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大地。

  空氣一下子就變得燥熱了起來。

  三伏天的時候，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就在宿舍的床上一睜開眼睛，臉上都是濕滑油膩的。

  宋餘有些厭惡這樣的感覺，她起身，其他成員已經也在陸陸續續起床了。

  換好衣裳，拿著刷牙杯，來到洗衣間的水池子前，清涼的自來水入口趕走一陣陣困意，再用涼水洗洗臉，趕走臉上的油膩。

  宋餘梳洗好了，“嬌嬌。”

  “嗯？”馮嬌嬌還在一邊刷牙。

  “我有事，我得先走一步。”

  “我知道，你去你的。”

  聽著馮嬌嬌喊著牙刷含含糊糊的聲音，宋餘把洗臉盆放回宿舍裏，然後就一個人朝著樓下奔跑去了。

  下麵，徐嘉陽已經站在宿舍樓門口。

  “你在？”宋餘有些驚訝。

  “說好的。”

  “你回家了嗎？昨天。”

  “回去了。”

  徐嘉陽對宋餘露了露笑容，手裏還是昨天那個小小的錄音機，“走吧，我們去找老師們。我已經叫上了趙帆。”

  他們這一次，直接來的就是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教導主任似乎也是心裏想著這件事，已經在辦公室裏等著了。

  還有趙帆和嚴選，作為當事人的哥哥和班主任也在裏麵。

  “報告。”宋餘清脆的聲音響在外麵。

  “進來吧。”

  宋餘進門，掃視過其他他。

  “你還真來了？”趙帆的視線，則隻落在徐嘉陽的身上。

  “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徐嘉陽一直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麽？”

  “那倒不是。”趙帆歎了口氣，“好了，兩天時間已經到了，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宋餘沒有騙你們。”徐嘉陽道：“是韓雪娜的問題。”

  “噢？”教導主任和嚴選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不過，我想，先把韓雪娜找來比較好，這件事，需要大家一起弄清楚它。”

  “好，我叫人去叫。”

  教導主任開口，拉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了一個學生，“誒，這位同學，你過來一下，你去高中部找一下高三二班的韓雪娜。”

  “還有二班的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全部找來。”徐嘉陽補充道。

  教導主任愣了一下。

  “找來吧。”趙帆說。

  “好。”教導主任又叫住那個學生，“啊，把二班的主任也叫過來，還有這個他們主任，也一並叫來。”

  那個學生應聲去了。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

  嚴選往這邊挪了幾步，“這個，嘉陽，宋餘，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證據證明了？”

  “嗯。”徐嘉陽點點頭，“等等看吧，一會韓雪娜過來，我們再說。”

  “噢，行。”

  不知怎的，教導主任也一樣沒有底氣拒絕這個徐嘉陽。

  他暗暗吸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這個學校裏啊，就這兩年，前麵一個趙帆，後麵一個徐嘉陽，成績好，外貌好，家世好，性格呢，也惹不起。

  嘖嘖。

  辦公室裏的人安安靜靜等了一會兒。

  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來了。”嚴選起身開了門。

  外麵，果然是高中部的教導主任班主任和韓雪娜一起過來了。

  韓雪娜起先是有些莫名的神情，但當她走進來，看見了宋餘和徐嘉陽的時候，眉心倏然一皺。

  “老李啊。”

  “老王。”

  “嗬嗬，這事兒都知道怎麽回事吧。”

  “知道知道。”

  “嗯，咱們今天來查查這個事。”

  “放心，老王，我全力配合。”

  兩個主任寒暄了一番後。

  “開始吧。”趙帆對徐嘉陽遞過去了一個眼色。

  徐嘉陽微微點頭，拿出了那個小小的錄音機，“這是我和韓雪娜的錄音，你們先聽一下。記得，聽完之後，先什麽都別說。”

  說著，徐嘉陽按動開關按鈕，在一陣唰唰唰的雜音聲後，開始了他和韓雪娜的對話。

  宋餘站在徐嘉陽的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就是她昨天聽的那些。

  那麽，關於吳萍的呢？宋餘有些擔心。

  不管怎樣，吳萍都是徐嘉陽的親媽。

  很快，裏麵就是韓雪娜的聲音傳了出來。

  “多虧了吳萍阿姨啊。”

  “是啊，市醫院啊，我除了認識你媽，我還認識誰呢。”

  “對，是我告訴她的。反正呢，徐嘉陽，如果你把我抖出去，那麽，我也告訴你，你媽我也會抖出來，你也會被牽扯起來。”

  韓雪娜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以錄音機式的聲音傳出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目光也唰唰唰在韓雪娜和徐嘉陽的身上來回切換。

  誰會想得到。

  這件事竟然和韓雪娜和徐嘉陽的媽媽做的呢？

  “你好自為之吧。”

  徐嘉陽的話音落下後，錄音自動停止了。

  “這！”教導主任在拍桌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啊，雪娜，你到底真的你是你呀？”二班的班主任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我，我沒有啊。”韓雪娜徹底慌了，她沒有想到，徐嘉陽真的敢把這份錄音拿出來給大家聽。

  她跺著腳指著徐嘉陽，“徐嘉陽，你真狠，你連你媽你都這樣對待，我真不知道，這個宋餘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了！”

  “先不要激動。”比起韓雪娜的急躁和怒氣，宋餘要平靜的多，她知道，徐嘉陽是一個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的人，她對眾人道；“嘉陽不是說了，先什麽都別說。”

  徐嘉陽點點頭。

  打開錄音機，把裏麵的磁帶調換了另外一麵。

  很快，裏麵又是一段錄音的聲音。

  第一個開口的，還是徐嘉陽。

  “媽真的沒有這樣做過？”

  “媽媽是瘋了嗎？趙嵐跟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傳播人家這樣的事情。”

  “那是怎麽回事？”

  “嘉陽，我可以跟你發誓，媽媽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生病的那個學生是趙帆的妹妹。那天，是雪娜找我，她以為是那個叫宋餘有精神病，所以叫我去三樓找熟人問問。

  結果人家告訴我，不是宋餘生病了，是她的朋友，我就打住了，沒有再問過。

  而且，我作為一個做了這麽多年護士的人，就算我不懂看病，我也這麽多年的經驗。

  人家要是精神上的疾病，我怎麽可能還會散布這些去刺激人家呢？”

  “可媽媽你，你怎麽證明你沒有？”

  “不信的話，你就去精神科問問王醫生，王醫生當時也說了，病患的隱私是不許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