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哀家何錯之有?
作者:
果果 更新:2021-03-10 04:08 字數:2246
官道,上的馬車緩緩的行駛著,王青璿輕磕著眸子閉目養神。
出了蒼合的城門,王青璿下意識的睜開了眸子,回頭看了一眼這段時間她生活的地方。
“你若是以後還想來,我可以陪你。”
身旁,帝炆看著她,輕柔著聲開口,大手撫上她的手,捏在手裏把玩著。
王青璿下意識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帝炆就像是早有察覺一般,握的格外的緊。
既然掙脫不了,她也就放棄了掙紮的念頭,她深知自己也是白費力氣罷了,索性-也就由著他了。
“我們就這麽走了,想來蒼合是要亂上一陣子了。”
王青璿皺眉開口。
他們今日離開的時候,蒼羽秦身亡的消息也才剛剛傳出,一時之間,蒼合眾人人心惶惶,畢竟是死了皇子的,又不是死了什麽別的阿貓阿狗。
聽說蒼合太子已經趕到,在主持大局了,而他們一行人也是趁這個動-亂離開了惠城。
“亂吧,亂上一陣子正好。”
帝炆懶散的斜靠在榻上,將王青璿順勢拉入了懷中。
“這一次,璿兒不會再逃了吧?”
隨著話題的轉變,這馬車內的氣氛陡然一變。
王青璿的眸子微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隻能說,我盡量。我們如今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
“合作?”
帝炆聽此,挑眉。
“你當真是心狠。”
不過,你能留在身邊就好。
帝炆對王青璿沒有過多的要求,隻要她不離開自己就好。
他還有餘生那麽長的日子,來彌補當初他帶給她的傷害。
“當初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良久,帝炆忍不住問道。
他如何也不相信,王青璿真的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好的壞的,統統不記得了。
他在她的生命裏,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落差無疑是讓人不能接受的。
而王青璿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腦海裏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可是那畫麵太快,她根本看不清楚。
太陽穴的抽痛讓她眉心一皺。
“你怎麽了?”
帝炆看著突然不舒服的王青璿,抬手撫上她的額頭。
“沒什麽。”
王青璿不自然的打掉了他的手,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
“就是突然頭痛而已。習慣了就好。”
她發現,自從她遇到了帝炆之後,腦海裏就經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可是,那畫麵永遠都是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帝炆將信將疑的放下了手,一時之間,二人詭異的沉默了。
馬車外,齊穆聽著車內的動靜,在心裏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誰又能想到,堂堂燕王殿下,如今要留下心愛的女子,卻隻能靠威脅和欺騙。
這世上所有,都是因果循環。
。。。。。。
王青璿要回來的消息不過一日就傳遍的天元都城。
時隔一年,當初在天元造成種種轟動的燕王妃終於要回來了,這有人歡喜有人愁,而這愁的人明顯是比歡喜的人多了。
傅婉儀這一個星期已經第四次進宮了,每一次進宮都是要在太後的身邊哭哭啼啼的,吵到她心煩,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一日,傅婉儀再一次來到了太後的翊坤宮,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太後頭疼的扶著額頭,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侄女,心裏既是責怪她不爭氣,又忍不住心疼。
“你說我該說你什麽好?好好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怎麽次次都不爭氣呢?現在好了,王青璿那個妖女就要回來了,她不在的這一年你抓不住機會,如今她回來了,你覺得這燕王府還有你安身立命的餘地嗎?”
傅婉儀聽此,眼淚流的更是洶-湧,連忙跪地,祈求的看向上首的太後。
“太後,我該怎麽辦?我真的鬥不過她啊!當初明明已經設計陷害她進了簡琉瓔的寢宮,可是,誰知道這王爺根本就沒有處罰她!反而將我和薑沅衣關了起來!”
一想到此,傅婉儀就氣的牙癢癢。
“也不知道這王青璿給王爺下了什麽迷-魂藥,她明明都跑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傅婉儀咬牙切齒,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溫婉,倒是像極了一個深閨怨婦!
“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整日除了哭哭啼啼,什麽也不會,沒有溫婉大氣,也沒有聰慧過人,就是這長相也沒有王青璿的妖媚傾城,你這個樣子,我要是帝炆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一身狼狽的侄女,心裏一口鬱結在心頭。
“可是,我當初也柔情似水過,但王爺就是不看我一眼啊!”
傅婉儀掩唇哭泣,那眼淚涕泗橫流的樣子,格外的不雅。
見此,太後的眉頭皺的更緊。
“你如今在我這裏哭哭啼啼,還不如好好想一想該如何保住自己的位子!當初先皇不也是專寵燕王的母妃,但如今,坐上這太後寶座的,卻是哀家,不是嗎?”
太後端坐在高位,聲音清冷,卻難掩霸氣。
“婉儀可明白了?”
這話一出,傅婉儀哭泣的動作頓時頓住了,訝異的抬眸看向上首的太後,怔楞的點了點頭。
“但願哀家這些年教給你的,你還記得。”
說罷,太後揮了揮手。
“回去吧,你這身為燕王正妃,整日來我這裏像什麽樣子!是覺得這宮外的閑話還不夠多嗎?”
傅婉儀聽此,連忙磕頭認錯。
“是婉儀的不是,這幾日婉儀心中煩悶,一時亂了分寸,這才。。。。。。”
“好了,我也沒有要問你罪的打算,回去吧。記住了,你這後院裏,也不是隻有這王青璿一人不是?”
這話一出,傅婉儀頓時了然。
驚喜的點了點頭,這才躬身退下。
太後眯著眼睛看著那雀躍的背影,良久,沉沉的歎息了一聲。
“你說,哀家將自己的仇怨加注在他們身上,是對是錯?”
一旁的老嬤嬤見此,微微福了福身子。
開口:“太後多慮了,您不過是心疼侄女罷了。又何來錯呢?”
聽到這話,太後微微揚了揚唇角。
“是啊,哀家何錯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