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草包皇女34
作者:叱運      更新:2020-03-17 15:33      字數:2314
  若水扶額,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嗎!

  自己前三年過關了那錦衣玉食的豪華大米蟲生活,現在也終於淪落到這種被朝廷通緝延後,身無分文的處境了。

  “殿下,你不要這樣難過,奴婢會很多東西刺繡,寫字,洗衣……奴婢可以賺錢養殿下的。”

  見著若水一夫普天之下,莫知我哀的樣子,紫鳶頓時就著急了,剛剛才改口的主子又恢複成了殿下,不過卻沒有引起注意,

  紫鳶這會更多的是暗暗得責怪自己竟然真的一點盤纏都沒有留下來,弄得殿下以後都要跟著自己受苦受累了。

  不得不說紫鳶的此番想法實在是和普通俾子大相庭徑,竟然想到賺錢養主的,明明應該是主人支付她們工資月錢她們才來服侍對方否則的話,哪有這等關係。

  “嘖,確實是個傻丫頭,看見我都已經被抓了都不知道從我殿裏順一點東西出來,不然的話咱們現在不就有了可以典當的東西,然後就有錢了嗎。”

  若水歎息的搖了搖頭,停下的腳步又往前走著。

  “那,那怎麽可以!那是殿下的東西,我一介奴婢怎麽可以去拿,而且還要把它拿出來典當,要知道將宮廷中的物件典當在在外麵,可是死罪!”

  紫鳶這丫頭較真,一下子就不見了當初的沉穩,估計也是若水此時的處境讓她有些過分的擔憂以至於關心則亂。

  “好了,好了,我也就說說而已。而且你說什麽要賺錢養我這就免了,其實現在我也不算是你的主子了,你的主子是大皇女,而我卻已經不是了,乖乖的啊,”

  “除了我說現在應該沒有到皇女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服飾任何人,現在就是一個自由身,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拜托紀安軒把你帶出來也就是為了如此,畢竟沒了我在宮裏那麽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來就算是你也是生活的不易,你可是我的小心肝,我可不舍得你受那樣的罪。。”

  若水轉過身拍了拍紫鳶的肩膀。

  “殿、主子!紫鳶的名是您取得,在宮裏也是您罩的,紫鳶不管主子還是不是殿下,反正你就是我的主子。奴婢為主子做事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紫鳶聽若水如是說,更加著急了,總感覺這是對方不想要自己的托詞。

  “嘿,說你傻丫頭還真不是白說的,你瞧你現在這樣子,哪有人放你自由,你還要跟著別人後麵被別人使喚的。”

  “主子說的是別人,我是紫鳶,不是別人,我是主子的大丫鬟。”

  “好好好,你是我若水的大丫鬟,不過我事先先跟你說清楚了,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跟著我估計得虧欠幾個月的月錢哦。”

  “沒關係!隻要主子還要紫鳶,紫鳶就一分錢不要,還願意將自己的錢全部給主子,隻要主子你別拋棄我。”

  “嘖,我可看不上你那些,自個兒收好吧。”

  若水勾唇,她是真心想讓對方離開自己去找個好人家,畢竟自己現在真的是要啥沒啥。

  紫鳶雖然得到了若水的準信,但是心下依舊揣揣的,走在路上,也不時抬頭看著前麵的若水幾次差點從這密集陡峭的石階上滾下去,幸虧若水眼疾手快,把對方給抓住了。

  “誒,紫鳶我說你這丫頭片子是怎麽回事,一直盯著我看難道我身上開出了花來著?”

  終於在第三次抓到著紫鳶的手肘子時,若水挑眉,直接道。

  “不是,奴婢隻是,隻是”

  “隻是害怕我突然走了?”

  紫鳶遲疑的點點頭。

  “哎,我不是跟你說好了嗎,你現在還是我的丫鬟,我的吃喝住行都靠你安排了,跑腿倒茶的是也歸你做。如此了,我難道還會放跑你這個目前是免費的勞動力嗎?你家主子可是壓榨別人的血腥資本主義可能沒那麽容易讓你給擺脫掉。”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血腥資本主義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來對方應該是不會放下自己一人了。

  這會子,紫鳶一直不安定的心終於稍稍降到了肚子裏。

  臉上一身籠罩的憂愁也散去了不少,眉梢上調多出了幾分明媚。

  就連走路也輕快了幾分。

  看著腳步輕快的蹦噠到自己麵前的身影若水搖了搖頭,眼中也含了一點溫情的笑意。

  在石階上蹦噠的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別人注視在眼裏。

  “紀世子,看來已經得到答案了。”

  “得到又如何,不過是證明了自己的妄想。”

  站在高處,寒風拂過,吹著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任頭上的黑發隨風飄舞,散亂在空氣中,紀安軒眉目疏淡,眼裏如一譚死水。

  看著紀安軒這樣一副斷了紅塵,絕了念想的樣子,

  他旁邊的白眉和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一雙微閉著眼睛裏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此時卻也是半闔著,不曾吐露任何心弦。

  一身橙紅色的袈裟也被風吹得微微飄動。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隻有高人才懂得沉默與無奈。

  “住持法號源清,是所謂何意呢?是已經絕了七情六欲萬般雜念的根,所以從源頭起便已經清淨了嗎。”

  紀安軒看著已經見不著身影的若水和紫鳶突然開口道。

  “嗬嗬,什麽是清,什麽是濁,怎麽才算清,如何才算濁,這個世界哪裏分的那麽清楚。”

  “那麽……住持所言究竟是何意呢。”

  紀安軒輕啟薄唇直接問道。

  如果是若水在這裏的話肯定會笑話這對方問的如此直白,弄個半天原來也和自己一樣,聽不太懂這些似乎是答非所問,玄之又玄的話。

  和他的人設似乎也不標配呀,一般紀安軒這種牛逼哄哄的人,別人說什麽話一點就通,有些話就算別人聽不懂,他也會聽得懂,然後會心一笑或斂眉不語,出的一手十三幺。

  但是也確實,高僧說話就是喜歡含一半露一半,用這一幅高深莫測,一切盡不在言中的樣子。

  就算你聽不懂再追問他對方也隻會告訴你什麽天機不可泄露,一切靠自己參悟。

  這次也不例外。

  “紀世子是聰慧乃世間少有,相信紀世子對於老衲之言不用多久就能洞悉。”

  “不,住持高看了,安軒不懂,還望住持賜教。”

  紀安軒一點不被迷惑,又是道。

  不得不說對方是清冷人設裏的一朵大奇葩。

  源清也微愣了一瞬,就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