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很了解你的人
作者:南有花卷      更新:2021-03-22 21:33      字數:2194
  姚笑笑也感到疑惑,重複了一遍,“瑞麟軍要造反?”

  “沒錯,殷戎就說了這一句,又昏迷了。我擔心你起來看不見我,所以帶著他一起進宮了。”

  李墉的體貼不禁讓她的臉蛋微微一紅。

  剛才的那些胡思亂想也全都散去。她拉著他的衣袖,沒有動作。

  似乎是在想昨晚發生的一切,越想臉越紅。而她的臉紅,也讓身旁的人猜測到了她的心思。

  人將她抱進懷裏,她立刻顯得有些嬌小可人。頭枕著他的胸口,不敢使勁。怕弄疼他的傷口。

  明明昨晚的一切都比此時此刻更親密,可兩個人似乎都有些羞赧。

  相擁半晌,李墉輕撫著她的頭發道:“昨晚的事…”

  姚笑笑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一絲絲極其微弱嗯的聲音。似在回應,又似在疑惑。

  “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我會負責,我會照顧好你的。”

  她沒有猶豫,堅定的一聲,“我信你。”

  像是每一次她說的語氣,又跟每一次都不相同。姚笑笑揚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又重複,“無論你說的話,做的事情,我都相信你。”

  李墉一瞬沒忍住,吻上了她的唇。

  大清早的就這般纏綿,他李墉原來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也想沉靜於溫柔鄉裏。

  過了一會,有人來報,“陛下,殿下。殷副將醒了。”

  如這般,兩個人才難舍難分地下了床。

  翠娥和欣兒進來服侍的時候,眼角都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姚笑笑堅持要穿常服時,兩個人的不對勁達到了極致。

  相互看了看,又由翠娥說道:“陛下,這宮裏走動的人多,要不還是穿朝服吧。”

  姚笑笑沒聽懂是什麽意思。

  卻堅持要穿常服。雖然外麵冷得刺骨,但是屋子裏四角都燒著火盆,熱得很,她根本不想穿那麽多。

  但是,當露著細長脖子的時候,她看到了脖子上好幾個紅紅的咬痕。

  一瞬間羞紅了臉。她趕緊脫下了常服,換成了能遮著傷口的朝服。即便是熱死,她都絕不能脫下。

  到了殷戎休息的地方,李墉已經站在裏麵,但沒有開口問詢。

  看到陛下,人直接開口,“說說吧,你在邊關看到的事情。”

  殷戎似乎非常猶豫。在麵對他家殿下的時候,他完全無二心。而如今的事情涉及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實在難以說不擔心陛下會不信任。

  不過,他的小心思被立刻點出,李墉說,“放心,你剛才說的,我也都跟陛下說了。”

  “殿下?你就不怕…”

  李墉微微搖頭,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姚笑笑。

  兩個人對視的片刻,相互點頭。像是在確認什麽,又像是鼓勵對方。

  收回視線的人看向殷戎又詢問,“你到底在邊關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既如此,他也不再糾結。殷戎效忠瑾王,而瑾王效忠陛下。所以他也該知無不言的。

  “因為我去的地方離我們落腳的地方很遠,敵人沒有察覺到。所以聽到了很多可怕的言論,都是關於瑞麟軍正在關外準備造反的。”

  兩個聽眾很淡定,遠超他的預設。

  人又繼續,“莫名其妙消失的士兵不是死了,而是投誠到了所謂的叛軍旗下。而糧食價高是因為有人在大量噸糧。還有私鹽泛濫,民不聊生。”

  這些,才是邊關眼下真正的狀況。

  這時候,姚笑笑突然開口,“那殿下你們看到的景象,是什麽樣的?”

  李墉回憶了片刻,“鼓舞生平,一片祥和。人人安居樂業,家家和睦相處。簡直堪稱是比朝歌城還要安寧的城市。”

  “那殿下選擇在那個地方落腳,有沒有什麽原因呢?”

  這時,殷戎拉住了李墉的袖口,像是要提醒他什麽。但是人隻是淡淡一笑,看向提問的人。

  “當年義父死於文陽縣,我難得去一次,是想著順便祭奠當初的那些士兵。”

  姚笑笑突然不再發問,反而陷入了沉思。

  殷戎頓然覺得陛下的表情不對,正要開口向人求情的時候。她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那樣子,眼睛圓溜溜的,說是個天仙都不為過。

  李墉清了清嗓子,才讓人收回視線。他看著殿下時,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威脅。

  這邊的人才顧不上那些情緒,柔聲問,“所以,你們覺得這個人會不會是有意安排的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讓殿下看到一片繁榮景象。”

  頓了頓,她又道:“我猜你們在的那些縣城裏,也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造反的言論吧。”

  兩個人點點頭。

  “可是,若是有人特意安排,為什麽偏偏就安排在這個地方的附近,卻不是其他地方呢?”

  李墉覺得這一個猜測莫不是有些僥幸心理。

  但是姚笑笑似乎很堅定,她走到他麵前,雙手杵在膝蓋上,彎腰去他平時。

  表情明明很嚴肅,但是距離太近,看上去很曖昧,“若是這個人很了解你呢?”

  “我不是要懷疑你。我隻是在想,若是這個人了解你,了解當年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是不是就可以提前預知你會去的幾個地方。”

  “隻需要在這幾個地方特意安排一番,你就會覺得邊關安全至極,便會掉頭回朝歌城。但你卻派殷戎去了別的地方,打破了那個人原本的計劃。”

  姚笑笑抬了抬眼睛,精神的很,語氣也充滿了神秘感,“所以,他才要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掉殷戎。”

  李墉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而動,滿心滿眼隻有她。

  像是被施法了似的,還不忘點頭給她反饋。

  “還有,朝堂上也一定有一個跟他應和的人,所以才會在你剛出城開始,就開始對你發難。就是想要知道你的去向,讓我逼迫你回來。這一切,都隻想了有人不想讓你知道邊關的事情。”

  洋洋灑灑說了一推,她直起身子又笑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猜測的,也有可能事實並不是這樣。”

  但是李墉卻轉頭看向殷戎,厲聲問,“我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鍾先生了,他跟你說過最近的去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