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信, 自己真的太強了。”

  遊鯉帶著津島剛走到賽場邊，球場裏就起了一場小型爆/炸，煙塵還沒散去, 爆/炸的製造者德川和也握著球拍來了這麽一句。

  “信不信？魚哥跟你打賭，說這種的話的人多半很快就要被打臉。”遊鯉背著手，語氣很篤定，對說出這話的德川和也指指點點。

  “賭什麽呢？”太宰治無視從各個方向投來落在紅紗裙上的目光，興致勃勃的問。

  遊鯉被他問得楞了一下, 這種打賭的話平日裏張嘴就來, 也沒人當真,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認真討論。看得出津島很認真, 但對場下的比賽又很懶怠，似乎感興趣的不是打賭內容, 僅僅隻是賭注本身。

  遊鯉想了想，“那就賭一頓大阪燒, ”他咂咂嘴, 眼睛亮閃閃：“想吃牛肉！”

  “遊鯉老師很有信心會贏啊。”

  “相信我, 類似的打臉場麵我寫過上萬場了。”

  小說類型太多了，吸引讀者的點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大部分讀者都喜歡的, 那就是爽。怎麽才能爽呢？那要看書的類型, 遊鯉寫的種馬文就是靠打臉。

  大多是主角被嘲笑羞辱被人看不起, 然後獲得力量裝逼打臉, 一本幾百萬字呢, 魚哥寫了這麽多本, 說上萬場都是少了。

  “而且他的對手可是平等院鳳凰啊, ”遊鯉嘖嘖搖頭, “這兄弟很快要被按在地上錘了。”

  然而他猜錯了，德川和也跟平等院鳳凰一路打到了4-3，還完好無損的站在球場裏。反倒是平等院鳳凰，隱隱有被壓製的趨勢。

  “打臉是一定的，不過被打的是誰，我覺得有待商議。”津島慢吞吞的說，環視附件，“你看周圍，大家好像都很期待另一位能打敗平等院。”

  遊鯉看了一圈，果然像津島所說，初中生就不說了，就差沒跳起來給德川和也加油了，就本該觀望的高中生也眼含期待。

  就連鬼十次郎這濃眉大眼的家夥也叛變了！

  ……媽的不想承認津島說的有道理啊！曾經被平等院打敗欺辱的德川和也，苦訓後回來複仇，勢要打敗對手，這行為也很套路啊。

  “總之我對平等院有信心。”遊鯉心虛的說。

  津島嗬嗬笑了兩聲，“那就繼續看吧。”

  “我會把性命，壓在這一場比賽中！”暫時領先一局的德川和也目光堅毅的說，拋起網球揮下球拍。

  遊鯉：？？？等等！小兄弟你不對勁啊！！

  別跟我玩球，否則我跟你玩命！

  德川和也是這個意思吧？

  隻是打個網球，沒必要賭命吧？在球場說出這種話，你把網球當成什麽了？喂喂裁判你對這種危險發言都沒有表示嗎？

  裁判表示小場麵，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場內一路打到了搶七局。

  場邊觀戰的鬼十次郎與入江奏多大聲為德川和也鼓勁，遊鯉也不甘示弱，大聲為平等院加油：“上啊平等院！讓他們看看你用青春換來的力量吧！”

  平等院手一滑，球出界了，擦著德川飛過，把德川身後的水泥牆砸了一個大洞。

  “閉嘴！給我安靜的看著！”平等院瞪了遊鯉一眼，接著回去虐德川了，很快德川倒地，再起不能。

  “你看，我說他要被虐了吧？”遊鯉小聲說。

  “為什麽呢？”津島表情有些奇特，鳶色眼瞳中有奇異的光芒流過，“平等院在用網球打人，他不僅在贏得比賽，也在摧毀對手的網球生涯。”

  聽到他這番話，鬼十次郎忍不住為之側目。普通人看平等院的比賽隻看得見單純的暴力，隻有真正懂網球的人才能看出他在摧毀對手。說這話的少年很顯然不懂網球，能看出這一點很讓他意外。

  但是吧，一側目，那紅豔的紗裙雪白的大腿就飄進眼裏，將鬼十次郎拉回當年被千江遊鯉抓著跳小天鵝的噩夢中，鬼十次郎立刻移開了眼，遠離了那人幾步。

  “殘暴酷虐，希望他輸掉比賽的人不少。”黑發青年嘴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微低著頭，發絲垂下遮擋住一隻眼睛，單手搭在遊鯉肩膀上，歪著頭在他耳畔輕聲問：“因為是朋友，所以就算他在做錯誤的事，老師也能忽略這些為他加油嗎？”

  “啊？”遊鯉撓頭，一臉困惑：“錯誤的事嗎？那教練和裁判為什麽不來阻止？”

  “老師不認為這是錯誤嗎？”津島輕笑一聲，“道德感意外的低呢。”

  遊鯉糾結了一會，“比賽交給裁判和教練，朋友加油就夠啦。”

  津島突然變得春光燦爛起來，“我喜歡老師的回答。”

  “但是你魚哥並不會對你的錯誤行為視而不見！”遊鯉用沼躍魚看透一切的眼神看了津島一眼，“告訴你想在我眼皮底下自殺成功是不可能的！休想阻止魚哥見義勇為！”

  津島笑眯眯，親昵的半個身子壓在遊鯉肩上，毫不在意的口吻：“那就拜托老師了。”

  遊鯉哼了一聲，轉頭盯著賽場，等平等院打出決勝的最後一球。

  奇跡突然就出現了！

  隻見德川和也左手握拍，抬起右手打出了一個黑洞。

  “黑洞！這下你打過來球都會停止！”德川和也用黑洞讓球停下，打了回去。

  周圍一片驚呼！

  遊鯉：“……”

  好家夥，魚哥直呼好家夥！

  太宰治：“……這是怎麽做到的呢？“

  遊鯉捂住他的嘴：“別問，會有人主動解釋的，你這樣顯得我們很無知啊！”

  果然，入江奏多推推眼鏡：“揮臂消減空間，這樣無論平等院打過來的球有多強，在黑洞中都是靜止的，能夠被德川輕易打回去！”

  “那他是如何做到削出一個黑洞的呢？”遊鯉勤學好問。

  入江奏多：“……”

  入江轉身跟鬼討論別的話題去了。

  遊鯉：“……”

  “你們看著德川和也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

  麵對遊鯉的追問，鬼十次郎老成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不安：“的確，黑洞對德川的身體造成很大負擔……這是一場消耗生命的比賽，但德川絕不會退縮！”

  “我說的不是這個，”遊鯉擺手，“我是說，讓這樣一位能夠徒手打出黑洞的人才來網球場上耗費生命，你們不會覺得不安嗎？有這種本事打什麽網球啊，上交給國家才對吧？”

  “我猜這個選手很快要被國家帶走了。”遊鯉篤定的說，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當年世界第一網球選手越前南次郎當打之年突然退役，退役原因眾說紛紜，會不會其實是被國家帶走了呢？”

  可惜還沒說完，擁有黑洞的德川再次被平等院打趴下了，吐了好大一口血。

  ……津島這個狗逼看見德川吐血眼睛瞬間就亮了啊！

  遊鯉：“……津島，我收回之前的話，你還是學一個安全些的運動吧，你覺得足球怎麽樣？”

  “為什麽呀？我現在覺得網球十個很有趣的運動。”津島躍躍欲試。

  遊鯉一抬胳膊勒住津島的脖子：“很有趣的自殺新姿勢嗎？你給我忘掉嗷嗷嗷！”

  吐血的德川和也被鬼和入江架到一邊休息去了，平等院也抱著球拍走過來。

  “國家不會把你也帶走吧？”遊鯉把水塞給平等院，憂心忡忡的問，“你可是打敗了黑洞的男人啊。”

  平等院擰開水灌了半瓶，輕蔑的哼了一聲，一巴掌按在遊鯉的後腦，差點沒把他按翻：“兩年不見，你腦子裏的水更多了。”

  遊鯉：“……TF？！你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遊鯉一條腿跨出去，試圖翻進球場教平等院做人。

  “給我好好看著！”平等院按著遊鯉的臉把他按了回去，“勝利是屬於我的！”

  遊鯉騎在水泥圍欄上朝他的背影吐口水，被津島抱著腰試圖拖下圍欄。

  “比賽又開始了，老師還是下來吧。你看對麵的圍欄。”

  遊鯉看了一眼對麵破了一個大洞的圍欄，默默收回教還後退了幾個身位。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看網球比賽是一項危險活動。”津島抱著胳膊感歎，“老師還是多注意安全。”

  結果沒過兩分鍾，津島被飛來的網球擊中腦門，帶著微笑緩緩倒下了。

  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賽因為越前龍馬的加入不了了之，平等院發泄似的一球抽塌了水塔，網球彈飛後正中津島腦門。

  抱著津島的遊鯉：……我懷疑這狗逼是故意的！

  正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隊帶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出現了，輕車熟路把暈倒的津島抬上擔架，一路小跑衝向醫務室。

  “不用擔心，”終於露麵的齋藤教練拍拍遊鯉的肩，“治療網球造成的傷害，我們配備的醫生是專業的！”

  U-17訓練基地不愧是國家級！所謂醫務室其實是一棟小樓，各種醫療設備齊全，還有專業的複健中心，津島送進去不到半小時，一係列檢查結果都出來了。

  輕微腦震蕩。

  腦門上纏了一圈繃帶的津島坐在病床微笑，遊鯉似乎看見他頭頂飄出一連串智力-1-1-1……

  遊鯉紅了眼睛。

  “小夥子身體素質太差了啊！”主治醫生搖頭，“我在U-17基地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被一個網球打成腦震蕩的。”轉頭對齋藤教練說：“這個體質以後基本就告別網球了。”

  “沒關係他本來就不是打網球的！除了這個對他身體還有其他影響嗎？”遊鯉焦急的問。

  “不打網球？那沒事了。”醫生一臉輕鬆，“靜養兩天就好，不是什麽大問題，放心吧。”

  醫生雖然說沒問題，但還是要求靜臥修養，暫時不要移動。

  “怎麽辦？”遊鯉摸摸津島的腦門，眉頭皺起：“我明天有孤兒院慈善活動，不去的話森山編輯會殺了我的！”

  “老師去吧，我沒關係的。”津島微笑著說。

  “嗚嗚嗚津島你真是小天使！”遊鯉嚎著擁抱了津島，涕淚糊了他一身，“不行！魚哥不能丟下你哇！”

  小天使津眼睛彎了起來：“但是老師的工作比較重要啊。”

  “既然這樣，阿魚你就去吧，我們這裏有專門的護工。津島在基地受傷我們也非常抱歉，他的治療我們會全權負責的。”齋藤至認真的說。

  遊鯉幾番猶豫，最後下定了決心：“活動就一天，明天下午活動結束我就過來，津島你好好休息。”

  安頓好津島，遊鯉心神不安的坐上了離開u-17基地的車，上車前又抓著齋藤教練拜托他照顧津島，太陽偏西才離開。

  齋藤至目送遊鯉離開，揉著額角歎了口氣，今天要處理的事真是太多了。

  決定了參加世界u-17杯的人選，又對選手們解說賽程安排，完畢後還有各種雜事，初中生裏最有潛力的越前龍馬退賽，一軍四號越前龍雅離開，直到入夜，齋藤至才抽出空去看完醫務室裏的津島。

  “還好，就是有點無聊。”病床上的少年微笑，“不知道能不能借到書看？”

  “當然沒問題。”在網球訓練的同時，也不忘關心選手的學業，基地裏有各科教師，還有一座小型圖書館，“你想看什麽書呢？”

  “我想看太宰治先生的作品，可以嗎？”太宰治抬起眼皮，嘴角緩緩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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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南次郎：我因為網球打得太好被抓起來了？？

  柯南：聽說你認為足球是個安全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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