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丟臉,不是這麽個丟法兒
作者:六枝      更新:2021-02-26 01:12      字數:2361
  “好端端的,捉人做什麽?”

  “是啊,宋輕是犯了什麽院規了麽?”

  “我看就是青山長老刻意針對,他一直就看咱們輕爺不爽呢。”

  宇文忌背著手,威嚴地“咳咳”了兩聲,對青山長老道:“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無緣無故地就想要他家寶貝徒弟背鍋,想得倒是挺美。

  青山長老冷聲地道:“沈竹溪身上被人強力打入一根銀針,並且是在臍下關鍵部位。此針在他體內一直遊走,四處戳刺,連呼吸都疼痛難忍。”

  “此等殘忍手法,恐怕比魔修都還要狠辣,卻被用在同門身上,院長覺得,宋輕不該抓嗎?”

  上官慧聽著,緩緩勾起一邊嘴角。

  她之前隻是見死不救,就被說成不顧同門情意。

  如今宋輕直接對同門下此狠手,他們又當什麽說法?

  宇文忌一聽這話,有些愣了愣。

  沈竹溪身上被人打入一根銀針,而且用的是這等的陰毒手法?

  此處隻有宋輕跟沈竹溪二人,那下手之人……

  他忙回頭看向自家徒兒,眯著眼似在詢問怎麽回事。

  有事沒事的,她對沈竹溪下手做什麽?

  卻沒料到,鳳玄墨聽到這話,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善起來,那可怕的氣場,明顯是生氣了。

  “青山長老說這話是不是有失偏頗了?若是無冤無仇,一般人又怎會對同門下手?”

  “責問別人之前,不如先問一下,這位沈竹溪到底做了些什麽,才會叫我家丫頭竟會忍不住對他動手。”

  宋輕:“……”

  本來想說話的,算了,有人護著,舒舒服服地躺著也不錯。

  上官慧聽到這話,氣得不輕。

  那嫉妒跟怨憎就像是瘋長的野草荊棘,瞬間便包裹住她的心髒,將她五髒六腑,刺得鮮血淋漓!

  這就是被偏愛嗎?

  他連懷疑都不曾懷疑過她,便將所有的罪責認定在別人身上。

  於他而言,她是不是做什麽都是對的?

  哪怕她手染鮮血,萬人唾罵?

  宇文忌聽到鳳玄墨的話,也驟然回過神來了。

  對啊,他家徒弟又不是殺

  人惡魔,若是無冤無仇,去害沈竹溪做什麽?

  他頓時也眯著眼,正準備責問。

  一直沒開口的沈竹溪,也終於在這時開了口:“諸位誤會了,這銀針並不是宋輕打入我體內的,而是在裏麵的時候,因為我的大意,發生的一點小意外。叫諸位誤會了宋輕師妹,實在是對不住。不如我在這裏,跟宋輕師妹賠個不是。”

  說著他就要動身,被旁邊的葛行長老按住了肩膀:“行了,你這副樣子,動一動快要命了。”

  “是。”沈竹溪這才不敢亂動了。

  宋輕眉頭一挑,瞥了那家夥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卻不料眼前一黑,被一隻手捂住,鳳玄墨把她的眼睛轉了過來,不許她再看。

  “嗯?”她不解。

  他低頭,咬著她耳朵:“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即便沈竹溪說,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但是不是,誰心裏都清楚。

  宋輕翹了下唇角:“他欺負不了我。”

  你看,自己不是好好的嗎?反倒是他,很是不妙呢。

  鳳玄墨這才心情好一點,揉了揉她的腦袋。

  宇文忌擺手道:“既然是誤會,大家就散了吧。”

  為了這事兒,都繃緊了神經,忙活了好半天了。

  青山長老卻又道:“慢著!”

  宇文忌神情已然有些冷了:“青山長老還有何事?”

  青山長老道:“沈竹溪這事,可能是我們錯怪了宋輕。但是她好大喜功,讓所有人因為她身陷險境,這,可是事實?”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今天宋輕要是不掉點血,是別想跑了!

  “什麽叫讓所有人身陷險境?”徐俞庭跟鳳篤,站了出來。

  他們怎麽不知道?

  榮文柏在一旁,三言兩語地把上官慧出來時對大家說的話,跟他們解釋了一遍。

  霎時之間,徐俞庭看向上官慧的眼神,滿溢失望之情。

  她居然是這樣跟大家說的嗎?

  他頓時站出來,朝著院長跟青山長老一拱手,開口道:“此事另有隱情,當時宋輕在千浮梯上,已經遠遠甩開我們,是因為我先踩到了暗梯,她才會又返回來救我,才會身陷險境。”

  “一

  切因我而起,就算要處罰,也該處罰我才是。若是讓宋輕承擔這個罪名,請恕弟子不服!”

  鳳篤也站了出來:“弟子也不服!”

  這兩人身為當事人,一站出來,事實如何,大家心頭也一目了然。

  宇文忌瞥著青山長老那豬肝色的臉,故意地歎氣道:“我家徒兒啊,可做不到見死不救,卻沒想到救了人還差點被人汙蔑,這世道啊,好人難為啊。”

  想著也是驚險,若是他們幾個全都沒有平安脫險,那他家徒弟這罪名,豈不是給坐實了?

  青山長老聽到宇文忌的話,隻覺得自己那張老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方才他可是把自家徒兒好一頓誇獎的,如今卻被人給打了回來,丟臉也不是這麽個丟法兒。

  他不禁瞪了上官慧一眼,冷哼一聲,直接拂袖離開。

  宇文忌得意地一哼,這才擺了擺手道:“走吧走吧,此處空間扭曲,極不穩定,還是先出去再說。”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鳳玄墨也擁著宋輕,往外走。

  上官慧想上前去叫住他,卻終究隻能看那背影,越走越遠。

  就連徐俞庭,也看也沒看她一眼,同鳳篤一道離開。

  上官慧攥著拳,咬著下唇:“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維護她?”

  沈竹溪嘲弄地笑了一聲:“維護她?徐俞庭到最後一刻,可都還在維護你。

  ”

  他把責任一並攬了,並沒有供出她來。

  不過看樣子,估計也是惦念著最後的一點情分了。

  這世間的情啊愛啊,可真是叫人搞不懂。

  自己喜歡的被拒絕,喜歡自己的被辜負。

  上官慧聽著這些,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嗆了一下,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

  “那你呢?你為什麽也要背叛我?”她問他。

  沈竹溪隻淡淡地反問道:“你有把握能把我體內的銀針弄出來嗎?”

  上官慧皺了皺眉,不確定:“可以試試。”

  沈竹溪譏嘲地勾起唇角:“你沒把握。”

  恐怕就是青山長老出麵,都沒有把握。

  這樣的情況下,他把宋輕拉下水,讓她受懲罰,把梁子越結越大,對他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