萬年龜!”
......
隔間裏,岑其憲果真聽命死死守住了門,
不過這卻沒什麽用,
畢竟謝臨身姿那是比阮寶活絡的多,想抓他還真是不容易。
阮寶氣急,又實在抓不著人,撿了手邊的東西不論是什麽一股腦照著他兜頭往下砸,頓時叮叮當當碎了一地。
後果很顯然,以謝臨的身手,那是一個都沒砸著。
沒砸著也就算了,偏他嘴裏也跟著不消停,
“我說你怎麽還不識好人心了?我那不是看你胭脂花了給你重新抹?”
‘砰’
“你放屁!倒是給我說說誰家姑娘的臉會抹成那樣?!”
“這不是很明顯麽?你啊。”
“你給我站住!”
“我又不傻,我站什麽站?再說了,我不是給你帷帽了嗎?誰讓你摘了?”
他一邊左閃右躲一邊搖頭晃腦,口裏混淆著是非黑白,
阮寶氣得夠嗆,抬手再是一摸卻是一空,什麽都沒摸著,架子上的東西都讓她給砸空了。
腦袋一熱索性也不砸了,直直朝他那頭衝了過去,
不過她這一衝不要緊,她卻忘了剛才叫她扔了滿地的東西,
一顆珍珠從裝飾物上掉了來滾到地上,恰恰滾到她腳邊,她一時沒留意,一腳踩了上去,頓時腳底就是一滑。
此刻滿地的瓷器碎渣,她要是真跌倒下去後果可想而知,謝臨瞳孔頓時縮緊,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