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可以說是真愛了
作者:虛穀子      更新:2020-03-17 13:22      字數:2133
  山莊設有臨時的醫療室,一大堆富二代都已經把自己洗刷幹淨,火急火燎的等在醫療室外麵。

  陰冷的風卷著雨珠刮進來,剛才還泡在汙泥水裏都不覺得冷的富二代們,此刻聽到醫療室內慘絕人寰的叫聲,居然一下冷得連骨頭都跟著在打顫。

  “那什麽……霍少不會掛了吧?我看那傷口挺深的,還流了那麽多血,我看裏血流太多是會死人的。”

  旁邊一個富二代白了他一眼,“掛你妹啊!你這什麽破烏鴉嘴?霍少吉人自有天相,何況一個區區骨裂都要死的話,我們不死了千百回了。”

  話是這麽說,可這人套在衣服下的身體還是在瘋狂顫抖著,霍天是霍氏集團的太子爺,也是這群富二代的頭,他要死了,今後誰來組局帶他們浪?

  言瀾和陸景梟他們在一旁沙發上坐著,言瀾背脊繃得很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醫療室的大門,半晌後,她才有點僵硬的扭頭看向陸景梟:“心肝兒啊,霍少他這傷……要不我還是給時先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兩個人在一起談戀愛,哪有不吵架的,可要是對方受了傷,另一個哪還顧得上吵架?這種苦肉計,古往今來不知道幫了多少狗男女破鏡重圓啊。

  陸景梟搖了搖頭:“那聲音是關山的。”

  言瀾:“……”

  什麽鬼?

  那慘絕人寰的叫聲是秦關山?

  一定是她打開方式不對啊喂!這也太玄幻了一點吧喂!

  “不是,他又沒受傷,他還是個醫生……他叫什麽叫?”言瀾一臉懵逼的開口。

  一旁莫凡不失時機的解釋了一句:“嫂子,你可能不知道,關山他有嚴重潔癖,霍少那一身泥汙就夠他受的了,這種情況還能動手給他手術,可以說是真愛了。”

  言瀾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還以為那叫聲是霍天的,卻沒想到,居然是秦關山,她在心裏,默默為秦關山點了個蠟。

  “不過,主子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通知時先生了,”莫凡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時先生真的要趕過來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

  京城,某高級公寓。

  公寓裏亮著一盞燈,光線不怎麽明亮,是溫馨的微黃,可屋子裏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時羽跟祁天洪兩人相對坐著,像是兩艘無聲對峙的戰艦。

  “這是你以前送我的公寓,”時羽略微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現在我把它還給你,陳設和以前一樣,冰箱裏也準備了一些食物,你暫時在這住著,有什麽需要的話,再跟我說。”

  祁天洪沒來由的攤開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時羽,“時總要我怎麽報答呢?以身相許?”

  時羽低垂著眉眼,好半天,他才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別這樣,我是……”

  “你是怎麽樣?”祁天洪冷笑一聲,陰沉的眸子裏掠過深重的戾氣,“時總這麽大手筆,是打算包養我,還是金窩藏嬌啊?我祁天洪就算落魄,但還輪不到讓你把我當個吉祥物一樣養起來,更不需要你替我去還那些債,這才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他祁天洪可以流落街頭,可以再回到最底層,從一個小白領從頭再來,可他不能容忍時羽這麽對他,這是硬生生打斷了他的脊椎骨,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時羽聽出了他的意思,可是現在,祁氏建築已經破產,就算祁天洪想要從頭再來,就算他依舊能夠恢複到如日中天的時候,但他們早已經回不去了,他欠祁天洪的,現在都還清了。

  “對不起。”時羽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習慣性的道歉。

  祁天洪看著他,“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跟我說的也是這三個字……阿羽,我們從頭再來好不好?”

  我們從頭再來好不好?

  這句話,他等了好幾年都沒等到,如今從祁天洪口中聽見,他卻再也沒有了一點心動的感覺,曾經山盟海誓生死相隨,到最後也不過是一點經久不散的回憶而已。

  “對不起。”時羽還是這三個字。

  幾乎是同時,他手機響起來,屏幕上顯示收到一條短信,這年頭,隨著聊天軟件的普及發達,發短信的人如鳳毛麟角,還是個陌生號碼,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虛穀山莊,霍天重傷。”

  時羽心頭驀然一顫,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短信,這才看到短信下麵,還有一張霍天被護欄砸了半條腿的照片。

  時羽額頭青筋一跳,幾乎是本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他剛要走,手腕卻是被祁天洪一把扼住,將他順勢往沙發上一拉,輕鬆就拉倒在了沙發上,祁天洪欺身而上,大半個身體壓在時羽身上,一雙眼睛卻是沒絲毫溫度,冷冷盯著時羽。

  祁天洪一支手揪著時羽的衣領,一支手死死捏著時羽下巴,聲音冷得像是要結冰,“你就這麽急著想要去見他?他一個電話一個消息你就這麽坐不住了嗎?時羽,你這顆心裏頭隻能有我,明白嗎?”

  時羽眉頭微蹙了蹙,“他受傷了,我要去見他。”

  祁天洪冷笑連連,“是嗎?這麽巧,你一跟我在一起,他就受傷了?上次我車禍骨折,打了一個多月石膏,也沒見你關心一句,你這樣,我真的很嫉妒啊。”

  時羽閉了閉眼睛,神色有些無奈的盯著祁天洪:“祁先生,請你放開我。”

  “祁先生?”祁天洪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咬牙切齒,“什麽時候開始,你跟我生分到了這個地步?這公寓是我送你的,你還留著,不是也一樣對我餘情未了嗎?”

  時羽看著他,緩慢的搖了下頭,“不是,我留著它,就是因為我已經放下過去的一切了,我可以正視這一切,坦然的麵對這一切,祁先生,請你自重。”

  祁天洪眸底冷光乍現:“我要是不自重呢?以前你不是巴不得被我上?輕車熟路的,不是嗎?”