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轉手
作者:
一葉舟 更新:2021-04-07 17:11 字數:2248
如先前所想象的那般,萍姐確實是個美人。
盡管她的年紀大約四十來歲,但保養得就像三十出頭那樣年輕。
無論臉蛋還是身材都可圈可點,精致的妝容讓它具有一種無可抵擋的魅力。
不過我可沒心思浮想聯翩,匆匆瞥了她一眼內心更不安了。
有個詞叫蛇蠍美人,我覺得放在萍姐身上很合適。
“你們過來了,速度挺快嘛!”
萍姐莞爾一笑,先是和他們寒暄幾句,然後才把注意力落到我身上。
“喲!這小夥子外型不錯啊!”
萍姐打量著我眼神一亮,端詳著我的麵容稱讚:“長得白白淨淨,眉眼也挺清秀的,你們還真是有眼光!”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咧嘴一笑,點頭哈腰地自謙:“哪裏哪裏,要說眼光還得看萍姐,不然你的生意也不會越做越大啊!”
接下來我聽著他們聊天,得知萍姐身兼多職。
除了這家餐館是她的,鎮上的娛樂產業也由她一人包攬。
同時萍姐還是一個中介人,服務對象是定居在緬甸做生意的同胞及華人。
而按照刀疤男的打算,他準備把我一口價賣給萍姐,然後無論是去夜場工作,還是給那些婦人當牛做馬,都要等著再做安排。
眼下緩解對我的外形很滿意爽快的和刀疤男談定價錢接著又招待大家在自己的餐廳吃飯。
用餐期間,我也和他們坐在一起,但被安排在餐桌的角落,麵前除了一個菜碟,沒有酒杯也沒茶杯。
我一邊吃飯一邊看他們觥籌交錯,在熱絡的閑談中才對萍姐的身世有所了解。
萍姐是二十年前被拐到異國他鄉的,她被迫生了孩子也就安頓下來。
豈知好景不長,沒過幾年丈夫被卡車撞死,便獨自帶著孩子白手起家討生活。
然而一個女人無依無靠不容易,萍姐不是本國人謀生就更加艱辛。
那些年她從事過許多行當,直到後來因走投無路下海,才賺到第一桶金開始創業。
對於這段經曆萍姐說得很隱晦,但我可以想象到這絕對是一部血淚史。
當天晚上,這群人吃完飯都喝得五迷三道。
萍姐看上去是個熱情開朗的人,把刀疤男及他的同伴送到樓上休息,也給我安排了過夜的小房間。
隻是為了避免怕我跑路,她派了一個男人看著我。
送我到門口,萍姐在下樓之前,特意跟我說了幾句話。
“小夥子,雖然我們萍水相逢,當我勸你既來之則安之。”
萍姐抿唇一笑,慢條斯理道:“姐姐看你是老實人,所以盡量給你做好安排,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免得你挨欺負。”
萍姐說話的口氣和風細語,哪怕我清楚她不是什麽好人,可奇怪的是對這女人卻恨不起來。
聽到這番話,我冷眼盯著萍姐沒吭聲,隻見她扭著惹火的身姿翩然而去。
這就是我來到異國的第一天。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躺在小房間的折疊床上翻來覆去。
屋子裏很悶熱,我睡不著躺著也不踏實,還要不時驅趕飛來飛去的蚊子。
明天萍姐會把我安置到哪裏呢?
我的心裏沒有確切答案,整個人如同身在海盜船上,沒有目標也看不到希望。
天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我可能會被丟下海喂鯊魚,也可能強迫與他們同流合汙……
轉眼已過去,直到天微微亮我才疲憊的入睡。
可是還沒睡多久,我就聽到外麵有人把門踹開。
“喂,起床了起床了!”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闖了進來。
他的同伴看我還在睡覺,忍不住吐槽:“你小子真他媽心大,當自己來這裏度假啊?趕緊起床!”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剛想爬起來,就被從門口飛來的東西砸中頭。
“把萍姐給你準備的衣服換上,然後趕緊跟我們走!”
我低頭一看,果然是一身衣服散落在麵前,牛仔褲和灰色條紋襯衫。
淪落到這個境地,我自知別無選擇,隻好按他們的要求把這套衣服穿在身上。
在靠牆的水池前,我簡單漱口洗臉,然後跟著他們匆匆鑽進麵包車。
上車之後,我意外發現萍姐也在。
今天她比昨天下午打扮的相對正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名媛,與著偏僻的小鎮格格不入。
這時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也鑽進來,他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向萍姐:“要不要給那小子帶個眼罩?”
萍姐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也好,我這位朋友最討厭別人給他惹麻煩。”
言外之意,他們肯定是怕我某天脫離控製跑路。
萍姐剛說完,刀疤男的兩個同伴便貓腰靠近我。
其中一人把我的雙手反綁在背後,另外一個給我帶上頭罩,嘴裏還塞了一塊又鹹又腥的毛巾。
瞬間我什麽也看不見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徹底淪為這夥人所操縱。
接下來我感到麵包車緩緩啟動,隨著一路的顛簸,他們交談不多。
直到下車我都不知自己被送到哪裏,等待我的又將會是什麽。
這段時間很漫長,後來我才知道,其實車程也就一個多小時。
等我聽到麵包車停下來,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立即對手下發號施令:“你們把他鬆綁吧,麵罩也摘了。”
當兩名同夥在身邊忙活時,我的耳畔傳來萍姐的聲音:“不好意思小夥子,一路上委屈你了。”
客氣倒是很客氣,可這女人不是善類。
隨後在萍姐的帶領下,我們都從麵包車裏鑽出來。
我抬眼望去,置於眼前的是一棟奢侈的歐式別墅,庭院裏種著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以及中式假山作為裝飾。
不得不說這棟房子很美,可又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萍姐沒有立即帶我們進去,而是獨自一人走進庭院,被一名皮膚很黑的女傭帶進別墅。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剛才那名女傭走到雕花鐵門前,用緬語和刀疤男打了聲招呼,然後把大門打開。
“進去!”
刀疤男的聲音冰冷,我在他眼中大概就是一隻被轉賣出手的豬玀。
繞過被花草環繞的水池,當我踏進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隻見沙發上的人齊刷刷地望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