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中圈套一夜荒唐(中)
作者:簫劍行      更新:2021-03-06 02:34      字數:2314
  夜色漸濃,繁華卻未落幕,靡靡之音綿延不絕,屋外推杯換盞調笑相擁,屋內春光旖旎共赴巫山。

  一襲大紅衣裙的鳶尾蓮步輕移回到自己屋裏,將門拴上,走到床邊打量著這位夏侯少爺送來需要她好生伺候的朋友,看見他被縛住手足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出聲,心道,好俊的一個人,模樣可真不賴,這筆買賣做的還是蠻劃算的,卻不知為何他被縛住手足,難道他有異於旁人的特殊興致?

  她這樣想著,便在床邊坐下,看見扯開一半的領口裏若隱若現的鎖骨,饒有趣味地伸過手去輕輕摩挲著,笑道,“俊歸俊,身子骨卻單薄了些,多半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意識混沌的薛靖七在鳶尾手指的碰觸下有了反應,她緊蹙眉頭想要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身子像陷在床裏似的,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動也動不了,隻覺得渾身發燙,莫名地難受,有種陌生的異樣的感覺在體內蔓延開來,這種感覺讓她煎熬難忍,尤其是他人的碰觸,就像是點燃了血液,燒得她要徹底失去清明。

  雙手忽然緊握成拳,她掙紮著用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足竟然被縛住,動彈不得,而床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陌生女子,正以一種說不上來的目光瞧著自己。巨大的驚嚇將她神誌的清明喚回些許,薛靖七用力掙脫著手足的束縛,卻根本沒有用,“這是什麽地方!你又是誰!”張口說話後,發現自己的喉嚨火燒火燎般幹澀,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連呼吸聲都變得不太正常。

  “這是紅袖招,我是鳶尾。”鳶尾站起身,走了幾步,笑道。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放開我!”薛靖七怒道。

  “鳶尾也不知公子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床上,至於你的手足為何被縛住了,我更是不知情。我隻知道,今夜鳶尾要做的,便是將公子伺候地舒舒服服的……”說著,鳶尾便開始寬衣解帶,大紅衣裙輕輕墜落在地,一件一件,很快便身無寸縷,她帶著笑意緩緩朝床邊走去,舉手投足盡是風情萬種。

  見到鳶尾開始放肆地寬衣解帶時,薛靖七便驚得三魂七魄嚇走了二魂六魄,急忙扭過頭去,又驚又怒道:“你脫衣服做什麽!我不需要你的伺候!你再不解開我的手足,我可不客氣了!”

  “喲,公子竟然還害羞了,真是有意思。你現在動彈不得,要如何對我不客氣?鳶尾倒是好奇得很。”鳶尾笑吟吟地爬上床,跨坐在薛靖七身上,俯下身子附在薛靖七耳邊輕輕吐氣,輕聲道,“公子可能是第一次,不太好意思,但是沒關係,讓鳶尾教你,以後公子就如魚得水了。”

  薛靖七快要氣昏過去,她緊閉雙目側著頭不願多看鳶尾一眼,她快要被逼瘋了,想要告訴鳶尾,她根本不是男子,她從頭到尾都搞錯了,可放了她吧。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這裏,動彈不得任人宰割,而紅袖招又不是什麽清白的好地方,若自己的女兒身份被發現,指不定這些心懷叵測的人還能對她做出什麽令人發指的事情來,到那時估計會更危險。

  她隻能想別的法子脫身。

  就在她緊閉雙目冥思苦想著脫身之法時,忽然耳旁頸側一涼,鳶尾竟吻了上去,她心神俱震,身體立刻起了強烈的反應,像是火星濺落在幹柴之上,立刻燃起一片大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也完全無法控製自己。呼吸越發渾濁,那種異樣的感覺更甚,指甲狠狠嵌入到手心裏,希望能以痛感來保持清醒,同時在加速思考著自己究竟要怎麽辦。

  鳶尾忘情地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下去,同時右手摸到她的腰帶,正欲解開,薛靖七忽然睜開眼睛直視著她,說道,“鳶尾姑娘,等一下!”

  鳶尾有些驚訝,這害羞的公子哥終於肯睜眼好好看看她的美貌了麽,於是微微抬起身子,笑問:“怎麽?”

  “我實在覺得這樣捆著我讓我很沒麵子,鳶尾姑娘長得這樣美,身子又這樣柔軟滑膩,像綢緞一般,我想摟著姑娘,想好好親熱一番,但是我雙手動彈不得,少了太多樂趣,我不開心,這樣真的太沒意思,還傷自尊。”薛靖七喘息著笑道。

  鳶尾想了想,笑著搖頭,“我不相信,說不定公子是想騙我解開束縛,而後逃走呢。”

  薛靖七心頭一梗,麵上裝作風流,嘴角一揚,勾起一絲輕挑的笑容來,雙眼微眯起,一臉陶醉地上下打量著鳶尾的身子,調笑道,“你若信不過我,那便隻解開我右手,如何?我雙足和左手都被縛住,跑也跑不掉,隻想騰出一隻手來好好對待鳶尾姑娘。若姑娘發現我不老實,可以再次給我右手捆上,也來得及呀。”

  鳶尾遲疑了下,看薛靖七的反應,明顯是身體有反應的,這是裝不出的,於是便歡欣雀躍地答應了,探身過去解開了她的右手。

  薛靖七忍住想洗眼睛的衝動和內心的抗拒,笑吟吟並且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上鳶尾光滑細膩的肩頭,而後用力將其一拉,鳶尾一聲嚶嚀撲倒在她身上,向她索吻。薛靖七眉頭一皺,使出全身的力氣右手一記手刀砍向鳶尾的後頸,後者成功被打暈,埋首在她頸間一動不動。

  薛靖七重重呼出一口氣,麵紅耳赤立刻開始掙紮,用右手將身上的鳶尾給推開到床的裏側,而後費力地單手去解左手的布條,再坐起身去解雙足的。

  重獲自由的她逃也似的跳下床,卻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力氣較之前恢複了些許,但還是無力。無可奈何地趕緊將自己被扯開一半的腰帶重新係好,將衣領拉回去,手指觸到自己的頸側時,想起自己竟然被一個不相幹的風塵女子給非禮了,頓覺自己被玷汙了般,恨不得以死明誌。

  薛靖七想走正門,卻又擔心外麵有人守著,於是便打算跳窗逃走。走之前,她又折返至床前將床腳的被子給扯開隨意地蓋在鳶尾身上,起碼不至於太過不雅。

  用輕功從窗戶跳下去時,因為腿軟,差點當場摔死。滿是狼狽的薛靖七,此刻隻想趕緊逃回罡氣盟,找到言子清,讓她幫忙看看自己究竟中了什麽毒。那種奇怪的感覺似潮水般一陣一陣地湧來,她快要支撐不住,腳步踉蹌地扶著牆快步走著,走一段路便要停下來喘一陣,疲憊不堪,所幸一路上沒遇到什麽人,得以順利地潛回罡氣盟,使出最後的力氣用肩膀撞開言子清的房門後,整個人靠著門昏昏沉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